“我过去。”陆初扬言简意赅。
安绵绵也没拒绝:“那我等你,我先挂啦。”
说完,安绵绵就要挂电话,在挂电话的瞬间,却忽然被陆初扬叫住了,“绵绵——”
“怎么了?”安绵绵楞了一下,倒是认真的叫着,“有事的话,你可以直接说,没关系的,如果你不方便,也可以不用过来,我回去很方便的。”
安绵绵好像是不论何时何地首先都是把陆初扬放在首位的。
反倒是陆初扬听着安绵绵这样的话,安静了下:“没有,别胡思乱想,我过去接你。”
安绵绵嗯了声。
“绵绵,许金陵知道你结婚了吗?”陆初扬忽然问着。
安绵绵也被问的一愣。
许金陵一直都知道她和陆初扬是男女朋友关系,但是结婚这件事,安绵绵没主动提及过,毕竟之前他们连陆家的人都不知道,除去纪以桀以外。
而许金陵从来都是不怎么长脑子和记性的人,所以,应该是不知道的。
安绵绵想了想,才给了准确的答案:“她应该不知道。怎么忽然问到这个问题了?”
陆初扬没立刻回答。
“我和你结婚的事,我没和任何人说过,所以应该是都不知道的吧。”安绵绵补充说着。
“嗯。”陆初扬应了声。
这下安静的人倒是变成了安绵绵:“你不想让人知道我们结婚,是这样吗?”
“告诉我家人,是必须的。总不能一直把你藏着掖着,但是别的人,等你毕业了再说。不然一旦公开,你知道我爸妈的身份,会给你惹来很大的麻烦的。”陆初扬找了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
安绵绵点点头,也没多想。
因为事实确实就是如此。
别说陆骁,一个南初就足够把安绵绵的生活翻天覆地了。
所以保持沉默,也是上上之策。
“乖,在原地等我,我十五分钟就来。”陆初扬结束了这个话题。
“好。”安绵绵应声。
而后两人才挂了电话,安绵绵看着挂断的电话,总觉得陆初扬有事瞒着自己,但是却又说不出上来什么事。
他们之间,好像没什么可以隐瞒的秘密。
安静了下,安绵绵耸耸肩,买完单,朝着包厢走去,结果推进进入包厢,就看见许金陵尴尬又抱歉的看着安绵绵。
安绵绵这才看向了许金陵边上站着的人。
“许总。”安绵绵打了一个招呼,倒是淡定。
许睦州笑着看着安绵绵:“绵绵,我们倒是很久没见了。”
是真的很久没见了。
安绵绵到纽约读书后,许睦州就不曾见过安绵绵,就算许金陵也到纽约来了,但是他们见面的次数也不多。
因为安绵绵很忙,课业也很重。
但是就算没在纽约,安绵绵也会避开许睦州,许金陵也知道这点。
其实,每次见到许睦州,都是因为许睦州忽然出现,安绵绵倒是不会认为,这是许金陵故意把许睦州叫来的。
毕竟,许金陵也不太想见到许睦州,因为许睦州老管着许金陵,特别是这样放假的时候,许金陵能躲着自然就躲着。
要不是江城有安绵绵,打死许金陵也不会和许睦州一起来江城。
安绵绵嗯了声,也没和许睦州多交谈的意思。
许睦州倒是也了解安绵绵的脾气,没太为难安绵绵。
安绵绵很快说着:“那什么,初扬来了,我先走了。”
“好好。”许金陵连声应着。
说不上为什么,许睦州在,许金陵浑身不舒服。但是许睦州和安绵绵同时在,那气压低的能让你崩溃了。
所以还不如赶紧走了的好。
结果许睦州倒是意外的叫住了安绵绵:“绵绵,我有件事想找你谈。”
安绵绵愣住。
“就几分钟,方便借道说话吗?”许睦州看着安绵绵,态度倒是很坚决。
在这样的坚定里,安绵绵安静了下,才应着:“好,我只有十分钟的时间。”
陆初扬差不多十五分钟会到,这人的时间历来都很准时,甚至还会提前,所以能给许睦州的就只有十分钟。
而安绵绵更清楚的是,自己不给许睦州这个时间的话,许睦州一样会找自己麻烦。
安绵绵不想被许睦州纠缠上。
也不想让许金陵难做人。
所以安绵绵同意了。
而许睦州颔首示意,很快就朝着门口走去,许金陵看的一愣一愣的:“喂,绵绵,哥,你们就这样把我丢下来了?”
许睦州倒是看了一眼:“你吃你的甜点,别说话。”
许金陵:“……”
至于么?
为什么她一直觉得她亲哥看自己有时候都是嫌弃的?
啧——
……
而安绵绵和许睦州走到了相对安静的位置,安绵绵才停了下来,看着许睦州:“许总,有事的话,您可以直接说。”
恰到好处的话,就连这称呼都显得格外的尊重,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拉的很开,一点亲近都没有。
“绵绵,你一直防备我?”许睦州说的是疑问句,但是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因为陆初扬,对吗?”
安绵绵面对这样的问题,没否认也没承认,就只是这么看着许睦州。
许睦州轻笑一声:“但是如果陆初扬接近你也有目的的呢?”
安绵绵听着这样的话,笑出声:“与其说他接近我有目的,不如说我接近他有目的还更值得人信。我一穷二白三清,陆初扬接近我并没任何意义。”
这是全世界都明白的道理。
所有的人都只会认为安绵绵是因为陆初扬的钱和地位,才对他这么死心塌地,绝对不会有人说,陆初扬带着目的接近安绵绵。
什么目的,可以让陆初扬坚持了这么多年?
甚至还赔上自己的婚姻?
“如果许总要和我聊这些的话,很抱歉,我没兴趣。”安绵绵不想再和许睦州交谈下去。
在安绵绵看来,答应许睦州出来,就是一个错误。
若不是看在许金陵的面子上,安绵绵会不客气的转身走人。
结果,许睦州却轻笑出声:“你怎么会觉得你自己一穷二白三清呢?”
安绵绵微眯起眼:“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