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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多,顾倾尔的手术结束,被推出了手术室。
这不是什么大手术,却还是有几个同学好友约着来探望了她,包括鹿然。
顾倾尔刚做完手术,人虽然有些昏沉,但神智是清醒的,因此还是和几个人在病房里聊了一会儿。
“今天好像有警察来学校调查了。”鹿然有些担忧地望着顾倾尔,道,“倾尔学姐,你摔下楼不是意外吗?”
“对啊,我听他们说你是被人推下去的,是真的吗?”另一个同学也开口道。
顾倾尔微微应了一声,道:“对。”
几个人顿时都是一惊。
“那你有没有看到是谁推你的?认识吗?”鹿然忙道。
“怎么可能看到,如果看到的话,警察就不用查得那么辛苦了。”
“听说当时教学楼里还有好几个人没有走,今天都被警察问话了。可是那几个人好像都跟我们没什么交集啊。”
“我也听说了,两个哲学系,一个法律系,一个中文系,一个金融系,咱们都不认识的啊。倾尔,你认识这几个专业的人吗?”
顾倾尔缓缓摇了摇头。
“那怎么会有人推你下楼呢?”
顾倾尔淡淡一笑,道:“我也不知道啊,交给警方查就好了,总会有结果的。”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称是。
正说话间,病房门口忽然传来声音,众人一回头,就看见了两名警员敲门走了进来。
两名警员身后,是便衣的容恒。
鹿然见到容恒,不由得“咦”了一声,随后就直接越过众人走到了容恒面前,“容恒,是你负责这个案子吗?那你一定要帮倾尔学姐查出真凶啊!”
容恒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她,看看她,又看看顾倾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鹿然立刻就把容恒拉到了顾倾尔的病床前,开心地对顾倾尔介绍道:“倾尔学姐,这是容恒警官,他很厉害的,破了好多大案子,肯定能帮你抓到推你的真凶!”
顾倾尔和容恒对视了一眼,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警方一来,显然是有案情要跟顾倾尔交流,几个学生虽然好奇,但也不得不离开了。
两名警员站在床尾,正准备开口对顾倾尔说什么,顾倾尔忽然先开口道:“他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也在这里?”
两名警员闻言都转头看向容恒,其中一人道:“容队长是市局的刑侦队长,是来协助我们办案的,顾小姐有什么问题吗?”
容恒听了,也微微偏了头看向顾倾尔,仿佛在等待着她的回应。
顾倾尔却只是缓缓收回了视线,道:“没问题。出动刑侦队长来办我这个案子,我应该荣幸才对。”
容恒不由得微微一挑眉。
这说话的语气,果然跟从前是天差地别。
只是他也没有什么表态,只等着两名警员向顾倾尔阐述案件的进展——
“……这几个学生,顾小姐有认识或者见过的吗?”
“没有。”顾倾尔很快回答道。
“这几个学生也都表示不认识顾小姐,初步看来,他们似乎都没有什么嫌疑。但我们还会继续调查的。”
“哦。”顾倾尔说,“那就慢慢查吧,反正我也不着急。”
容恒闻言忍不住又看了她一眼,顾倾尔和他对视一眼,很快闭上了眼睛,“如果没有其他问题的话,我想休息了。”
其中一名警员却又道:“唐依这个人,顾小姐是认识的吧?”
顾倾尔闻言,蓦地又睁开了眼睛,“你们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容恒清了清嗓子,道:“傅城予提供的线索。”
顾倾尔目光依旧沉静,缓缓开口道:“她当时都不在教学楼里,会跟她有什么关系?”
“这一点我们会继续调查。顾小姐跟她有什么矛盾,能阐述一下吗?”
“女人间的一些小纠葛罢了。”顾倾尔说着,便简单阐述了一下跟唐依之间的具体矛盾。
容恒却听得直皱眉。
两个年轻女孩之间的纠纷,的确不算什么大问题,可是被她漫不经心地描述成“小纠葛”,可见这样的事情对她而言,似乎根本不算什么矛盾。
她的确跟他们想象之中,有很大的不同,也难怪她一夕转变,傅城予仿佛到现在还没缓过来。
想起今天跟傅城予通那两个电话的时候他的情绪转变,容恒眉头不由得拧得更紧。
只是容恒始终也没有多说什么,待离开医院,犹豫片刻之后,他到底还是去找了傅城予。
这个时间,傅城予还在公司。
只是容恒推门进去的时候,他并不是在伏案工作,而是坐在办公椅里静静地看着窗外的世界。
容恒扣了扣门,傅城予这才回头,看到他之后,眸光微微一滞,随后才开口道:“你怎么过来了?”
“刚去关注了一下案子。”容恒在他对面坐下来,道,“顺路经过这里,便想着上来跟你说一声。”
傅城予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案子,张口便道:“我跟我妈的嫌疑洗清了是吗?”
容恒耸了耸肩,道:“抱歉,并没有。”
傅城予闻言,直接就低头翻开了自己面前的文件,“那你不必跟我说什么。”
“我以为案情进展你会感兴趣。”容恒说。
“与我无关。”傅城予头也不抬地道。
“哦。”容恒应了一声,安静片刻之后,却又自顾自地开了口,“这事好像不太对劲,当时在教学楼里,有犯案时间和机会的那几个学生,通通都跟顾倾尔没有任何交集和矛盾。而你说的那个唐依呢,当时并没有在教学楼里,不具备作案机会,而且在顾倾尔口中,两个人之间只是一些女人间的纠葛,她不觉得会是唐依动的手——”
傅城予“啪”地搁下了自己手中的笔,抬起头来,一言不发地看着容恒。
容恒清了清嗓子,随后起身道:“行行行,你不想听,那我不说了。我走了,沅沅还在家等我呢,专门往你这跑一趟,我犯得着吗我……”
他一边说,一边走向门口。
然而就在他拉开门准备离开的时候,傅城予沉静的声音忽然自身后传来——
“你刚才说,有犯案机会的人没动机,有动机的人没有犯案机会?”
容恒回过头来,“是啊。一桩简单的伤人案,搞得这么难查也是少见——总不会是有人处心积虑布了个大局,就为了推她下楼梯吧?”
听到这句话,傅城予眼波赫然一凝。
——总不会是有人处心积虑布了个大局,就为了推她下楼梯吧?
可是如果一次是意外,那两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