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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所以咱回去吧。”反正单凭她和君澜的力量,也无法找到一个魔族的踪迹。
夜蓉应该不会怪她的吧。
炎姬走着走着,手忽然被君澜牵住。
她问:“你干嘛?”
君澜唇边勾起一抹颠倒众生的笑:“你这么笨,本座怕你走丢了,还是这样比较安心。”
她何时这么迷糊过了?
炎姬低眸看着自己那只被他紧紧握住的手。
说句实话,被他这样牵着,确实非常有安全感。只不过,他先前说的那些话,是出自真心,还是仅仅只是一时新鲜?
她只知道,很多男人都是靠不住的,以前孙落就交过不少男朋友,结果到最后被甩的也永远是孙落自己。
那些男人,都是看中了孙落的美貌,还有对她的性格一时感兴趣,所以才展开追求。
那么,君澜呢?
外界传闻他不近女色,曾经还有各国皇帝想献美人给他,结果还没近他身,就被他的护法直接扔了出去。
而且这种传闻还不止一个,听说他对待女人也和对待男人一样……
炎姬停下步伐,唤道:“君澜。”
“嗯?”某男回身,只见一只拳头朝他的脸砸过来。
他抬手紧紧包裹住她的小拳头,挑眉:“想与本座切磋切磋武艺?”
“呃。都说你对待男女一样心狠手辣,我就想试试。”炎姬有些尴尬。
“……”君澜脸上难得的出现一种纳闷的表情:“笨,那些胭脂俗粉岂能与你相提并论?”
说完,还没好气地在她脑袋上轻轻敲了一记。
所以,他这是对自己人都挺好的意思咯?
炎姬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确实有点傻。
“那个,还是走吧,不然被人发现我不在将军府,不好解释。”话音刚落,君澜便将她一个公主抱,抱了起来。
“想赶快回去,那还不简单?”言罢,他足尖一点,原地就没了二人的身影。
他们离城内原本也没多远,所以炎姬只觉得连一分钟都没过,就已经到了将军府了。
炎姬从君澜怀里下来:“亲爱的殿主大人,你可以回辰安王府继续做你的辰安王了。”
“本座何时说过要回去了?”君澜一边说着,还走进了炎姬的房间。
“喂,我说,你怎么随便进女子的闺房啊!”炎姬也跟着走了进去。
要点脸行么?
“本座累了,借你床睡会儿。”君澜往那床榻上一坐,然后单手支额,斜躺着。
炎姬:……
男人,在追求女人的时候,都是这么死皮赖脸吗?
炎姬无声叹了口气,然后坐在一旁,满眼无奈地盯着床上的男子。
屋内一时间有些安静。
半晌后,君澜才缓缓启唇,问她:“听夜蓉说,你打算晚上去白家墓地?”
“嗯,白天不便行动。”
“你不害怕?”
“怕什么?”难道里边那些家伙还会诈尸不成。
“本座也想去里边逛逛,要不要考虑带上本座?”
“……”炎姬默。
这是一开始就打算好的吧!
她若是说不带,他还是会跟上来。
算了,让他跟着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墓地里阴森森的,有个伴心里稍微舒服些。
整整一个下午,白秋意都没来找过炎姬,而炎姬也乐得清闲。
但,君澜看到这一院子的狼,心里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他可没忘记,曾经炎姬率狼夜袭南王府的事迹,这些狼她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放出来的?
君澜狐疑地斜睨着那边的小女人。
炎姬摸着怀中小狼崽的毛发,对于君澜突然看过来的视线仿佛根本感觉不到一般。
讲真,其实有一个男人一直在旁边看着,她多少还是有些不习惯。
可是撵又撵不走,她也是很无奈。
天快黑了,她也该行动了,自此以后,这个地方,她不会再回来。
……
另一边。
玄祁悄悄将夜蓉带回了魔族,并且还直接往自己家里带。
“你究竟想如何?”难道是想让她回忆起当初被赶出魔族的痛苦经历?!
明明知道她现在最不想来的地方就是魔族!
夜蓉握紧拳头,真恨不得把这个没心没肺的臭男人狠狠教训一顿。
“小蓉蓉,我只是想给你一件东西,等我。”
夜蓉冷哼,将脑袋转身一边,不去看他那张帅死人不偿命的脸。
很快,玄祁回来了,但他手上并没有任何的东西。
“张嘴。”
夜蓉睨着他,不动。
玄祁知道她没这么听话,掌中化出一个小瓶子,缓缓道:“需要我像以前那样喂你吗?”
话落,夜蓉一把将小瓶子抢了过来,骂了一句:“不要脸!”
玄祁笑笑,不说话。
夜蓉扒开瓶塞,倒出里边那颗丹药,可是当吃下去后,总觉得味道和以前不一样。
“难道换药材了?”而且,怎么吃了一颗,她感觉自己的眼睛看东西也比之前清晰不少。
“确实是换了一种药材,感觉如何?”玄祁对上她如紫水晶般漂亮的双眸。
“感觉比以前好很多,谢谢。”这个药,自打她离开魔后,就已经断了。
她不会炼药,而且人族也没有这些珍贵的药材。
“我记得我不止说过一次,谢谢这两个字,永远不要对我说。”
“哦,谢谢。”夜蓉恶作剧般又将那俩字重复了一遍。
玄祁:……
成心想气他?
“玄祁,你其实不必对我这么好,恩情太多,我还不清。”夜蓉此话,是发自内心的。
好像自从认识以来,他就经常在帮她。
“不过是去人族待了一段时间,你我二人就变得如此生疏了?”玄祁微微蹙眉,似乎有些不高兴了。
“咱俩并非是生疏了,只是关系不同以往罢了。”夜蓉也知道,自己这种态度,有些对不住他。
但,她说的是实话。
“夜蓉,看着我。”玄祁说话的语气也不再似之前那般随性,对夜蓉的称呼也变了。
可见,他认真了。
夜蓉非但没有看他,反而还故意移开了视线。
玄祁又气又无奈。
他就是拿她没办法。
“小蓉蓉,我们的关系何曾变过?我怎么不知道。”玄祁捧着她的脸,将额头轻抵在她的额头上。
夜蓉微敛着眸光,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你的父亲和母亲,他们不是说……”
“你觉得,他们能作主我的事?”玄祁紫眸中,蓦地溢出一抹杀戮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