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林宛白没有和同事一起用餐。
她接到了萧云峥打来的电话,等出了写字楼就看到了那辆拉风的跑车。
吃饭的排场依然很讲究,在比较高档的餐厅,不过点餐的时候林宛白制止了一下,没有点太多,够他们两个人吃的就好。
这样共进午餐不是第一次,往常萧云峥跑来找她,即便不是有事请说,也是聊起个没完,张扬的性格里没有太多安静的成分,今天却显得有些少言。
像是菜不对胃口,吃的也不太多,更多时候都是在捏着脖子上的小玉佛出神。
自从上次一起吃饭时,燕风提起说他为情所困,间接知晓了他随身携带的这块小玉佛是心上人送的,所以每次再看到时,都可见他的重视程度。
林宛白将嘴巴里的虾仁咽下去,“萧云峥,你没事吧?”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萧云峥扬眉,懒洋洋的。
林宛白见状,点点头。
结束从餐厅出来,萧云峥又开着跑车送她回去,一路上仍是没怎么开口。
这顿饭吃的似乎有些莫名其妙,林宛白耸耸肩,在到达写字楼时,低头解开身上的安全带。
准备推车门时,萧云峥忽然出声,“林宛白,我知道你现在和霍氏的霍总在一块。”
林宛白一怔,脸有些红。
她跟燕风坦白过她在和霍长渊交往,所以萧云峥会知道也并不意外,更何况那天送燕风去机场,出来时,她跑向了霍长渊的那辆路虎,想必他也会看得到。
“以前我跟着风哥做勤务兵,那时你脸皮薄,藏着对风哥的心思,所以我总爱逗你、挖苦你,觉得好玩,而且我也希望你和风哥会走到一起!没想到后来你没和他去美国,但我潜意识里一直把你们俩归为一对儿,再说有以前的交情在,我始终也把你当能交心的朋友。”萧云峥忽然说了这么长的一段。
“呃……”
林宛白听得很触动,但也同样很不解。
张了张嘴,还未等说出什么,萧云峥忽然皱眉看过来,并话锋一转,“林宛白,我站在朋友的角度讲,你和霍长渊,你们并不合适。”
林宛白闻言,先是愣了愣,随即又笑了笑。
她没有太多想,只以为萧云峥像他话里说的那样,潜意识里始终把她和燕风归为一对,所以,会说出这样的话其实也并不意外。
林宛白没回应什么,只是嘱咐他开车慢一点就进了写字楼。
下午的工作量不算大,开了个会议,还有两份季度报表在下班前整理出来即可。
去茶水间泡了杯咖啡回来,旁边同事就告诉她,“小白,你的手机一直在抽屉里震动!我初步怀疑,绝对是男的打来的!”
林宛白忙放下了咖啡杯,拉开抽屉去看,果然屏幕上有两个未接电话,也让同事猜中。
她正想回拨过去,手机已经再一次打进来。
“怎么不接电话!”
接起来,那边便响起沉沉的男音。
林宛白坐直了一些,小心翼翼的解释,“呃,我刚刚去泡咖啡了……”
“有什么事吗?”见他没出声,她只好又问。
“现在下来。”
“……呃?”
“我在你公司楼下。”
说完这句,霍长渊就直接挂了电话,林宛白反应过来后,也忙往电梯方向走。
从电梯里出来,她还有些蒙,不懂他为什么会这个时间来,距离下班还有三个多小时呢,而且午休出去和萧云峥吃饭的事情,她也提前和他打了招呼。
难道是因为这件事才跑来的?
那也太幼稚了吧,虽然这样想,她脚步却加快了不少。
外面停着的不是那辆白色路虎,而是黑色宾利,而且前面除了司机,助理江放也坐在副驾驶上。
江放提前下来,替她拉开了后车门。
穿西服的霍长渊交叠着长腿,左手边似乎还放着一小摞文件,看起来有些匆忙的样子。
“呃,怎么了?”
林宛白坐进去,不解的问。
霍长渊将叠着的腿放下,文件也一并合上,“没事,等会我要去机场。”
“又要出差?”林宛白明白过来。
她深知他有多忙,哪怕不至于日理万机,但身居高位有很多事情要做,只是距离上次出差才多久啊……
“嗯。”霍长渊点头。
“等下就走吗?”林宛白咬唇。
“嗯。”霍长渊又点了下头,抬起袖口看了眼表盘,“临时决定的,有个紧急的案子需要过去处理,四点半的航班,去澳门一周。”
“这么久啊!”林宛白不由低呼了一声。
怪不得他没有在电话里说,而是过来亲自告诉她。
一周的时间不长,却也并不算短……
霍长渊喉头微动,逸出了笑声,“不舍得了?”
不舍得……
林宛白口是心非,“才没有!”
刚说完,被他勾手进了怀里,绵密的吻落下。
林宛白瞬间脸红了,前面司机和江放还在,他竟如此孟浪。
想要伸手推他,却反而被他搂的更紧,挣扎间被他撬开了牙齿,唇腔内的空气全部被扫荡。
吻持续了很久……
松开时,林宛白眼神都被吻得有些迷蒙了。
前面的司机和江放都坐的笔直,一副目不斜视我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
害羞的从车上下来后,霍长渊没有立即吩咐司机离开,而是半放下了车窗,手里多了根点燃的烟,随着风吹散的白色烟雾里,那双沉敛幽深的眼眸凝望着她。
“我看着你进去!”
“噢。”林宛白温顺了声。
明明只是出差而已,她却体会到了恋人间那种难舍难分的心情。
走了几步,林宛白忍不住回头。
看到他仍旧保持那个姿势望着自己,眸色深邃的如古井般,心脏一阵狂跳,她重新转回身,轻咬着嘴唇快步往里走。
霍氏她去过了不止一次。
虽然不是堵车的高峰期,但时间也很紧迫,霍氏直接去机场高速很近,而他抽时间舍近求远的过来她这里这一趟,除了当面告诉她,或许更是短暂离别前想要吻她而已。
直到她身影消失在写字楼里,黑色的宾利才行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