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斗刚一结束,台上就响起了一大片的唏嘘之声,因为萧凌的这场比斗,无疑是一场爆冷之战,排名靠前的萧凌,竟是输在了倚天手里。
一时间,看台上的抱怨声滔滔不绝,而那名灰袍老人更是面色铁青,这无疑是宣布了他这一局的下注血本无归,输光了所有的赌资。
而且,十亿彩灵石,就算是在偌大的司徒家当中,那也绝不是一笔小数目。
如今竟是在第一场比斗中,就彻底输了个一干二净,给谁会不心疼?
“少爷,这下我们惨了,回去要被老爷骂人了。”灰袍老人望着身旁的黑袍人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
此刻,从来都是不动声色的黑袍人,锐利的双眸中,也露出了惊愕之色,面对老人的抱怨,久久保持着沉默。
……
圆盘上,倚天用斧子架在萧凌的脖子上,脸上浮出一抹温和的笑容,无厘头的说道:“谢谢。”
他这两个字说的很轻,声音也很小,但是身前的萧凌,却是能够听的清清楚楚。
听着倚天的话语,萧凌的脸上也浮出一抹惊奇之色,有些不解的问道:“你谢我干嘛啊,应该是我谢你才对吧?多亏了你手下留情,不然我可能会败的更难看。”
倚天沉默了下来,片刻后,又低声说道:“你真当我傻吗?手下留情的是你才对!”
被倚天这么一说,萧凌脸上的面容瞬间僵住了。
刚才,他已经随即尽量的去掩饰自己战力,可没想到,终究还是被倚天给看了出来。
“倚天,我只是……”
萧凌思索了一会,正打算解释一番,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倚天的手势所打断。
“不必多言,我知道你是一片好意,但是虚假的荣誉对于一个努力的人来说,也是一种残酷的打击。”倚天摇了摇头,又笑着说道:“这场战斗是你赢了,我倚天不需要这样的胜利,不过,还是得谢谢你。”
说完,倚天也不等萧凌回话,猛的一把收回了手中的长斧,一个纵身退了出去,举左手示意自己输了。
萧凌被倚天突如其来的动作下了一跳,呆愣了半响后,脸上也浮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淡淡说道:“你这样又是何苦呢?”
萧凌心中不解,看台上的那些人更是比萧凌还愕然百倍。
要知道,按照比斗的基本规则,若是有一方举左手认输,那么战斗便可以直接结束。
“喂!这算怎么回事啊?倚天不是明明已经赢了吗?怎么突然举手认输了?”
“这完全是暗箱操作,这还让我们怎么继续下注?”
“这萧凌到底和倚天说了什么?竟然让他甘愿举手认输,这手段也太毒了点吧?”
……
一时间,台上的人众说纷纭,有的为倚天的主动认输而发怒,有的为战局的转机而欣喜,但更多的,却还是对萧凌的妄加谴责。
毕竟,在台上的人看来,眼前的情况,几乎等同于作弊。
然而,不管台上的人怎么抱怨,倚天举手认输的事实已经无法改变。
就算争议再大,比斗的规则也不会改变,最后,苍老的声音朗朗宣布,“萧凌胜!”
“请示长老,白少青申请发起挑战,挑战对手萧凌。”
比斗结束,萧凌刚刚从圆盘的中央退回来,一道冷冷的喝声,立马在圆盘之上响彻开来,随着声音的响彻,台上再次爆出一阵唏嘘之声。
一般来说,圆盘上的挑战,出于道德准则方面,不会连续对同一个人发起挑战。
但那也只是在道德准则上,并没有明文规定,不能连续向一个人发起挑战。
“第二场比斗成立,由白家白少青,挑战司徒家萧凌。”
随着白少青的声音缓缓落下,苍老的声音也紧跟着响了起来。
而看台上,也已经重新开盘下注。
这一次,萧凌和白少青的赔率,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
虽然两人在排名上仅仅只相差了一名,但萧凌的赔率却是高达一点零,而白少青却只有可怜的零点一。
一正一反之间,两人的赔率直接拉出了十倍的差距,即使如此,买萧凌的人,依旧少的可怜。
毕竟,在上一轮中,萧凌的实力,众人也已经看到了,就连一个新上来的倚天都打不过,根本就不可能和老牌的白少青相抗衡。
再者,萧凌是被连续挑战,在灵气和体力方面,都有着一定的损耗。
“少爷,这次您打算怎么买啊?”灰袍老人望向黑袍人,有些好奇的问道。
“继续买萧凌胜,全部。”黑袍人想都没想,轻声的回答道。
全部买萧凌,这是灰袍老人最不想听到的几个字。
要知道,上一场,要不是突然发生变故,他们的铁码就已经全都输光了。
虽然后来因为倚天主动认输的缘故,他们也阴差阳错的大赚了一笔。
但是,这也根本不能说明萧凌的实力强大,只能说明萧凌的运气太好了而已。
可是,在面对白少青,萧凌还想要这样的运气出现,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少爷,你可要想清楚啊,萧凌的实力怕是根本就不够对抗白少青,而且……”
灰袍老人又一次想尝试劝阻。
但与上次一样,话还没说完,就被黑袍人打断。
最后只得灰头土脸的将身上的所有铁码全都压在了萧凌胜上面,加上之前赢得四个铁码,整整十四个铁码。
(不懂赌博,只能这么乱写了!)
一旁的人望见灰袍老人的举动,纷纷开始讨论起来。
之前老人全压萧凌,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没想到这一次,在实力差距更加悬殊的情况下,老人又一次全压了萧凌。
在他们看来,这位老人就是尝到了一次甜头,打算无脑的再赌一次。
但是这样的举动,是非常不明智的。
一时间,众人皆是对这灰袍老人指指点点,脸上显露出嘲弄之色。
灰袍老人心中觉得万分的委屈,却是有苦难言,别人只看到了他全压萧凌,却是不知道,他也只是个跑腿办事的人,真正的主事者,是坐在看台中心的那个黑袍人。
另一边,圆盘之上,萧凌已经和白少青对视而立,四目相对之间,皆是能从对方的眼眸中,望见一抹深沉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