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青年萧凌认识,正是刑天长老手下的关门弟子,御风,他本就和御风曾在竞选圣使之时发生过一些冲突,对御风的印象极差,如今眼见御风调戏月裳茹,心中更是翻涌起一股怒火。
“如今这中域一片混乱,长老们都是自顾不暇,我看今天你就从了我吧,反正萧凌那家伙也已经死了,你大好的年纪,何必死脑筋呢?”
御风淫笑着一步步向着月裳茹逼近,每向着月裳茹靠近一步,脸上的笑容便浓上一分。
“你就那么确定,萧凌死了?要我说啊,他命硬的很,阎罗也收不走他!”
突兀的,一道凌厉的冷喝声,在寂静的庭院中响起,接着,一道黑影一闪而过,悄然挡在了月裳茹身前。
“你是?”
月裳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美丽的俏脸上浮出一抹错愕,呆愣楞的望着挡在身前的消瘦背影,难以置信的喃喃道。
在她期盼的眼神注视下,修长的背影,缓缓扭转过脑袋,露出那张英逸的脸,嘴角还挂着一抹温柔的笑容。
“这才差不多半年的时间,就把你夫君给忘了?那还真是让我有点自卑啊,我那么容易被人忘记吗?”
萧凌用手掌扶着后脑勺,脸上露出无可奈何的神色,像是个被人抛弃的小怨妇,幽幽说道。
“不是的……不是的,我只只是……”
月裳茹呆呆的望着一脸幽怨的萧凌,白皙的俏脸上,涌上一抹惊慌之色,似乎是害怕萧凌误会了她。
“我知道的,放心吧,已经没事了。”
萧凌笑着点了点头,像是知道月裳茹在想些什么一样,微笑着注视着她。
望着一脸笑容的萧凌,月裳茹反而是有种眼眶发热想痛哭一场的冲动,晶莹的泪珠在红润的眼眶中打转,嘴角却是挂着一抹满足的笑容。
那模样看上去有些滑稽,也让萧凌觉得有些心酸,他不知道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月裳茹经历的什么,但绝对不会太舒服,这都是他的大意酿成的错。
萧凌缓步缓步向着月裳茹走去,想要把她抱入怀里,但他才刚刚迈出几步,一道刺耳的骂声,突兀的,在他身后炸响。
“萧凌,你们俩个当我是空气吗?今天你回来了又能如何?月裳茹我要定了!”
龙有逆鳞,触之则怒,而萧凌的妻子就是他的逆鳞,也是他的底线,稍有触犯便要承受他的雷霆怒火!
之前因为和月裳茹久别重逢,他一时将御风的事抛之脑后,如今再次听见御风狂妄的话语,他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极限!
“能怎样?”萧凌猛的转过身去,脸上浮出一抹冰冷,眸中闪出无法掩饰的杀意:“我要你死!”
望着萧凌锋利如刀的眼神,御风有种不寒而栗的错觉,几乎是下意识的,已经向后退了半步。
“大言不惭!”
被萧凌身上的气质所震慑,御风没有选择退去,而是故作镇定的向前踏出一步,咬着牙齿,恶狠狠的说道。
虽然他知道萧凌的实力十分强大,有很多底牌,但他御风也不是平庸之辈,要是真的打起来,他完全有信心与萧凌一战。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经历了凤凰古界的一番奇遇之后,如今的萧凌,早已经脱胎换骨,不再是半年前那个刚刚迈入半圣皇的牛犊。
萧凌没有再和御风废话,双腿猛的往后一蹬,体内灵气疯狂的翻涌起来,身子一闪之下,眨眼的时间已经逼近御风身前。
“乱字剑法!以剑乱心!”
靠近御风,萧凌手上的动作没有任何的迟疑,手掌翻动间,一把极为普通的银色长剑,闪现在他的手掌当中。
手臂挥动,锋利的剑刃在虚空之中划过一道道凌厉的剑气,虽是普通的长剑,但在萧凌手中,爆出的威力却是依旧惊人,瞬间而已,宛如惊雷的剑光就已经将御风包裹其中。
“哇!”
面对萧凌完全超乎想象的实力,御风根本没能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呆立在原地,楞楞的感受着锋利的剑光将自己的身体撕裂,整个身子也是在劲风的推动下倒飞了出去。
一击得手,萧凌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双腿一蹬,脚下踏出度虚身法,身子一闪之间,竟是在御风落地之前,先一步闪到了御风身后,再一次抬起了手中的银色长剑,打算给予御风最后的一击。
“住手,夫君!”
没想到的是,关键时刻,远处的月裳茹竟是惊喝了一句,声音入耳,萧凌脸上浮出一抹不解之色,手上的动作也僵在了半空当中,望着御风重重的摔在地上。
“夫君,你可别忘了,他是刑天长老的关门弟子,你要是杀了他,后面绝对会麻烦不断,而且,现在正是大战的时候,我们的首要目标是抗击北冥神宫。”
望着萧凌脸上的不解之色,月裳茹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俏脸上浮出一抹担忧之色,轻声解释道。
被月裳茹这么一说,萧凌才恍然大悟,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脸上露出一抹苦笑,他的确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以至于已经忘记了现在紫阳圣地的处境。
“呼……”
低头望向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御风,萧凌长长的吐出一口浑气,将焦躁的心情平复下来后,他淡淡说道:“滚,三息之内,从我的视线里面消失!”
御风倒翻在地上,浑身上下的剧烈疼痛,使得他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此刻,他望向萧凌的目光中,只有一种情感,那就是恐惧,深入骨髓的恐惧。
刚刚那一瞬,若不是月裳茹出言劝阻,他现在绝对已经成了一具尸体,简单的一次交手,已经让他看清了,他与萧凌之间的差距。
若是半年前的两人,尚还算的上站在一个层面,那么如今的萧凌所站的高度,已经超出他太多太多。
听着萧凌恐喝的话语,御风想要给萧凌丢下一句狠话,但最后却依旧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带着一身的伤痛,灰溜溜的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