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璇思密达了。
江彦丞太耿直了吧?不敢保证?
“你这人有没有点节操?你对着一个不喜欢的女人也能硬起来?你是泰迪附体吗?”谭璇没好气地教训他道,“想想你的心上人,你得对得起她!”
江彦丞挑眉没接话,他心上人就在这里,他硬不起来才算对不起她,他老婆一听口气就是老司机,他要硬不起来,以后在家里是什么地位也没了。
“咳……”江彦丞咳了一声,不愿回答这个问题。
谭璇也是无奈,抓了抓头发,又问了个禁忌的问题:“所以,你这反应是说,你在司徒小姐之外还跟别的女人啪啪啪过?哪怕爱她爱得死去活来情深意重?”
这问太无辜太事不关己了!
换作别的男人,早在心上人面前原形毕露了,这种情况还不解释,等着死呢?
然而,江彦丞不慌不忙地盯着谭璇,似笑非笑道:“谭小姐,这好像是个人隐私了吧?还是说江太太想知道我的战绩如何?嗯?”
特么的,凑过来的脸配合那声撩拨人心的“嗯?”简直是妖孽!谭璇在他的反问下丢盔弃甲,摆摆手道:“算了算了,不关我事,等会儿你先洗澡,洗完澡先睡,我过会儿再睡,最好你先睡着,就没什么事了,好吧?反正我的床大,可以睡四个人,完全没问题。”
她都已经把程序安排好了,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说,你先去洗澡,这不是暗示撩拨是什么?
江彦丞要不是修炼了很久的定力,他这会儿已经不行了。
再呆一秒都可能出事,江彦丞没再跟他老婆斗嘴,听话地拿了换洗衣服进了浴室。
谭璇在书房看了会儿方案,李娅发过来的,明天凌云珠宝的会议上要讲到的,戴着大大的圆框眼镜盯着电脑屏幕看了很久,一旁的手机跳出一条微信消息来。
是司思。
司思在旁敲侧击:“年年同学,请问最近江先生有什么消息啊?他不会真彻底消失了吧?你怎么他了?”
谭璇的眉心一跳,眼神往外瞟了一眼,恰好看到江彦丞穿着条大裤衩、工字背心从书房门前走过。江彦丞这人还挺规矩,宋世航在家都打赤膊的,流氓地叫嚣让她随便看。
不知是之前医生的职业习惯还是现在摄影师的本能,谭璇很喜欢观察人——
别说,江彦丞瘦也不是很瘦,腰是腰,腿是腿的,笔直修长,那头黑发还在往下滴着水。要不是这时机不合适,谭璇几乎想拿相机给他拍一张,妥妥的封面男主角。
正看得仔细,江彦丞忽然转过头来,谭璇忙别开视线,用手撑着头专心地看电脑屏幕。
“叩叩叩——”江彦丞敲了敲书房的门。怕打扰到林清婉休息,他敲得很轻。
谭璇若无其事地转过头来,一眼神询问。
江彦丞用毛巾擦头发,脖颈修长,一边手上的绷带刚刚换过。
“我去睡了,你也早点睡。晚安。对了,你习惯睡哪边?”他还真挺尊重人的,连她的习惯也先问清楚。
谭璇想了想,道:“靠落地窗那边。”
江彦丞点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好,晚安。”
他太乖了,太听话,再没多余的刁难和撩拨,谭璇看着他的背影还愣了一下,司徒展悦蛮有福气的,有个哥哥这么死心塌地地爱着她。
谭璇也没什么非分之想,叹了口气给司思那边回了消息:“不管他,他一老总,和咱们没关系,出了那样的事,他自己估计也不想再和我们扯上关系。”
给她一百个胆子,谭璇也不会把她马上要和江彦丞同睡一张床这件事告诉司思,不然司思肯定得炸了,没事也给整出事来。
两人又聊了两句,司思见谭璇态度冷淡,也没敢把江彦丞的底细抖出来,最后互相道了晚安,谭璇去洗澡。
很快冲好凉,谭璇在浴室里吹干了头发,毕竟是和陌生人睡一张床,谭璇又拿了内衣穿在睡裙里,这才进了卧室。
壁灯开着,江彦丞睡在床最右边的位置,侧向床外,睡姿规矩得不能再规矩,睡颜也十分平静,呼吸平稳,几乎堪称标准的绅士睡姿——如果他上半身不光着的话。
江彦丞盖着夏被,侧卧时整个背部都露在外面,谭璇真想谢谢他没有把大裤衩脱掉。
两米的大床,人家已经缩到了床边,占地不过四分之一,谭璇再去追究他脱了背心这种罪有点太咄咄逼人了。
她赤着脚走在木地板上,轻手轻脚地在另一边爬上了床,床垫很软,她再轻还是塌下去了一点。为了证明自己也不是想占便宜的人,谭璇也学着江彦丞的睡姿,缩在了床边。
两人中间空了一米多宽。
中央空调温度开得很低,夏被只有一床,江彦丞给她留了一半,谭璇拉过来盖上,伸手关了壁灯。
黑暗中,江彦丞的眼睛缓缓睁开,唇角勾起弧度,即便隔了很远,可到底已同床共枕,这房间都是她的气息,无论被子还是枕头,都是他梦寐中想要触碰的东西。这样幸福到恨不得立刻死去的时刻,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睡得着?
得攒足了几世的运气,才能修得与你共枕眠?
一夜似乎无事,慢悠悠天亮起来。
谭璇说得不错,林清婉神经衰弱,如果女儿在家,必得起身来看看她,但现在谭璇同江彦丞同睡,她作为妈妈也不好再闯入,清晨早起,她在门外听了会儿,确信没有动静,这才轻轻拧开门。
隔着一条缝隙,林清婉看到了床上两人的睡状,无奈地摇了摇头,唇角倒也浮起笑意,又将门关上了。
谭璇的生物钟在六点半会准时唤醒她,她之后再睡个回笼觉,差不多可以去上班。
但是,谭璇今天六点半醒来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难怪妈妈说她睡相差,说她不老实,她这么多年一个人睡还不觉得,可今天她有点太过分了吧?!
她人在江彦丞怀里,不要脸地双臂搂着人家的脖子,腿缠在江彦丞腰上,像只树袋熊把人死死缠住,完全将江彦丞压在了身下。
她脸还贴着人家的胸口,不知道有没有流口水……
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销毁证据、销毁作案现场!也许江彦丞也有责任!
谭璇忙不迭地松开江彦丞的脖子,可是她手没好利索,抽手的时候挤了下,疼得她吸了口气。腿也赶紧从人腰上拿下来,可才一动,腰上一只大手握紧了她,那个被她压了不知多久的男人翻了个身,反客为主地将她困住,半压在身下。
“江太太,拜托你告诉我,假如被弄了一晚上我还没有反应,我算是个男人吗?嗯?不是说好不动我?”
谭璇吓傻了,江彦丞的脸就在眼前,他的眼里都是暗色,唇角一点笑容没有,整个人非常不爽——对,就是不爽到极点,甚至眼眶有红血丝。
“我……那个……”谭璇试图解释,等感觉到抵过来的江彦丞越来越强硬的反应时,她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想狡辩,想控诉江彦丞趁她睡着做了什么,好反咬他一口,但谭璇发现人江彦丞还睡在昨晚的位置,而她隔了一张两米宽的床爬到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