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位穿着白戴着口的人呼唤尸虫为“孩们”,语气还亲切无比,周游不觉一凛:看来这人还真是操控尸虫的人了?
尸虫们却好像并不领这人近乎的儿,冲在前头的几条肥大尸虫,眼见着露出口中的细碎尖牙,吭哧咬住了那人的管,一口便撕裂开来,随即就要往他上的皮肤里面钻去!
而且,也的确有尸虫成功将头部钻了进去!
那人看起来也的确很不好受。他倒抽口冷气,弯腰用手电照着亮,两指一夹,将那只急的尸虫扯了出来。
那人也不急着扔掉尸虫,反而就这么拎着这只尸虫在眼前,像是个操心的老妈一样唠唠叨叨:“又胖了……看来这几天吃得不少啊……你们学会猎食了?很不错……不过,你们还得学习认识主人才行……啊!”那人眉头一皱,将手里不停挣扎的尸虫甩了出去,又低头去看他的。
刚才被尸虫钻过的地方,出了不少鲜血。血气着更多的尸虫前来贪食,就在他唠叨的时候,又有两条尸虫一头扎进了他的里。
那人一边用手指往外拉扯尸虫,一边故作凶狠地嗔怪道:“东西,竟敢吃我……看我关你们紧闭,饿你们三天……”
夹在他手指中间的尸虫,生生被这人夹成了两段,掉在了地上,就地一滚,竟成了两条毫发无损的尸虫,又重新加入了尸虫们蠕动的“浪”中间。
那人拍拍手,道:“不能再由着你们闹了,太碍事……”着,他伸手到白大的兜里,掏出一只的铃铛,直径大约只有五六分,在指尖,轻轻晃了晃。
“叮铃,叮铃,叮铃……”铃铛在被尸虫密切私语撕碎的寂静中,清脆而温柔地响了三声。仅仅是三声,余音未尽,那人手一张,将铃铛握在了掌中,不让它再晃动。
铃儿的叮当声谈不上多么震耳聋,但穿透力极,连周游都觉得那声音好像尖锐的针尖,直往耳朵眼里扎去。人听了很是不适,但不知那些尸虫会不会有反应?
三声铃响过后,只见那些尸虫突然停止了向那人抄过去的节奏,先是一呆滞,紧接着竟突然转了头,如同退一般,“哗”的一下朝后退去。只有那几个蹒跚在尸虫堆里的尸体,愣愣地戳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为数不少的尸虫嗖嗖的从他们的耳鼻口等孔窍钻进了体之中!更多的尸虫则铺天盖地般顺着地面墙壁,爬进了靠墙一排的冷冻柜里,想来那里应该也是冷冻的一具具尸体吧?
周游看看付东,用意识问他:“这是什么法术?物之术?”
付东轻轻摇摇头:“不,他不是修习者,这个也不是任何的法术。”
不是法术?那应该是什么呢?周游正要追问,却见付东个手势,叫他不要轻举妄动。
只见那人看着大部分尸虫进了冷冻柜,随即将手电转向了周游和付东站立的方向,一道雪亮的电光晃的周游睁不开眼!
难道隐符失灵了?一瞬间周游心中竟是一慌。付东立马觉察到了,握握周游的手,示意他不要慌张。
果然,那人只是用手电晃了一圈,便又照向了别。
那人用手电在太平间里仔仔细细地照遍了每一角,并没有什么发现,他皱了皱眉头,随即关了手电,太平间又陷入了浓重的黑暗。
他要走了吗?
却听那人在黑暗中悄声耳语,好像生怕破坏了这黑暗中的安宁一般:“我知道你们在这里,不要再藏了好吗?”
付东握着周游的手,不动声。
那人停顿了片刻,似乎在等待回应。片刻之后,他又轻轻笑了:“不肯赏脸?那就别怪我没给你们机会了……”
这人虽然不是修习者,但话的口气倒蛮大的。他既然不会法术,还能出什么幺蛾?
正在这时,太平间里又响起了沉重的,好像是什么东西在地上拖曳的声音。
那个穿白大的人默默退回到了门边,好像在给什么东西腾出了地方。
在地上拖拉拉扯的声音好像又近了一点。
什么东西呢?
在停电的太平间里呆的久了,周游已经可以渐渐适应这种黑暗的环境了。他看到眼前似乎有几个人影在朝自己和晃悠过来。
这里还有人?
周游猛然警醒:是刚才夹杂在那群尸虫中间的尸体!
尸体不光能为尸虫提供死气,而且当尸虫的成长程度与尸体的死气达到一定的平衡时,尸体还可以成为尸虫的巢穴,甚至,可以称为尸虫的玩。它们可以舒服地寄其中,控制尸体行动,为自己寻找食物。
眼下看来,这些尸虫正要寻觅的食物,就是周游和付东了。
不过,周游和付东都用了隐符,刻意隐藏了自己的气息,就算是修习者都无法发现,更别这些尸虫了。因此,周游认为这个穿白大的人完全就是虚张声势,大概他还是想用这一招将自己和诈出来吧?
由于两人一直在通过意识沟通,周游的猜想已被付东悉知。付东提醒周游道:“目前还看不出这人是什么目的,咱们心为是,千万凝神敛气,不要有闪失。”
已经退在门口的那位穿白大的人,突然带着笑意道:“这些尸虫是我改培养过的新品种,我劝你们不要以通常的认识来想象他们……提醒你们,我的尸虫们,可是很有感召力的哟……”
感召力是什么?周游忍不住又要问付东,却忽然觉得付东一直攥着自己的手,突然得冰凉!
“……你没事吧?”周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况不太妙……周游,你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付东的意识似乎掺进了一丝丝恐惧。
“特殊的感觉?”周游不知道这话是何用意,正要追问,却忽然觉得自己体,似乎哪里痒得厉害!这痒不在皮肤上,抓挠也不能缓解;倒像是从体深传出来的,那种深重的痒意,简直令人无法忍受!
“……”周游惊异的意识让付东早已明了,他不由叹道:“很痒,是吗?”
“怎么会……会突然这样?”周游努力忍耐着这几乎无法忍耐的痒意,简直想把体撕裂开来,将手伸进去使劲儿挠抓着才好。
“是咱们自己体,原有的那些尸虫,苏醒了……”付东的意识之音,显然也是在极力克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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