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秦雨瑶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太多了，因为西门情说话的时候实在是太自然，以至于她都没办法确定究竟是不是话里有话。
就当没有吧。毕竟都是女人，要是一个男的对她说，她可能就当真了。
“我们待会儿要怎么练歌啊？”秦雨瑶没有忘记自己搬了一大箱行礼过来的目的。
她要学唱歌，学好了上节目证明给妹妹看，如果她这样的死亡歌姬都能成功，那么妹妹也肯定能。
5年前只是运气不好而已。
西门情道：“我听老板说你是打算报名参加音乐节目的，那我觉得单练一首歌肯定不行，你得从最基本的发声开始一点一点地慢慢改正，一直到你能把所有的歌都唱准了为止。”
“这……会不会有点难啊？”秦雨瑶回忆起了自己初中、高中时音乐老师绝望的样子，小学太久远了她没想起来。
“试试看呗。”
饭后，两人来到了西门情的房间。她们家隔音不好，但西门情的房间有徐茜公司的人来专门改装过，墙壁上都是吸音材料，可以随便唱。
“你先唱唱这个。”西门情拿出了小情歌的歌词。
虽然直播里听望月唱过很多次，但面对面听一次才能更好地找出问题所在。
嗯，西门情一开始是这么想的。
直到听完了秦雨瑶的歌。
她猛然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出来。因为她所有的地方都是问题。
这不是唱得好不好的问题，只能说……人跟人的体质是不能一概而论的。
秦雨瑶唱完后忐忑地等待着西门情的评价，见她不说话，心中愈发不安。
她小声问道：“你、你看我还有机会吗？”
西门情眉头皱得都快打架了：“emmmmm……啧……怎么说呢……都答应要帮你了，就算没救，我也得想办法把你救了。”
秦雨瑶听出了她的为难，同时也好奇：“没救那还怎么救啊？”
“曲线救国，”西门情道，“我觉得你唱歌已经不是技巧好不好的问题了，这就是可观存在的条件限制，就像男人生不出孩子一样，你除非做手术把身体器官换了，不然一辈子都唱不好。”
“这……”秦雨瑶虽然说有了心理准备，但西门情这话简直是她这些年来听过最令人绝望的评价了。
但是她说还有办法，这让秦雨瑶抱有一丝期待。
“那曲线救国是什么呢？”
“曲线救国，那就是不靠唱歌技巧来让人觉得你好听，就像你打游戏赢不过别人怎么办？那就只能开挂了呗。”西门情如是道。
秦雨瑶一听开挂本能地就感觉不太好，但是还是想问：“打游戏开挂我懂，但是唱歌怎么开挂。”
“这我们就要说回你的神格了，”西门情道，“能跟我说说你的神格是什么性质的吗？”
“你怎么知道？”秦雨瑶6有些诧异。
她的神格自从凝聚出来以后一直都没和别人说过，她自己都只能感应到，完全没办法使用，这是绝大多数刚刚凝聚神格的“1阶持有者”的常态。
西门情和她才见面几个小时，她是怎么知道自己有神格的？
“看出来了呗，”西门情随口道，“哎呀，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啦，咱们来说说你的神格吧。”
“说什么？”秦雨瑶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这神格有什么用，就18岁生日那天突然出现的，好像是因为我长得太漂亮了就凝聚出来了。”
虽然没办法使用，但她还是能感应到的，这神格具体怎么形成冥冥中也会生成感应。
“那就对了，”西门情道，“你的神格初生形态是‘美’，那么进阶形态就可以变成‘魅力’，再进化到上位形态的‘迷心’，到了这一阶段，你就可以凭借自己的一举一动去迷惑别人了，到时候管你唱得好不好听，哪怕你全场嘴都不张，全场观众也会为你欢呼。”
“啊？这……”秦雨瑶支支吾吾道，“这不是作弊吗？”
“对啊，我不都说是开挂了吗？”
“你说这话能不能不要这么理直气壮啊？”秦雨瑶吐槽道，“我、我心里过意不去的。”
西门情拍拍她的肩膀：“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会纠结是理所当然的，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就像有的人天生跑不快、跳不远，你唱歌不好这事一点也不能怪你，换了别人来也一样，把嗓子练坏了也改变不了，别人有天赋、有资源，努力还不比你少，你觉得自己凭什么赢他们？不开挂，能行吗？”
一字一句真情实感，就仿佛恶魔的耳语在侵蚀着秦雨瑶的意志。
“你……让我再考虑考虑，我想一个人静静。”
“嗯嗯，这个随你，我去上个厕所。”西门情离开了房间，当门关上的那一刻，她的嘴角飞快地勾起了一个弧度。
“哎呀，不能笑，”她连忙把自己的嘴角按平，“我都是为了她好，怎么可以笑呢，要忍住啊。”
虽然接触的时间尚短，但西门情也看出来了秦雨瑶是个非常实诚的孩子。她想要参加音乐节目获得胜利绝对不是为了追逐名利，甚至都不是为了她自己，反而更像是为了别人在逼迫自己强行在不擅长的荆棘路上前行。
这样的人……最容易堕落了。
能够亲手将这么一张小白纸变成自己的形状，真是想想都兴奋啊。
不行，嘴角又翘起来了，西门情赶紧去厕所发泄一下。
别想歪，她的发泄方式就是捂着嘴跺地板而已。
另一边，秦雨瑶的确在纠结。
她从小就是一个乐观开朗、充满正能量的孩子，被班上女生排挤也没有让她变得自卑，受男生追捧也没有让她变得自大。
考大学的时候之所以选择学前教育专业，，就是因为她是发自内心地喜欢小孩子，想要给她们带来快乐。
能成为大人气虚拟主播靠的也完全是她阳光的性格。
如果她唱歌是为了自己，那可能在西门情提出作弊的一瞬间就拒绝了。
但这是为了妹妹，就让她很为难。
是寐了自己的良心帮妹妹呢？还是放弃这条路再找一条可能并不存在的路子救妹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