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饺！虾饺你怎么了虾饺！？”小鸟游千夏被吓得飙起了家乡话。
实在是李煜祁这样子太夸张了，平躺在沙发上双目无神，脸上两道泪痕明显，不知道的还以为刚刚浑身大汉呢。
“啊？”因为歌停了，耳塞没了声音，李煜祁被小鸟游千夏的惊叫声喊回了神。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虾、老板，你怎么一个人躺在沙发上哭啊？你没事吧？”小鸟游千夏小心翼翼地问道。
“哭？”李煜祁摸了摸脸，这才反应过来，“哦，没事，只是有点伤感。”
“伤感？”
“跟你没关系，你进我办公室干嘛？”李煜祁是老板，自然不需要什么都跟秘书解释，直接反问道。
“哦，是望月的中之人来了。”小鸟游千夏说道，她就在外面呢。
“啥？”李煜祁当即一个鲤鱼打挺想要起身，可惜没起来，活像个用了水溅跃的咸鱼。于是他只好默默地用手把自己撑起来。
“喊她进来吧。”
戴着口罩的望月进了办公室，小秘书很识相地关门出去，办公室里只留下了两人。
李煜祁显得很热情：“今天怎么想到来公司了？有什么问题吗？”
望月道：“老板，我是来辞职的。”
“哦，好的，没问、嗯？？？？你说什么！？”李煜祁脸色骤变，“是谁挖你了？不管对方开什么价，我出双倍！”
然而望月道：“虽然每个月都会有挖墙脚的人找我，但我从来没答应过，这次辞职我打算暂时离开这一行，去追寻我真正的梦想。”
“梦想？什么梦想？”
只听望月道：“我有一个梦想，那就是成为一个歌手，最初加入hapelive我就说过的，我是为了锻炼唱功。”
“可是……这……是不是有点突然？”何止是有点，简直太突然了，李煜祁觉得自己头都要愁秃了。公子最大的顶梁柱要没了，这可咋整？偏偏一期生的合同都比较简陋，对方现在辞职都没什么压力。
“我也是昨天才收到消息，天蓝台准备录制一档歌唱节目，海选就在明天，我看过这节目的赛制了，这就是我想要的舞台。”
“可是也没必要这么急着辞职吧？”李煜祁想要再挽回一下，“万一……万一呢？”
他想说，万一海选被淘汰了呢？
但望月显然非常有自信：“我这人比较单线程，只能同时为一件事情而全力以赴，没办法兼顾两边，我相信这次是我离梦想最近的一次。”
“你要不再考虑一下吧，公司真的非常需要你，而且你舍得你的那些粉丝吗？”李煜祁尝试打感情牌。
似乎有点用，望月有些动摇了。
“可是我毕竟只是为‘望月’这个角色提供声音而已，粉丝喜欢的是望月而不是我，”望月道，“而且老板，合同里有规定不能让粉丝知道我的真实面目，可是如果参加节目的话，我肯定会被很多人看到的，我是个有契约精神的人，我不想违约。”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其实你们换个人继续扮演‘望月’也是可以的吧，虚拟主播当初不就是为了这个而设计出来的吗？要是跟我绑定了，那这个角色还有什么用？”
“这……”李煜祁忽然发现她说得好有道理，一时间竟然无法反驳。毕竟他的梦想就是造就永恒的偶像，而不是这种离了某一个人就不行的“假货”。
办公室里空气忽然安静了下来。
许久，李煜祁道：“那这样，你先去参加节目，合约那条我给你删了，你就算要卸任，好歹给我们一点时间找到二代目吧？”
“可以，”望月点了点头，“老板你别哭，我不会忘记hapelive的。”
“我这可不是在哭你，我是被感动的，”李煜祁将手机和耳塞递了过去，“你不是想当歌手吗？自己听听看。”
“什么歌呀？”望月怀着好奇试听了《残酷月光》。
几分钟之后，她缓缓摘下耳塞：“老板，这歌我怎么没听过？唱歌的人也感觉很陌生。”
歌的确很好听，只可惜她没有类似的经历，根本get不到歌曲的灵魂，只觉得副歌部分真的很有味道。
“当然陌生啦，这是一首新歌，”李煜祁忽然想到了什么，诱惑道，“我正在考虑让她写一首‘望月’的角色曲，可惜你要走，只能让二代目来唱了。”
“老板你还和这歌的作者认识？”
“这就不是认不认识的问题，这是自己人。”李煜祁没有把西门情打算开变声器装男人开小号的事情说出来，毕竟这也算是隐私了。西门情这么信任他，他自然也不能对待得太没心没肺。
望月下意识地以为是老板的某个作家朋友，颇为心动：“这位还有别的作品吗？”
“有啊，你想听啊？”李煜祁仿佛诱骗小红帽的大灰狼，坏笑道，“你留下来的话，以后有的是机会。”
“那算了。”
“唉，别啊，你以为她只能写男歌吗？”李煜祁立刻将《小情歌》翻了出来，“你听听这个，这可是我们二期生的角色曲，作为一期生老大的望月以后也会有的。”
望月又听起了这首《小情歌》，虽然没混音，但西门情的唱功太好了，听着完全就像是cd一样。
这次，她有些犹豫了，因为这歌实在是太有特色也太好听了，正中她的红心。
如果以后望月也会有这样一首角色歌，那绝对是她来唱的。一时间，音乐节目都开始变得不香了。
要不留下来继续干？
这个念头才上心头，立刻就被她给按了下去。
【秦雨瑶啊秦雨瑶！你怎么那么容易动摇，你的梦想可是成为一个歌手，怎么一首歌就把你勾走了？你难道忘记了当年西子湖畔的约定了？】
这时，李煜祁祭出了绝杀：“我有个朋友就是开娱乐公司的，我可以找来专业的声乐老师教你怎么唱歌哦。”
“老板我想过了，我觉得今天这个决定太草率了，要不我再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