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前段时间,慕轻歌想起她很久没见华懿然,打算找她过来玩玩,慕容书彦才登门,问她要之前预定好的那一颗药。
她问起华懿然,慕容书彦静了一会,才说华懿然已经离开皇城好一段时间了。
慕轻歌当时一惊,“你怎么都不通知一下我们?”
“然然不肯走。”慕容书彦苦笑一下,“如果我提前说要送她走,她定然会让你帮她留在皇城的,我还没这个能力和珏王府对抗。”也不想和珏王府对抗。
慕轻歌深吸一口气,这才明白或许慕容书彦拜托她找房子的事情恐怕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只是想转移他们的注意力,让他们察觉不到他的意图而已。
“你送她去哪了?”
慕容书彦迟疑着,并不肯说。
慕轻歌气得厉害,冷冷的看着他,“慕容世子,你连我也要防着?如果你做的事情是为然然好,你觉得我会从中作梗么?”
慕容书彦温和的眸子荡漾开一抹苦涩,“抱歉珏王妃,书彦不是不信任你,只是赌不起。”
他不能够忍受这件事有任何的差错!
一步错,他和华懿然或者说是整个慕容一族和华氏一族,都将万劫不复!
结果将是他们承受不了的。
慕轻歌想到了两人的处境,叹一口气,也不逼他,只是问:“然然她现在安全么?”
“安全。”
“那便好。”慕轻歌也放心了些,不过,想到什么立刻又皱眉:“不过,如果你吃了药,你连意识都没有,如何能随时应变然然身边存在的危险?”
“我的人……”
“你的人很有可能会阴奉阳违,可能xing太多了。”慕轻歌毫不客气的打断他,“多一份力多一个保障,我最近多了一批高手,如果你告诉我,我也助你一臂之力,你不能一个人扛着。”
慕容书彦听着,立刻心动了。
有些感激的看了一眼慕轻歌,“谢谢珏王妃,然然能认识你真好。”
“客气啦,我和然然可不需要这些虚礼。”慕轻歌没好气的道。
慕容书彦笑了一下,这才道:“我送然然去了爵彦。”
“爵彦?!”慕轻歌被震惊到了,“然然可是有孕在身的,你怎么将她送去如此远的地方?”
她以为华懿然还在天启范围内的,却不曾想竟然送到异国他乡去了!
“爵彦是最好的一个选择。”慕容书彦说出自己的理由:“先别说爵彦的环境好,因为爵彦帝皇一族最后一个孩子在天启,爵彦对几个国家来说都已经失去了监控意义,而且我们在爵彦有信得过的人,能好好照顾他。”
爵彦那边有信得过的人?
慕容一族的百年根基不都在天启么?
慕轻歌觉得这句话很蹊跷,不过也不干干涉太多,和慕容书彦聊了几句,便去拿之前答应给他制的药给他了。
慕容书彦道了谢,便离开了。
慕容书彦离开的当天晚上,慕容王府那边便有消息传来,慕容书彦旧疾发作,众太医束手无策,躺在床上一睡不醒了。
慕容书彦这一睡,一直到现在都没有醒来。
或许,没有适合的药和不到适当的时间,他都不会轻易的醒来。
慕轻歌想起这些,倒觉得慕容书彦有先见之明,忍不住感叹道:“原本然然应该是最烦恼的,现在的确是她最自在。”
“慕容那病秧子,对谁都可以不好,对然丫头真的没得说。”端木流月撇嘴淡淡道。
慕轻歌斜睨他一眼,意有所指:“你可以学学他。”别总是将欺负当做是喜欢的一种乐趣!
他难道看不出沐如星因为他时不时的欺负怕得看见他就躲么?
端木流月扇着的扇子一顿,脸色僵了一下,瞪慕轻歌一眼,站起来撇嘴道:“走了。”
“喂!”慕轻歌皇帝不急太监急,“如果找到人换一个方式对待人家啊!你如果再这样下去,人家可又要被你给吓跑了!”
端木流月脚步一顿。
不过,很快他又继续走了。
皇甫凌天也跟着走了。
慕轻歌舒舒服服的抱着容珏的胳膊,看着端木流月寂寥的背影叹息道:“不如帮端木找找人吧,看他这模样怪不对劲的。”
他从来没看到端木流月如此消沉过。
容珏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慕轻歌对他的反应不满意,瞪他:“端木好歹也帮过我们不少,你就热心一点行不行?”
说着,她咬一口他胳膊。
容珏哭笑不得,道:“我不是不答应,而是不用找。”说时,她惩罚的拍打一下她的屁股,“下次下口轻一点。”
“嗯?”慕轻歌没理会容珏后面的话,怔了怔惊道:“难道你知道沐如星在哪?”
“嗯。”容珏一边应着一边收拾手边的账本一本本的分类放好,“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将人安置在了我们珏王府的一处别宅里别宅里。”
“你方才怎么不跟端木说?”
“他又没问我知不知晓,我为何要说?”
慕轻歌翻一个白眼,“端木最近没惹你吧?你至于这样对他么?”想起端木流月方才离开时候颓然的背影,她都有些于心不忍。
容珏不答。
慕轻歌盯着他,巴拉在容珏身上不依不挠的道:“难道他真的做了什么?你快说嘛!”
慕轻歌袋鼠似的挂在容珏身上,容珏没有都没皱一下,收拾好桌上的东西便托着慕轻歌的屁股,抱着她走了出去。
一出西厢,外面便会有来来往往的下人,慕轻歌可不想丢人,挣扎着要下来,容珏拍拍她屁股,“别乱动。”
这个时候,正好有下人经过,纷纷投来注视,然后垂头窃笑着离开。
慕轻歌脸色轰的就红了,催促道:“你快放我下来啦!”
容珏没放开她,在她唇瓣上咬一下,带这惩罚的意味,语气里隐约有些不爽,“你真不知道端木流月哪里惹了我?”
慕轻歌摇摇头,“不知道。”
容珏笑了一下,笑容不达眼底,对着她的嘴巴又啃了一口,这一口啃得比方才还用力,慕轻歌吃痛了一下。
“你什么时候想到了,为夫就告诉你。”从端木流月进来到现在,她全部注意力都在他身上,如此严重的问题,她竟然没注意到!
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