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轻歌问:“谁?!”
“夫人……”那边向起了一个沙哑的声音,那人刚叫出这两个字,就痛苦的咳了一下,然后‘噗’的一声,重重的吐了一口鲜血!
“将离?!”
慕轻歌和管家瞬间明白过来,大惊。
慕轻歌率先提着裙摆走了过去!
管家老脸白了一下,提着灯笼也跟了过去。
隔了二三十米的距离,原本那边乌灯黑火看不到什么东西,随着管家提着灯笼过去照亮了一些,虽然还没过去到,便远远的看到有人躺在雪地上。
惨白的雪地上,还有一大滩暗红……
“夫人……”兴许听到了脚步声,躺在地上的将离动了动,痛苦的叫了一声,“救……”
慕轻歌和管家都以为将离让慕轻歌救他,却不料将离说完这个字像是用完了所有的力气一般,侧身躺着看向慕轻歌的身子一软,整个人无力的平躺到了地上!
随着他的动作,原本被他遮挡着的,同样是躺在地上的一个身影露了出来。
慕轻歌和管家还没看到那个人的脸,心却已经凉了,同时叫:“王爷!”
两人一同扑了过去。
对于两人的呼唤,容珏一点反应都没有,一看就知道是晕了过去。
管家老眼一下子便红了,“将离,到底发生了何事,你和王爷怎么会……”
“我们遭人暗算围攻,王,王爷晕……”
“管家,别和他说话了。”慕轻歌说着蹲下了身来,一边伸手去替容珏号脉一百年道:“听将离说话的语气,应该是他的心脏受到了重创,不停出血,说话会加快心脏血液外涌。”
管家连连颔首,“夫人,我们现在将网页搬回去?”
“等一会。”慕轻歌仔细的感受着容珏的脉搏,在没有知晓容珏是什么情况,她不敢贸贸然人的般动人。
慕轻歌帮容珏号脉了好半刻,都没有一点动静。
管家心急得很,想问慕轻歌,又怕打扰了她。
半响后,慕轻歌深吸了一口气。
“夫,夫人,怎么了?”
“具体情况不清楚。”慕轻歌几乎是抖着嘴唇说的,容珏的脉象非常混乱,号脉的时候,几乎有上十种信息在干扰着她的判断!
来到这里这么久,这是她遇到过最棘手的病症了!
她号脉一番,竟然找不到容珏的症状!!!
这多不可思议?!
“不,不清楚?”管家声音都抖了,不清楚症状……那该如何医治?!
慕轻歌是他见过医术最高明的人了,如果她没办法,那么,他们主子岂不是……
“虽然不清楚,但是也有了一些大概。”慕轻歌道。
管家这才放心了一些,“那,那王爷可有危险?”
慕轻歌不答,因为她一时间也不清楚。
根据她的号脉,情况看着好像并不算严重,因为,她感觉到容珏几乎没有受任何外伤!
也没有中毒!
没受伤,没中毒,却气息弱得几乎感受不到他的呼吸,这才是叫人最惊心的!
而且,凭着这一点,她可以肯定,容珏的的情况比她想象中还要重。
慕轻歌只觉得心中一片冰凉,恐惧的情绪充斥着她所有的神经!
不过,她脑子异常的冷静。
她知道,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她不能乱了阵脚。
她深吸一口气,一边从怀里摸出自己随身携带的保命丹药,这保命丹药是她上辈子精心研制出来的,只要不是重疾引发的重症,外伤内伤这些病症,它都非常有效。
能跟阎罗王斗争半个小时!
她一边拿出药一边对管家道:“管家,让人过来帮忙将王爷和将离搬到西厢去!”
“是。”管家应了一声,隐没到一个更深更暗的一处去。
容珏这样的人物遭暗算,背后绝对不简单,他人老可不糊涂,这样的事是绝对不能声张的。找人也不能随便找。
最适合的还是暗卫。
慕轻歌打开要药瓶,动作利落的到了几颗药出来,捏着容珏的下颌就将两颗药喂进他嘴巴。
药丸不算小,容珏气息弱,即便慕轻歌将药丸扔到他嘴里,他也不知道咽。
慕轻歌红了眼,用上辈子的急救知识,俯身下来大口大口的往容珏嘴里吹气,将药往他喉咙里渡去!
最后,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容珏终于还是将药给香了下去。
慕轻歌松了一口气,她问将离:“将离,你怎么样?”
将离还没有晕过去,想要说话,却只呼出粗重的气来,慕轻歌当机立断,“将药努力香下去!”话罢,立刻将另外两颗药往他嘴里扔。
将离情况和容珏情况很不同,容珏身上慕轻歌几乎感觉不到一丝伤口,但是将离却是外伤很重!
他喉咙好像堵着鲜血,两颗药丸下去,他立刻被呛到了,连连的咳血,药丸都被他咳了出来!
慕轻歌替他把脉,立刻皱紧了眉,再度将两颗药丸扔到他嘴巴,捂住他的嘴,用命令的语气道:“就算是和着血你也要将药香下去!你不能死知道么!”
被慕轻歌重重的捂住嘴巴,将离胸腔发生难受的闷哼声,闷咳声响听得人撕心裂肺的,直到好一会儿,咳嗽才停止了。
慕轻歌知道他将药给香下去了,这才松开了手。
而她的手掌已经全是将离喉咙吐出来的鲜血。
这时候,管家带了四个安慰过来,慕轻歌用力将已经几乎没有了意识的容珏上半身抱了起来,见此忙招手:“快!”
这里灯光暗,她必须回到光亮的地方,细细观察两人的情况,弄清楚两人的病情和伤势,尽快医治!
不然,相当危险!
暗卫武功高强,轻而易举的将容珏和将离搬到了西厢容珏休息的房间去。
进了西厢,灯一亮,容珏和将离的情况便展露无遗。
两人,一个是冰人,一个是血人。
冰人指的是容珏,他穿着的还是一套月牙色的衣袍,身上一点血迹都没有,衣袍竟然也不乱,整张脸却是苍白如纸!
而将离,他身上的衣袍,几乎被鲜血给浸透了,一身血红,他躺着的地方他躺上去不过一会,便有地方被沾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