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轻歌挑了挑眉。
柳叔眉头明显的皱了一下,看向容珏和慕轻歌的时候脸上显然有些歉然,“珏王爷,珏王妃,里面请。”
慕轻歌和容珏随之进去。
凌天轩挺大的,里面有一个很大的厅子,厅子左右各自有一间房间,柳管家领着他们进了右边的那一个房间走去。
就在去到房间门口,慕轻歌就看到面皇甫凌天的房间果真站了好些男男女女,除了之前柳管家说的那些人,端木流月竟然也在。
看到他们进来,有人露出微笑,也有人不屑一顾。
吏添香看到慕轻歌又轻哼了一声,嘀咕的道:“有些人也好意思来!”她的声音也不算大,但是足以让在场的人都听到。
慕轻歌自然也听到了的,没在意,只是觉得好笑。
她真不知道吏添香是正义感太强喜欢打抱不平还是专门针对她,她来,人家这个主人皇甫凌天都没有意见,她一个外人倒是句句针锋相对!
端木流月一笑,“本世子觉得吏小姐的话还真好笑,忠勇侯是小歌儿的表兄,小歌儿为何不能来?要论资格,恐怕她比我们在场这些人都更有资格吧?”
“资格是一回事,有没有脸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吏添香口齿伶俐的道:“人家秦小姐好不容易请来了程先生替忠勇侯医治,也有希望能医治好,却因为她重伤蒹葭公主,一切都毁了。”
程先生闻言,好像有些无奈,“昨天是程某太断言了,觉得有八成希望能医治好,但是今日仔细检查发现并非如此。”
“啊?”在场的人一听,很是错愕,小心翼翼的看向皇甫凌天,见他脸色平静,便问程“先生的意思是……”
“程某昨天其实把并没有仔细替忠勇侯探看过双腿。”程先生解释道:“只是程某曾经替一个和忠勇侯情况相差不多的人医治过,并医治成功了,才妄然下了定论。”
端木流月带笑的眸子一眯,“曾经成功过,有了经验,不是希望会更带一些么?”
“程某也是如此想的。”程先生不紧不慢的温声解释:“今日程某替忠勇侯仔细检查过双腿,才发现忠勇侯的情况其实和当年那个病人的情况算不上相同。”
“当年那病人的腿也是病冰冻是去了知觉,但是一出事就来找程某医治了,成功才机会会大上很多。而忠勇侯双腿受创已经半年多了,程某方才用各种方法探测过,发现忠勇侯双腿的已经出现了很多不良症状,医治好的可能xing恐怕要降低两成。”
“六成,也还是很大希望的啊。”众人以为会听到程先生说不可能一直好的,闻言算是松了一口气。
虽然如此,程先生脸上仍有有愧色,脸带愧疚的对皇甫凌天道:“忠勇侯,程某为自己的断言而非常抱歉。”
“无碍。”皇甫凌天脸色尚可,语气温和:“程先生是第一个说本候的狗腿有机会医治好之人,不管有多少成机会,也总算是有希望,本候还要谢程先生。”
“忠勇侯莫须客气。”
秦子清这个时候从一侧出来,她手里拿着记账单子,大方的笑着将之交给柳叔,道:“这是我按照师傅的意思写的方子,在师傅没有回来之前可用这房子抓药煎来吃。”
柳叔接过,脸上很是激动:“谢谢秦小姐,谢谢程先生。”
吏添香很好奇的凑过去看,讶异又羡慕的道:“秦小姐,你都可以替程先生写药单了啊?这单子是医治什么的?”
慕轻歌看到有医药单子,也想过去看看,但是后来一想,还是作罢了。
秦子清耐心的解释道:“忠勇侯双腿拖得越久,情况就会变得越糟糕,按照这单子煎药来吃能防止双腿继续恶化。”
“哦,原来如此。”吏添香应着,又瞪了一眼慕轻歌,“幸亏有这药呢,不然要是等到程先生替蒹葭公主医治好回来,恐怕到时候就没有六成机会了!”
她这一开口,全场又一阵沉默。
毕竟,她说得也算是有道理,让人无从反驳。
气氛一时间有些僵硬。
瑞谦公子素来少言,此次竟开口出言转移话题,“珏王爷和珏王妃今儿没有前去参加喜宴么?”
他一开口,众人都有些诧异。
容珏的眸子更是眯了眯,瞟了一眼瑞谦公子。
慕轻歌也有些意外他的开口,好奇的道:“瑞谦公子竟然知道此事?”
“恐怕皇城没有多少人不知。”杨琉璃也开口,“令妹嫁的是段世子吧?听说皇上都亲自前往段王府道贺去了呢!”
“原来是这样。”看来慕衬眉此次出嫁,确实隆重。
雨眠郡主从慕轻歌进来就没开口说过话,话到这里,她忽然轻声问:“听说段世子之前和四王妃有着娃娃亲的是吧?为何段世子娶的却是令妹?”
她的话一出来,众人又是一阵沉默。
这样的话题素来是禁忌,雨眠郡主今儿竟然当着容珏的面儿,竟然敢这样问,胆儿实在大了些。
众人都不着痕迹的看向容珏。
容珏脸色平静,眸子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看向雨眠郡主,不疾不徐的道:“雨眠郡主是觉得本王的王妃应该嫁给段世子,嫁给本王是委屈了么?”
“雨眠不是这个意思!”容珏亲自开口,雨眠郡主惊了一下,见她双目冰冷,心一紧,“只,只是……”
“本王与王妃之事就不劳雨眠郡主担心了。”容珏淡淡道:“倒是方才本王在慕府碰到了元王爷,他很是担忧你和未安世子的婚事。”
雨眠郡主一听,心里有一股不好的感觉,“我,我父王他说了些什么?”
自从那一次她强闯容珏西厢,闹出了大动静之后,她父王便勒令她不准靠近容珏半步。她父王要是和容珏说她,对她来说,定然不会是好事。
“没说什么,就是问本王和谁交好,皇城里哪家子弟气度沉稳,比较适合郡主罢了。”
雨眠郡主一怔,紧张的道:“那,那四殿下是如何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