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此话一出,又是引起一片哗然。
“年轻气盛啊!”
“对啊,若他现在离开,虽然有些狼狈,但至少也保得住那三万灵石,留下无异于羊入虎口!”
“哪怕是陈流云,也挡不住赌石的诱惑,他以为能赚得更多,其实只会输得一干二净,这是赌石菜鸟常犯的错误!”
道道声音响起,众多修士摇头慨叹。
在众人看来,若陈凡现在离开,虽然有认怂的嫌疑,但也算是赚了一笔,而留下,纯粹是被刚才的胜利冲昏了头脑,迎接他的下场,将是输得一干二净。
“陈兄,你……”
庞开衮三人也是愣住了,惊疑不定地看向陈凡。
“哼!”高瑞等人脸上浮出冷笑,但似乎怕陈凡反悔,并未多说,直接让管事再次挥出三万块水灵石。
“切这块。”
在众人的注视下,只见陈凡也是挥出灵石,随即右手一招,刹那间远处一块石料又被席卷了过来,落到那灰衣老者面前。
“陈兄!”
一看见这块石料,庭院中的喧嚣声更甚,庞开衮三人面面相觑。
因为这块石料,其体积丝毫不逊色于陈凡前两块挑选的磨盘石料,甚至更大。
“哈哈!”
见此,一群公子哥忍不住发笑,其余人也是面色古怪。
但高瑞面色凝重,死死地盯着那块石料。
虽然他几乎已经笃定陈凡不懂灵术,但这毕竟又涉及到三万块水灵石的赌注,一旦失败,他将先后损失六万块水灵石,那足以让他被家族严惩。
哗啦啦!
灰衣老者手中光芒涌现,石料的体积很快缩小,使得所有人的心都悬了起来。
“没有。”
最终,随着灰衣老者的声音响起,整块石料完全化为一地石屑。
“没有?哈哈,高兄,恭喜啊!”
“我就说,那土包子怎会懂得灵术,果然是靠运气!”
“有惊无险,高兄,你并无多少损失!”
一听此话,一群公子哥顿时沸腾了,纷纷对着高瑞抱拳作揖道。
刚才那一瞬间,他们也有些紧张,若陈凡再切出灵石,高瑞将损失六万多块灵石,他们也将跟着被打肿脸,此刻终于放心。
“看来陈流云是真的不懂灵术!”
“唉,陈流云太狂了,他以为在修炼上天纵其才,在灵术上也能肆无忌惮,现在好了,三万块灵石得而复失!”
“终归是年轻人,沉不住气,赌石最讲究的就是沉住气,不要被外界干扰!”
围观修士摇头叹息,彻底相信陈凡不懂灵石,否则怎会任由三万块灵石得而复失,一些年老修士感慨地看向陈凡,一脸你还太嫩的神色。
“呼!”
高瑞狠狠地松了口气,嘴角浮现出一抹冷漠笑容。
哗啦!
下一个瞬间,随着他点头,红衣管事右手一挥,刹那间将地上那两堆灵石席卷入储物戒指中,也是满脸笑容。
若这三万块灵石再损失掉,高瑞自 ,高瑞自然会受到惩罚,而作为赌石坊管事,他也是难逃其咎,现在终于松了口气。
“少主,这陈流云看来确实不懂灵术!”想及此处,他忍不住靠近高瑞,讥讽说道。
“嗯。”高瑞点了点头,脸上笑容愈发浓郁。
嗯?
不过接着,他瞳孔一缩,其余人也是面色变幻。
因为就在这时,似乎觉得输光了刚才成果,再待在这里也没意思,在庞开衮三人的劝导下,陈凡竟是慢慢向赌石坊外而去。
“哈哈,陈流云,知道厉害了吧,赌石坊不是你们四个土包子玩得起的!”
“哼,就算你能压下司徒道友等天骄,但在这赌石坊中,还轮不得你耍威风!”
“庞胖子,你们继续狂啊,还不是只能灰溜溜离开!”
看见这个机会,一众公子哥讥讽出声,满脸都是得意。
“一群鸟人,早晚揍扁你们!”
庞开衮三人紧握拳头、怒声喝道,但最终也只能催促陈凡离开。
此刻,所有人都已确定,陈凡根本不懂灵术,若继续留下来,必定输得一干二净!
“唉,即使修炼天赋天纵其才,但灵术玄奥,和修炼完全是两回事!”
“年轻人沉不住气,总想一步登天,哪有那么容易,现在好了,黯然离场!”
“老夫赌石近百年,赌下一块石料,也需观察数日,这陈流云一口气连赌四块石料,确实是太自以为是了!”
见此,其余修士连连慨叹。
赌石坊中,除了那些纯粹碰运气的年轻修士,哪一个人不是反复斟酌后才会出手,堪称精打细算。
但陈凡连赌四块石料,确实是太狂了!
“陈流云,你就这点能耐,稍稍输点灵石,就要灰溜溜离开吗?”
不过在一片喧嚣中,一道声音忽然响起,充斥着讥讽与不屑。
众人转头看去,顿时微微一愣。
因为说话之人,竟是高瑞,只见他手摇折扇,一脸玩味地看向陈凡,“你刚才不是很狂吗?敢和我赌三万块水灵石,现在刚输掉,就不敢继续赌了吗?”
“啊?”
此话一出,众人一阵惊疑不定,这高瑞什么意思?
“对啊,陈流云,你好歹也名震朱厌国,刚赌了四把灵石,就要像条狗一样离开吗?”
“陈流云,你若离开赌石坊,今日之事,我敢保证传遍赤渊城,传遍朱厌国,让所有人看看,你这风光无限的狠人,在我等手下,是何等狼狈!”
“……”
但下一个瞬间,随着高瑞使眼色,一众公子哥瞬间反应了过来,顿时纷纷开口,几人甚至直接掠出,挡在了陈凡面前。
“这……”
刹那间,诸多围观修士的目光闪烁了起来,一些年老修士仔细凝视着陈凡,一直古井无波的眸中,也是出现了一抹波动。
“滚开,否则揍扁你们!”
而看见那几个挡在前方的公子哥,庞开衮三人怒喝道,浑身真元涌动,大有一言不发便要开打的阵势。
“你们想怎样?”不过陈凡却是脚步一顿,眉头紧皱地问道,没有人看到,在他的眼眸深处,一抹玩味之色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