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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早就已经有所猜测,可是当谢韫展开纸张,入目的一片淋漓殷红,却仍叫他心中骤然一凛,快速浏览了几行之后,脸上便流露出巨大震惊。
猛地抬头看向坐在下方的唐玉疏,举起拿在手中的几页薄薄的信纸,“这是刘成鸣的绝笔!”
“回陛下,正是。”唐玉疏平静的面容,在谈及此事之时,也不禁有几分沉重。
“滋州知府刘成鸣绝望赴死之前,以他一身的热血为墨,揭露奉恩公府这些年,在滋州之地所犯下的滔天罪恶。”
“要不是宋小四回京途中经过滋州,机缘巧合之下拿到了这封血书,恐怕这些罪恶永生难以得见天日。”
唐玉疏折叠了眉目,对此表示深恶痛绝。
“正四品的知府都被逼得家破人亡,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最后只能在绝望之中选择了自尽,更遑论滋州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为人鱼肉苟延残喘。”
瞧着谢韫强自压抑怒气,已经濒临爆发的状态,唐玉疏及时的添了把柴。
“奉恩公府在滋州之地可谓是一手遮天,上下官员莫不俯首帖耳看其脸色行事,但凡有哪个不长眼的发出不同声音,下场便都如刘成鸣一般唯有死路一条。那些没有任何依仗的普通平民百姓,更是只有惨被蹂躏毫无挣扎的余地,当真是好大的威风好大的能耐呀,莫说微臣这一国之相尚不敢这么做,即便是陛下也……”
霹雳啪吧连续两声巨响。
书案上的两尊白玉狮子,是谢韫平时最喜欢把玩之物,气恨之下却顺手给摔了,可见此时谢韫胸中怒火之烈。
“传岳赫!”
高高提着心的周贵山一得到命令,立即打发了一个小内侍出去传话。
等退回属于他的位置上后,不禁悄然打量唐玉疏一眼。
然后默默在心里为奉恩公府点了三炷香。
没多久岳赫便去而复返,“微臣叩见陛下。”
谢韫负手立于紫檀书案之前,满身的戾气和杀意气势骇人。
“从即刻起,扣押奉恩公府所有随行之人,同时传信回京,严加看管奉恩公府所有人等,无诏不得出府。”
略停顿一瞬,冷笑一声道:“再把魏天禄带过来,朕要与他好好聊聊。”
“属下遵命。”
岳赫领命,大步离去。
虽然不知道除了昨日刺杀之事,奉恩公府还做了些什么,但岳赫不用多想便知道,奉恩公府这回怕是难以翻身了。
这么些年以来,犯到唐相手里的人,哪个不是彻底玩完。
为什么要这么想不开?
唐玉疏毕竟重伤在身,据理力争了这么半天,身子多少有些受不住,歪在椅子上猛烈咳嗽。
曲海赶忙上前,为他抚背顺气。
谢韫瞧着皱起了眉,越发气不打一处来。
奉恩公府反了天了!在他眼皮子底下刺杀丞相!是不是当他是死的!
周贵山麻利的倒了杯水递过去。
唐玉疏喝下半杯温水,顿时觉得舒服多了,“多谢周公公。”
周贵山道:“唐相客气了。”
曲海默默低下头去,二老爷这是口渴了,所以才这么装的吧?
谢韫满脸嫌弃的挥挥手,“赶紧回去歇着。”
事情还没处理个清楚明白,唐玉疏怎么可能现在就走,“微臣这儿还有东西,想要呈送给陛下一观。”
谢韫当即就爆炸了,“你还有什么东西?”还嫌他不够闹心的!
唐玉疏安抚道:“陛下稍安勿躁。”
随即冲唐大居打了个手势。
唐大居迅速退了出去。
谢韫很不耐烦,“你又想干什么?”
唐玉疏慢条斯理的道:“陛下请稍等。”
说话间唐大居便回来了,肩上挑着两个大箩筐,沉甸甸的扁担都压弯了,里头似乎装了不少东西。
谢韫见了不禁勃然大怒,“挑的什么东西!当朕这儿是菜市场吗!”
陛下这一怒恰到好处,唐大居装作受了惊吓,脚下一绊往地上一扑,两个箩筐被甩了出去,里头的东西洒出一地。
全是花花绿绿的毒蛇,其中大部分都是死的,皮开肉绽的令人作呕,只有少数几条没死透,在烂蛇堆里不断翻涌。
这情形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谢韫见了惊得连连后退,气急败坏的指着唐玉疏,怒气冲天的厉声咆哮道:“唐玉疏!你这是想干什么!犯上作乱吗!”
唐大居急忙跪倒在地不断的叩头请罪。
君臣多年谢韫哪还不清楚,这必然是唐玉疏设计好了的,因此根本去不理会唐大居,喷火的目光只盯着唐玉疏。
眸中的怒焰如果能化作实质,唐玉疏此刻身在炼炉中,只怕顷刻间便要灰飞烟灭了。
唐玉疏不知什么时候摸出了一条雪白的帕子捂住了口鼻,“微臣不敢,微臣惶恐!”
谢韫见了更要气死了,准备得还挺充分哈,于是指着他破口怒骂,“你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朕还真没看出来,你有哪里惶恐的!”
唐玉疏安稳的坐在那,始终面不改色心不跳,“这些便是昨日湘华公主,欲置微臣闺女和侄女于死地,命人驱逐的蛇群中的一部分。”
腥臭味在殿内弥漫,谢韫退得远远的,用衣袖掩着口鼻,怒目瞪视唐玉疏道:“你把这些脏东西弄到朕这里是什么意思!”
周贵山忙不迭指挥着内侍和进军护卫清理泼洒在殿内的腐烂蛇堆。
“有些东西不亲眼看一看,光凭着想象,根本不知道会有多可怕。”
唐玉疏低沉的嗓音,有了些许的颤抖,“微臣的闺女最怕蛇了,有时无意中看过一眼,就要连做好几天的噩梦,昨日被成群的毒蛇围攻,恐怕这辈子都得做噩梦。”
谢韫几乎是怒吼道:“现在朕都已经看到了!你想怎么样!没完没了是不是!”
“求陛下还微臣两个可怜的闺女一个公道。”
“朕都没有追究她们谋害湘华的罪责!你还敢要朕还她们公道!”
唐玉疏言辞激烈,万分悲愤的道:“湘华公主几度害她们性命!她们为什么不能出手还击!”
“那你说你要什么公道!”
湘华公主所干的事情都已经清清楚楚的被唐玉疏摆到了台面上。
谢韫做不来强行颠倒黑白的事情,理亏之人又哪还有什么底气可言。
于是心里愈发恼恨湘华公主母女行事乖张无状。
看上人家未婚夫,抢不过来就要弄死人家,还要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