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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风城杜家？！”姜天缓缓点头，若有所思。
陶锦荣笑道：“姜天，你不用害怕，有陈副院长在杜家人不敢随便动手，至于事情如何处理，去了就会知道。”
“好吧，我跟你们去！”姜天点头一笑，显得毫不在意。
“想要动我的徒弟，得看我答不答应，姜天，有我在你不用担心！”苏婉和姜天并肩而行，一起走出了院子。
虽然不知道陈副院长究竟站在哪边，但她可不会任由对方处置姜天，无论如何也要跟他一起面对。
姜天点头一笑，欣然接受。
在灵剑学院中，与他关系最亲近的人就是苏婉，有这样一个师父，他觉得很是心暖。
不过他并不会让苏婉替自己承担什么，这件事无论发展到什么局面，他都会勇敢去面对。
……
“副院长大人，姜天已经带到！”一行人来到副院学殿，陶锦荣和谷清辉便躬身施礼站到了一旁。
陈副院长银袍罩体端身而坐，目光深沉，神色威严而庄重，颇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你就是姜天？”
“正是！”姜天傲然点头，目光毫无畏惧在大殿中缓缓扫视。
除在端坐正中的陈副院长之外，左右两边还有好几人。
坐在左侧的是金殿副殿主凌九元，此时正冷冷地看着姜天，嘴角挂着挂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
姜天轻哼一声，视线转向右边，看到的则是三个身穿黑色长袍的陌生男子。
领头一人气息浑厚，面相威严冷厉，一看便知久掌大权，绝非普通人物。
不用猜也知道，此人就是杜家家主了。
至于他身边的两个人，自然是杜家的两位长老。
其中一人目光阴冷，眉宇之间杀气缭绕，对姜天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敌意，想来便是杜凭和杜航的父亲。
姜天缓缓收回目光，望向正中的陈副院长。
“姜天，你可知老夫找你来所谓何事？”陈副院长蓦然开口，话声沉稳厚重充满了威严气息，令人感到十分压抑。
苏婉皱眉道：“陈副院长，姜天乃是学院弟子，这样直接跟外人接触，似乎不太适合吧？”
“苏婉，老夫是在向姜天问话，你不要插嘴！”陈副院长脸色未变，但言语之间却充满了不容置疑。
不得不说，这种久居高位之人日积月累之下养成的气势着实不容小觑，简简单单一句话便充满了上位者的威严气息。
苏婉皱眉了皱眉头，向姜天点头示意：“姜天，不要怕！”
姜天淡然一笑，轻轻瞥了杜家人一眼。
“陈副院长找我来，无非就是杜家人想看一看，杀死杜航和杜凭的人究竟是谁吧？”
话声一落，大殿中本就略显沉闷的气氛顿时变得压抑起来。
不仅陈副院长本人没有想到姜天会这样回答，就连杜家人都脸色一沉，颇为意外。
陈副院长双目微动，眼中掠过一缕深沉之色，微微点头。
“你很聪明，也很直接！老夫不妨告诉你，来此之前，杜家主已经跟院长大人见过面，正是院长大人让老夫召你前来的。”
姜天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杜家人到这里来，当然不会只是看看他这么简单。
副院院长的态度他不清楚，但这个陈副院长显然没有完全站在他这边，甚至连中立都算不上，对他而言局面显然不那么有利。
“杜家主，人你已经看到了，后面的事情咱们慢慢谈吧。”陈副院长目光微动，沉声说道。
“没什么好谈的，杀人偿命，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有几个问题要问清楚！”杜尘风冷哼一声，摆手说道，浓浓的杀气席卷整座大殿。
坐在他身旁的杜尘扬眼中更是狞色一闪，如果不是顾忌陈副院长的威严，他甚至现在就要出手镇杀姜天了。
苏婉眼神一冷，下意识地向前踏出一步，距离姜天更近了些，周身灵力暗暗提聚。
万一对方不顾一切出手胡来，她可不能这么干等着。
“也好，那你就问吧，但如果想在老夫面前杀人，恐怕没那么简单的。”陈副院长深沉一笑，看了看姜天，又望向杜尘风。
这种态度，不禁让姜天感到疑惑。
莫非这位陈副院长的立场，并不是他想像的那样暧昧吗？
可他对这此人完全提不起任何好感，打从陶锦荣和谷清辉去找他时就有这种感觉。
姜天微微皱眉，但没有考虑太多，视线扫过凌九元，落在杜家家主身上，冷冷一笑。
“巧得很，在下也有一些话要说！”
杜尘风目光凛然，神色肃穆。
“好小子，就冲你这定力，老夫承认你是个人物，不过你杀了我杜家的人，必须付出代价！”
他本以为，在众人的气势之下姜天肯定会吓得屁滚尿流，至少也会瑟瑟发抖，但这个少年不仅没有任何畏惧，反而还如此淡定从容。
这等心性、这份定力，已经胜过绝大多数的同龄武者了。
如果继续成长，恐怕将来终有一日能成为一方强者。
可他杀了杜家人，也就葬送了前程，亲手毁掉了自己的将来！
面对这难得的赞赏，姜天只是淡淡一笑。
对方说得再怎么好听，还不是来杀人的？
“姜天，我问你，杜航和杜凭是不是你杀的？”杜尘风脸色一沉，目光无比冰冷。
姜天淡淡点头：“杜凭是我杀的，杜航只能说因我而死，但真正的幕后黑手却是坐在你对面的凌九元。”
“杜家主休要听他胡说！”凌九元脸色一沉，厉声怒喝。
“姜天，你死到临头还要来污蔑老夫，简直岂有此理！”
凌九元用力拍打着坐椅扶手，无比激愤的样子，不明真相的人肯定以为他蒙受了多大的冤屈。
“杀就杀了，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罢了，困妖符和引灵符是你给的，若不是你的授意，罗威和杜航怎么会想要杀我？”
姜天摇头冷笑，他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凌九元都会反驳，杜家人也未必会信，但该说的还是要说。
事情本就不是他的错，如果不说，难道就这么认了吗？他才没那么迂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