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你们没胆量咯?”软红娘咯咯笑起来,善道和琉璃纱顿时无言以对。
“夏大哥,你还是先去休息吧,大家看你斗剑那么久,应该都各有所悟,想来现在都摩拳擦掌准备试试呢。”清微欣提议道。
“也好,那你们试剑去吧。”我点头松了口气,打了两百场,等于是用了两百次的灭道诀,对手也不是菜鸟,所以就算这里是伪证道天,但也需要消化一遍对决的成果。
我想了想,决定去梦雪君的洞府中冥想一趟。
洞府中景色依旧冰冷,我方才坐下,梦雪君就到来了,还一脸犹豫的样子。
“怎么了?”我坐在亭子的废墟那儿,一眼就看到她的表情。
“我……”梦雪君想了想,随后说道:“刚才我不该让你继续打下去的。”
我愣了下,问道:“嗯?为什么忽然又提这事?”
“就是,你不是累了么,那时候我不该让你继续……这有些不近人情,又让你立即过来,还让你那么打下去,你肯定生我气了吧?”梦雪君有些尴尬的说道。
“没事呀,我要是就因为这个受影响,那岂不是太小气了?而且我要是生你气,那还跑这来干什么?”我有些哭笑不得。
梦雪君表情稍微放松了些,但还是问道:“真的不生气?”
“不生气,你脑袋里都想什么呢?”我笑道。
梦雪君还是有些小心翼翼的,我看她是多虑了,就把还没有还没有坏的茶具都擦了一遍,随手就地取雪煮水泡起了茶,示意她坐下,毕竟这样她也能明白我至少没有骗她。
“可能你不知道,我就是这样的性子,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的好。”梦雪君有些患得患失的说道。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不知怎么说,就慢慢说好了。”我心中也大概知道了梦雪君纠结的原因。
“哎……冰冻三尺么……”梦雪君幽幽叹了下,随后说道:“这事情该从何说起……”
“就像尝剑君那样把一切说出来好了,要不要美酒助兴?我去挖两坛给你?”我开玩笑道,梦雪君给我这么一问,白了我一眼,脸上多了一丝红晕:“你又想……哼,就没安好心!”
“喂,那晚上是你让我喝酒的,我本来没想过要喝好么?”我笑道。
梦雪君也知道自己那晚上是做了一件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所以给羞耻心弄得有些狼狈,只能岔开话题说道:“你别说了,让我说好么?”
“说。”我也不好过分取笑她。
“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我就出身于一个羽宫的地方,那儿是云沙洲的一个剑宫,羽宫在整个云沙洲虽然仙家不是最多的,但却是历来出厉害剑仙的地方,羽宫也因此经营不知多少年,在云沙洲有着显赫名声,而为了维持羽宫在所有剑门中的位 中的位置,羽宫三十六脉皆会挑选出资质上佳的羽宫弟子,培养成可胜任宫主的存在,而我则是其中一脉推选出来的弟子。”梦雪君停顿了下,犹如回到了少女之时。
“羽宫有三十六脉之多?那得有多少弟子?”我问道。
“看似三十六脉虽多,但一脉一个师父,座下也不过三五个弟子,多的也不过七个,从中选一个最具资质的弟子,那就是的三十六个而已。”梦雪君解释道。
我点了点头,梦雪君看了我一眼,随后幽幽的说道:“如果这件事说出来,你要是嫌弃我了,就明白的和我说好么?我也好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我的,当然,我也不会怪你任何,那晚上……那晚上的事情,想来你也记得……我……我并不需要你来负什么责,你也不必觉得因为这样,我们就该如何了……”
“梦雪君,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尽管说来,无论往昔如何,现在你也不是以前的你,你在我眼里,就是梦雪君而已。”我心道梦雪君看着高傲,实则心中是受过伤害的,只不过男女之情,总不至于万年化不开,当然,没有经历过别人的痛苦,我没有资格去品评,即便内心多么的偏执,亦或者去过度解读也好。
梦雪君摇了摇头,随后说道:“不用如此,你未曾了解我年轻时候,又怎可提前定论?若是这样,岂非对自己,甚至对我的不负责?”
“嗯,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快下结论,你说罢。”我苦笑道。
梦雪君看我诚恳,她则说道:“我们羽宫三十六脉的弟子推选出来后,便会一同进入羽宫剑岛,经历多年的学习,还有重重考验后,等我们长大之后,才会让我们出去历练,让我们游走云沙洲,历经风波,增长见识,如此一来才有资格成为羽宫的宫主。”
“如果我猜得不错,你应该是这三十六脉弟子里面最厉害的一个吧?”我笑道,能够和尝剑君、太华君走到一起的,没有一个资质不逆天。
“并非如此,算起来,如果论剑法资质……我不过是最名不见经传的一个,我所擅长的,其实并非是剑法,而是胸中韬略,这也是我们一脉将我推选出去的原因。”梦雪君否定了我的说法。
我愣了下,随后不禁重新问了一遍:“韬略?”
“嗯,你难道看不出来么?”梦雪君有些埋怨的看着我。
我轻咳一笑,说道:“怎么会……你擅长法剑,又善于制造宝物,琴音还可绕梁三日不绝,怎么看都是文艺女青年不是?”
“你……你是在敷衍我么?”梦雪君白了我一眼,随后无语的说道:“罢了,且与你继续说下去,你爱信不信好了……”
“我当然信,不过你之前说的一点我就不信,比如你说你名不见经传,这个打死我都是不信的,一个长得漂亮的女子,应该去到哪里,都是众人关注的对象才对,怎么会名不见经传?”我反驳道。
梦雪君摇了摇头,说道:“所以说,你们男子注重的不过是女子的模样罢了,至于她们想什么,根本不重要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