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樱被他牵着便往外走,回头看了一眼愣在原地的郁尘和玄云。
再回头看向夜南冥,那背影,似是受了伤一般,一心只想牵着她的手。
“王上!”
营帐外的侍卫见夜南冥回来了,赶忙行礼,夜南冥并没有任何回应,而是径直拉着初樱进了营帐。
“王上,你……唔……”
以吻缄吼!
那冰冷的唇软软凉凉,抵着初樱温热的唇,柔柔绵绵的落于她的额头,眼睛,鼻尖,最后,复又吻上她那让他难以抗拒的唇上,不断地想要索取更多的温度。
初樱想抗拒,他却已经先一步将她推到了床榻之上,微冷的舌滑入口腔之中,贪婪的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的探索过每一个角落。
这一瞬间的悸动,彻底使初樱丧失了抵抗能力。
被子缓缓拉上,他擒着她的身子,已经不似之前那般冰冷了,就那样灼灼的看着她,那眼里含了太多的情绪。
“小樱,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要丢下我。”
他缓缓抬起头,自下而上的望着她,宛如臣服于她的信徒,眼眶泛红,声线沙哑。
初樱有些抵抗不住,全身软绵无力,被他抵在角落里,就只能看着他自己身上放肆而为,却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
“回答我,小樱,回答我。”
他声音里染上了虹软,一只手不停的侵犯着禁区,似是要让她松口。
初樱咬着唇,却是怎么都不说话,她不愿意开口,害怕自己的情绪在他面前暴露无疑。
可是她越是不说,夜南冥就越是放肆,似是要将自己心中所有的情绪,对初樱所有的爱,全部都发泄出来了一般。
外面郁尘匆匆而来,走到门口忽然又停了下来,转身复拦住了跟上来的玄云,示意他不要进去打扰二人。
“今日到底是什么情况?”
郁尘和玄云走到别处,郁尘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玄云喝了一口酒,微微叹气,却是十分愤怒的骂了一句,“要是让我知道那女人到底是谁,定叫她没有好果子吃。”
“这也不怪你,不是连王上都骗过去了吗?想必那女子定是做足了准备的。”
不然,若是叫夜南冥看出来,定然不会放过她。
玄云心中还是自责不已,“这种错误本不应该犯的,我也没想到像大殿下那样的人还有人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他。”
看到他在最后时刻的做的那些的龌龊事情,就觉得,许是眼睛瞎了,才会救他。
一到关键时候,就完全不管自己手下的死活。
而此时聂州营地,一片哀嚎,跟随夜离澈去桑镇的将士除了夜离澈无一生还,而另外的三路也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挫败,如今十几万将士只剩下三万不到了。
营帐里,夜离澈坐在椅子上,脸上血迹还未擦,身上也是一片狼藉,尤其是腿上中的那一箭,至今还插在小腿上。
军医在旁边正面色严肃的帮他清理伤口,夜离澈额上早已经聚满了豆大的汗珠。
“将军忍着点,属下马上就将箭取出来。”
那军医还算是淡定的,从容不迫的坐着一系列准备工作,可是夜离澈却是早已经等不及了,看了一眼旁边软榻上背对着自己没有任何反应的初樱,显然是已经晕过去了。
另一个相对年轻的军医也正在帮她处理伤口,他眼中满是心疼,沉声道:“动作轻一点,她怕疼!”
她怕疼!
最开始的初樱,确实怕疼,可是后来,进来的事情多了,痛多了,似乎也就不是那么怕疼了。
更何况,那个女子,并不是初樱。
“属下遵命。”
那军医岂敢不依,夜南冥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给她依靠,以至于忍不住着急的催促道:“你快点,一支箭不必如此大费周折。”
军医已经将箭头剪断了,幸亏箭柄是木质的,若是铁的,想要将箭拔出,这消退,必定要别剜出一个洞。
如此一来,更是让人承受不了。
“将军忍着点。”
军医将一方叠好的毛巾递给夜离澈,夜离澈接过来咬住,额上青筋暴起,眼睁睁看着那剑柄从自己的血肉里被缓缓拔出。
他忍受不住,死死咬着毛巾,两只手紧紧抓着桌角,那桌角似是都不能承受他的疼痛,被他一把掀飞。
剑柄被拔出来的时候,他连最后一丝力气都用尽里,瘫在椅子上不停的喘着气,就像是脑子被放空了一样,浮现在眼前的画面,只有夜南冥站在瞭望台上冷眼看着自己的模样,还有那个冲进火海冒死救自己的初樱。
他的出现,无疑已经深深映进了他的每一寸记忆里,有生之年,他想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火海中扶着自己不惜与全世界为敌的初樱。
可是,正是因为现在的期待有多大,到后面的失望才会有多大。
军医帮他包好伤口,回禀道:“将军,箭已经取出,好在箭上无毒,静养一段时间便会慢慢痊愈了。”
夜离澈没有回答,还是还没有回过神啦,那军医立马又吩咐人下去给夜离澈煎药,自己则是行了礼,沉声道:“将军,外面还有很多伤者等着属下去救治,属下就先告辞了。”
夜离澈亦是没有说话,而是等军医走后,他方才缓缓坐起来,扶着椅子起身,身边活下来的副将连忙上前搀扶,他小心翼翼的挪到床榻边上,坐下去,看着那昏迷中的侧脸,鼻子一酸,瞬间热了眼眶,“阿樱,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亦是他做错了,他不应该如此孤注一掷,中了夜南冥的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