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夕一副抓住了南莫把柄的样子,南莫顿了一下,只觉得自己都快要被永夕的给折腾得吐血了。
这话要是被初樱给听到了,岂不是要气死?
“公主,不要胡闹,听话,随我回宫吧。”
他刚处理完事情一出来就听说永夕在这里要给初樱招夫婿,赶紧赶了过来,这简直就是胡闹,婚姻大事岂是这般儿戏的。
不顾听到永夕刚才说的那番话又不忍心批评,只好好言相劝。
“不要不要,我要再等等。”
永夕简直是每一根头发都在拒绝,转身坐到桌子旁,看了一下自己的茶杯,一口将茶喝完,重新倒了一杯酒,道:“我今日是一定要给娘亲招一个夫婿的。”
南莫:“……”
他敢发誓,他活到这个年龄,总共就招惹过两个小孩子,一个是怜笙,一个是永夕,本来一直觉得永夕虽然也调皮,但是比怜笙要好许多,如今方才发现,一个比一个不好对付,一个比一个狡猾。
见她做出初樱的样子要喝酒,立马抬步上前将酒杯夺了过来,义正言辞道:“祭司大人说过,她不在的时候公主不能喝酒。”
永夕立马爬上椅子,撒娇道:“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喝,我就要喝,就要……”
话还没说完南莫就直接干脆一口把杯中的酒给喝了个赶紧,永夕剩下的话全部都卡在了喉咙,不可思议的看着南莫,再看看那已经空了的酒杯。
“叔叔,你喝完了?”
南莫放下酒杯,看着永夕,语重心长的提醒道:“公主切莫在胡闹了,不然等祭司大人醒了,我……到时候……也……不会……”
南莫只觉得自己说话越说越费力,看着永夕脸上越来越得意的笑,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被她给摆了一道,指着她有气无力的开口道:“公主,你……”
话还没说完,人就重重的往后倒了下去,幸好被小侍卫给接住了。
“公主,这……”
小芝瞬间吓得脸色苍白,竟然敢对南莫长老下手,自家公主,这胆子,当真是要上天了吧。
永夕坐在凳子上,前后晃着自己的两条小腿,咯咯咯的笑道:“放心吧,我只是在刚才那杯酒里加了点安睡散,叔叔只是睡着了。”
说完便回头指挥着小侍卫道:“赶快把叔叔抬过来,坐在椅子上,不要叫外面的人发现了。”
事已至此,那些小侍卫能怎么办,唯有跟着一错再错了。
南莫被扶到椅子上坐下,永夕看着时间也差不多,正准备去看看楼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就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长老”!
外面南莫随行的侍卫见南莫迟迟没有动静,遂敲门问一下有没有什么吩咐。
门被打开一道缝,永夕从里面把脑袋伸出来,看着那些侍卫,笑嘻嘻道:“叔叔说没有事情,你们且都在外面候着便是嗯了。”
“属下遵命。”
那侍卫见永夕这么说了,想着应该是南莫让她来传话的,便一一答应了下来。
永夕重新关上门,转身看着外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想着应该是差不多了。
“把面具给我拿来。”
开口喊道,小芝立马将面具取过来,永夕将自己从初樱那里头来的面具戴上,虽然是一半脸的面具,但是还是将永夕的脸挡得差不多的。
然后对小芝吩咐道:“小芝,待会儿我在这边窗户上看,你就站在这扇窗前,一定要戴上面纱,就像我娘亲一样,知道吗的?我若是选中了,就告诉你,你就将这个抛给他知道吗?”
说完又转身从一边带来的包袱里取出一只香囊,那也是从初樱腰间取下来的,暂且借来用一用,这些动作看得小芝一愣一愣的。
连她都不知道永夕上哪儿准备的这么多东西出来。
“公主难道就不打算弄个比武招亲,抑或是比文招亲吗?”
这历来选夫不都是这样的吗?
永夕直接摇头,“不必不必,我们的目的是将顾爹爹引过来,那些东西都太繁琐了,况且我一个小孩子,根本就忙不过来。”
小芝:“……”
有些忍不住笑,如今这些事情都忙得过来,她倒是觉得永夕应该没有什么忙不过来的。
“不是说招夫婿吗?为何还不开始?”
下面已经有人按捺不住开始朝着上面喊了,永夕赶忙催促小芝换上初樱的衣服,戴上面纱。
“请问,这位陆家小姐是什么身份,家中是经商还是从官的?”
郁尘在夜南冥的试一下询问身边看热闹正起劲的一个男子,那男子一听,回头看了他一眼,笑道:“说实话,这陆家小姐我们倒是没有怎么听说过,不过刚才看到南莫长老都上去了,其身份自然就不容小觑了。”
此话一出,郁尘眼神闪了一下,道了声谢,退到夜南冥身边,刚才那人的话夜南冥也全部都听到了,望着那至今没有人出现的窗户,握着永朝的手更加紧了几分,永朝被他握得有些疼,下意识的想要挣脱一点,夜南冥自然也松了一点。
周围不断有人催促着,半个时辰后,方才看到一个一生月白纱裙的女子慢慢移止窗前,却是白纱遮面,看不到真容。
“我家老爷说了,下面的人可自行发挥十八般武艺,我家小姐若是从你们中间寻得心仪之人,其他的都会得到一份礼物!”
那小侍卫正了正嗓子,朝着下面喊到。
那下面的人一听,顿时又讨论开了。
夜南冥在看到那女子的穿着的时候心脏几乎是登时慢了半拍,可是很快,他就敢肯定,那人,并不是初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