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樱摇了摇头,“好闻是好闻,只是觉得这香味有些奇怪。”
她脑子近来不太愿意去想事情,就了不用脑子一时间也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是觉得熟悉,却又说不上来,若是换做以前,定是一早就想出来这是什么香了。
姬徽月算是松了一口气,道:“我回去问问便知道了。”
初樱也不拒绝,是懒得多说话。
姬徽月兜兜绕绕的都没有一起夜南冥半个字,想必是有意想要回避,初樱也不提,跟她闲聊了一会儿,后来姬徽月见她实在是乏了,便不再多做打扰了,起身离开了。
“扶桑,扶我进去睡一会儿。”
她懒声道,扶桑赶忙将她扶起来,进屋去休息去了。
夜南冥这两日处理事情非常忙,但是就是这样,也依旧是每日回来陪她吃饭。
眼看着中午的饭点到了,扶桑见初樱还没有要起来的意思,便进去喊。
可是一进去就看到初樱满头大汗,连忙伸手去摸她的额头,却是冰冷一片。
“王后,你怎么了?”扶桑一边紧张的询问一边对外喊道:“来人,快传太医。”
“扶桑,肚子有些痛,你帮我看看。”
初樱久久才回了一句,扶桑一听,顿时吓得不行,忙把手伸进被子,摸到的却是初樱的一身被汗湿透了的里衣,赶忙掀开被子,只见她的白色里衣上有一块血迹,脸色顿时变得的苍白,嘴唇不停哆嗦,对外哭喊道:“北齐护卫,不好了,王妃见红了,快点去请太医。”
扶桑的哭声吵醒了一直都很难受的初樱,听到她在哭,便知道自己身体出了问题,她也紧张,但是她没有力气。
外面北齐一听也是瞬间大惊失色,慌忙去太医,甚至都来不及进去看一眼初樱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扶桑反应这么激烈,便也可以想到情况定是不容乐观的。
刚出门就撞见回来陪夜南冥吃午膳的夜南冥,立马拦住他,“什么事这么急急忙忙的?”
“王上,王妃出事了,属下,去请太医。”
北齐一时着急,竟忘记了自家王上就会医术,说完就一溜烟跑得不见人烟了。
夜南冥几乎也是瞬间脸色沉下来,大步往里走。
“小樱……”
大门时打开着的,丫鬟正急急忙忙的往里面端热水,看到夜南冥回来,刚想要行礼就被夜南冥给拦下来了。
也没快步进去,就看到扶桑跪在床边一般给初樱擦汗一边给哭着喊她的名字。
“发生什么事了?”
夜南冥脸色现在冷得吓人,可是眼里却是浓得如墨一般散不去的担心和紧张,走到床边坐下将初樱的手取出来给她把脉,一只手扶着初樱的脸,柔声道:“小樱,看看寡人,不会有事的,你看看寡人……”
扶桑跪在一边,早已经泣不成声了。
“不知道为什么,王后说想睡一会儿,奴婢再进来,就这样了。”
这其中到底是什么原因,扶桑自己都还没搞清楚。
夜南冥不做搭理,把完脉又掀起被子看了一眼初樱的身下,那一抹还未被换下的红色彻底刺痛了他的眼。
这种令人心悸的感觉,他是好久不都曾感受过了。
“立马去将老太宗那边送来的安胎丸取来。”
夜南冥冷声吩咐道,紧紧握着初樱的手,眸底是滔天的心疼和紧张。
初樱微微喘着气,见他如今紧张的神情,也是心疼不已,抿着唇想笑,却有些笑不出来。
“我没事,王上别担心。”
她福大命大,之前那么多风风雨雨都过来,这点小事情应当不成问题的。
更何况,当初怀怜笙的时候,比现在这种情况还要眼中许多,她不是都要坚持下来了吗?
夜南冥将手亲亲放到她肚子上,初樱感到有丝丝暖意传进肚子里,那隐隐的疼痛有所缓解,却仍旧是疼。
“小樱,你不会有事,孩子也不会有事。”
他只是怨自己,尽心尽力的想要护她周全,却还是阻止不了这样的事情发生。
初樱只是看着他,抿着唇笑,可是被冷汗浸湿的头发垂在夜南冥的手背上,那冰冷且湿润的触感是的不容忽视,就像是有人给他的心脏覆上了一层寒冰,冷得生疼。
她脸色有些发白,唯一的血色便是嘴唇上被要得破了皮的地方,有隐隐血丝。
夜南冥心疼的眼眶泛红,那覆在她肚子上的手掌源源不断的输送着内力,想要缓解她的难受。
明明已经这么小心的呵护在手心了,怎的还会出意外?
他不明白,也明白不了。
太医是被北齐拎着一路跑过来的,赶到的时候直接是两腿已然,跪倒在了床边。
“动了胎气,查出原因,立马想办法,寡人不允许王妃和孩子有任何差池。”
夜南冥沉声开口,带着肃杀的冷冽,他已经护住了孩子,但是如今仍是有很多问题需要处理,这些交给太医足够了。
他起身转到初樱头边,将她的头抬起来放在自己腿上,握着她的手,那种心疼,是从内心最深处缓缓浸透出来的。
初樱不担心,有夜南冥在的时候,她从来不会担心,因为她知道,夜南冥不会让她有事的,一定不会的。
从尸鬼城出来,不顾自己的性命都要将生的机会给自己。
“王上,我不担心,你也别担心。”
她嘴唇有些发抖,似是有些冷。
“拿被子来。”
夜南冥沉声命令道,丫鬟干赶忙取了被子过来盖在上面,夜南冥搂着她,却又格外的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