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
她想都没有想便答应了,圣女见她如此执着,遂屏退了九凤,将初樱独自留在了楼上。
初樱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南莫正等在下面。
“你没事吧。”
赶忙上前,开口询问。
初樱看了他一眼,突然抿着唇笑了起来,“我没事。”
对于她这样的反应,南莫心中反倒是觉得不安了,那笑里面,有太多的如释重负,带着轻松的味道,可是他没有看到最里面的深层意味,就是片刻的轻松之后酝酿着一个更可怕的重担,让她彻底失去了挣扎。
“你真的还好吗?”南莫显然不相信,继续追问道,初樱点头,表示自己真的没事。
两人一起往回走,南莫回头看了一眼,便看到二楼的窗户边上站着一个人,裹在一袭黑衣之中,正看着自己和和初樱。
不动声色的挪开目光,看向另一处,没有说话。
可是心中暗中不好的感觉,已经越来越强烈了,就好像,随时随地,都会有一个让自己意想不到的消息传来。
但是初樱不说,他一直被拦在楼下,他也无从知晓。
回到房间,初樱问他又没查到什么,南莫摇头,这房子里面看似平静,里面实则便是机关和凤凰女看守,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靠近。
初樱透过窗户看着远处渐渐明亮起来的青山,深深呼吸了一下,道:“天亮我们便回去吧。”
“你拿到凤凰蛊了?”
初樱点头,看了他一眼,“拿到了。”
“凤凰蛊长什么样子?”
身后顾臻冒出来,好奇的询问。
初樱想了一下,摇了摇头,“不知道,没打开看。”
“你不看一下怎么就确定是凤凰蛊?”
“她不会骗我 。”
初樱斩钉截铁道,黑衣圣女既然自此地守了那么久,知道所有关于自己母亲的事情,自然就不会骗自己。
她太厚看着自己的手腕,除了那根黑丝线,还多了一串精致的手串,上面镶着晶莹剔透的玉石,非常径直好看。
“这是她给你的?”
南莫问道,神色有几分凝重。
却不料初樱突然抬起头,看着他笑道:“圣女说幻寂法杖只能是帮我吊住我的命,就跟当年的续命盏一样,并不能守住的魂,遂让我将这结魄手链戴上,至少一年之内,不会有事。”
一时之间,南莫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看着面前的初樱,实在是心疼得不行。
顾臻站在一侧看着她,“你不是有凤凰蛊了,为何还要要这破手链?”
初樱只是笑而不语,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和圣女的约定萦绕耳畔。
上午天阳照在房顶上的时候,她便告别了圣女离开了凤凰寨。
看到宅子里日复一日重复着失望当天的事情的村民,初樱悲哀不已,这些人,想必也都是不甘心吧。
可是她现在,并不能解脱他们。
再等等吧,再等等也许就有希望了。
回去的路上初樱都没有怎么说话,因为太阳太大,顾臻也一直是恹恹的,靠在马车里,脸色有些苍白。
初樱见他如此模样,心中愧疚不已,“对不起阿臻,是我拖累了你。”
若是不跟着她,他一定可以过得更好。
顾臻懒懒睁开眼睛对着她笑了笑,“是不是要当娘亲的人都是这么多愁善感的,你何时又对不起我了?”
初樱跟着笑着摇摇头,“没有,就是不想看到你如此辛苦。”
“小樱,我不辛苦,只要能陪在你身边,我便不辛苦。”
顾臻回答得一脸认真,如此模样看来,倒是有几分可爱了。
初樱笑了笑,低头看着手心的印记,“这印记到底是做什么的?之前你没来的时候,经常会很疼,且发烫。”
顾臻顿时有些心虚,解释道:“这印记本来就是我们的契约,想必应当时我没注意,在哪里烫到了上伤到了,所以就牵连了你,对不起!”
“这有什么对不起的,意思就是以后无论我在哪里,都可以通过这个找到你吗?”
她问他,他想了一下,摇了摇头,初樱以为不是这样,却听到他说:“只要你想见我,我便会主动来找你,不会等到你来找我的。”
两人对视一眼,只是笑,顾臻笑得开心不已,如孩子一般。
初樱笑着笑着眼睛里的光便慢慢黯淡下来了。
刚回到隐玥宫,外面便有人匆匆进来,“祭司,这是这几日晟州探子传回来的书信。”
初樱接过信,有好几封,分别看了一眼,看到了那封以泷居署名的信封,连忙将剩下的递给南莫,拆开泷居命人送来的信。
“病情加重,速回!”
简简单单一句话,初樱却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住了。
“祭司,发……”
“备马,马上,快点!”
南莫话还没说完初樱就直接往外走了,步伐极其的快。
路上,初樱拼命的抽打着身下的马,希望它可以跑快一点,南莫看得着急,她有孕在身,怎么经得起如此的折腾。
“初樱,你慢一点,孩子重要。”
追上前去开口提醒道,可是初樱根本就不管不顾,目标只有晟州。
“王爷,等我,我带着凤凰蛊回来救你来了,一定要等我……”
她不断在心里祈祷,祈祷着夜南冥能够平安无事。
而此时,晟州,王府里,所与人脸上都失去了最后一丝笑意,面色沉重,若是不知道,倒是以为府中死了人。
“王爷……”
门口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正准备出门去抓药的郁尘当下一愣,停下来,看着门口风尘仆仆的初樱,瞬间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