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住地保证道,一只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试图安抚一下怜笙的情绪,可是她却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初樱脸色猛地就变了,着急的轻拍她的后背,“笙儿,你怎么了?”
怜笙一边哭一边咳嗽,夜南冥本来没打算插手,但是看她脸咳得通红,才发现情况不对,赶紧上前,想要拉过怜笙的手替她把把脉,却发现她的小手紧紧攥着初樱的衣服,根本就拉不开。
不知为何,一向觉得怜笙很烦的他心头猛地一紧,生生的疼了一下。
想必,他也心疼了吧,心疼怜笙了。
“笙儿,不要哭了好不好,不要哭了……”
初樱抱着她,着急得都快要哭了,适逢在厨房里忙完的四九出来,看到如此场面,整个人都愣住了。
“樱姑娘,这是怎么了?”
他见初樱抱着一个孩子着急得不行,还以为是来看病的,遂又道:“柴叔来了吗?”
“快去喊少主来。”
初樱慌乱之中见到四九在不远处,赶忙开口吩咐道。
四九哦了一声赶忙转身进去去喊上官木离,走了一段路才响起刚才夜南冥好像也在场,顿时就不乐意了。
难不成是夜南冥的女儿?
如此一来,那初樱为什么还要救?
敲响了书房的门,闷声道:“少主,外面有一个小孩子得了急症,樱姑娘让我来请你过去看看。”
他说得十分的不情愿,话音刚落,便听到里面推椅的声音,接着门就开了。
“柴叔过去了吗?”
他一边往外走一边开口问道。
“没有!”
四九依旧是回答得很郁闷,上官木离回头看了他一眼,问:“怎么了?”
“少主你可得想清楚了,那个孩子可能是宸王的孩子,我都不明白,上次樱姑娘那么去苦苦哀求祈求宸王能够救救竹息,他都不救,还害得樱姑娘生了好久的病,为何樱姑娘还要去救他的孩子。”
四九越说越是觉得愤愤不平,又跟上官木离说:“少主你等下若是打算救他的孩子的话一定也要让他求求你,不然我们可不能咽下这口气。”
“你是说宸王也在?”
上官木离跟四九的反射弧可能不在同一条线上,四九说了这么多,他才问了一句,脚步却是没有停下。
四九嗯了一声,不做声了。
上官木离看了四九一眼,没有再说话,不管怎么样,先去看看再说吧。
怜笙还在可说,夜南冥已经帮她诊完脉了,是风寒引起的咳嗽,再加上刚才情绪激动吸入了大量的冷空气,才会出现如此情况。
初樱见上官木离来了,立马抱着初樱站起来,走向上官木离,后面夜南冥抓着怜笙小手的大手顿时搁在了半空中。
“少主,你帮笙儿看看吧,感染了风寒。”
上官木离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夜南冥,再看向初樱怀中的怜笙,神色惊讶,“樱儿,这孩子是……”
“南疆新继任的小祭司,在南疆的时候错认我是她的娘亲,偷偷跑出来的,在路上感染了风寒。”
初樱简明扼要的解释了来龙去脉,刚才还忿忿不平的四九瞬间就闭了嘴。
只要不是夜南冥的孩子就好说了。
但是,夜南冥为何会在这里?
“抱进去吧。”
上官木离没有去搭理夜南冥,上次在茶楼的时候他还耿耿于怀。
跟着初樱一起抱着孩子进去,上官木离重新替她诊了脉,开了药,让四九去煎药。
两个丫鬟站在旁边担心的得直抹眼泪,初樱见此情景,又不好再准备什么,只得出言道:“让店里伙计带你们去给笙儿买两身御寒耳朵衣服吧,这晟州的冷不是你们南疆的冷,会冻死人的。”
说完扫了一眼怜笙身上那个小小一团的包袱,想必都是装的自己的玩具。
“奴婢参加王爷!”
那两个丫鬟出去,刚巧碰到进来的夜南冥。
上官木离回头看了一眼他,神色冷淡,问:“这南疆的小祭司吃完药,休息几日便无大碍,王爷若是不放心,就请去外面等一会儿,等她喝了药,带她回去便可。”
他知道,夜南冥一直都惦记着拉拢南疆壮大自己的势力,如今这孩子这么小,不谙世事,他自然是要亚想办法带在自己身边的。
所谓挟天子以令诸侯,他大可以挟这孩子去跟南莫做交易。
“本王知道,辛苦少主了。”
这小小风寒他自然是能轻易治好,但是初樱好似一点都不行相信他了。
初樱没有回头,看着睡着了都还紧紧抓着自己的手的怜笙,懊恼不已,心疼不已,沉声道:“王爷还是先回去吧,等笙儿好些了再来接她也不迟。”
怜笙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抓她的抓得紧的很,自己根本就掰不开,若是强行掰开,定然会惊醒她,想必又是一番哭闹。
刚才的场景已经把她吓得不轻了,是万万舍不得她在受苦了。
“也好,那本王先回去了。”
夜南冥想了一下,便答应了,一向孤傲淡漠的他,今日脾气倒是好得很,就算看到上官木离,都没有再像那日那般暴怒不已了。
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为何要这般好脾气。
难不成真是因为笙儿来了?
其实方才初樱对那两个丫鬟说的话他都听到了,他定然是怪自己,怪自己的见死不救,一如当年那个孩子一样。
初樱至始至终都没有去看夜南冥一眼,身边的上官木离,看着床上睡着了的怜笙,只觉得那眉眼盈盈处,跟初樱竟有几分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