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想不起来了,但是总觉得自己是看到过这个图腾的。”她跟着喃喃开口,语气里尽是疑惑,但是实在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了,想了一下,道:“你们给我时间让我再想想。”
“你先慢慢回忆,如果实在想不起来也没关系。”夜南冥跟着回了一句,他主要就是想看一下初樱认不认识,看样子是曾经见过的,这个线索就已经够了。
初樱顿了一下,抬头看向夜南冥,“你们是在哪里发现这个龟甲的?”
“就在寨子里。”
“黑衣圣女察觉到了,我们就回来了。”
顾臻接着补了一句,初樱嗯了一声,没有说话,脑海却是一闪而过卿酒的模样。
殊不知此时在遥远的青丘,卿酒刚回来,看着久违的家乡,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就远远看着多年不见的季云深朝着自己走来,嘴角勾起一抹笑,等他走近了,调侃道:“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出现得这么准时。”
卿酒年龄本就和初樱差不多大,在青丘就无拘无束,自由惯了,后来遇到夜修骥,到宫里去了更是被夜南冥小心呵护着,也就没有初樱那么多烦恼,也没有她经历得多。
“别说这些了,在外面可还好?”
季云深是她名义上的哥哥,其实也是亲哥哥,只是因为种种原因,她从小就没能享受到和季云深一样的待遇,所幸这个哥哥也算是有良心,对她还不错,所以两人关系自然而然也就还不错。
卿酒一副潇洒自由的状态,抖了抖肩膀,笑道:“自然是过得很好,如果不是女君召我回来,想必可能还要过些时日才回来呢。”
“等他死了你再回来,等他轮回了,又出去?”
季云深毫不留情的开口,卿酒顿时脸色一黑,十分不满的嘟囔道:“有你这么说话的嘛,你告诉你,你要是再咒他死,我可绝对不会放过你。”
她带着警告的语气提醒道,季云深一听,无奈摇头,“算了,也不跟你说了,好不容易回来,免得你有立马跑了。”
卿酒脸上扬起一副狡猾的笑,让季云深直觉的这里面有什么阴谋。
“走吧,带你进去见女君。”
青丘女君这一次为什么突然就召卿酒回来这件事情,季云深虽然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不过大致也可以猜到几分。
卿酒又不傻,自然也明白一二,加上南疆那边的动静,心中就更是多了几分明了。
在路上也没有过多说什么,只是跟季云深有一句每一句的寒暄着。
结果过去女君在忙,暂时不方便见她,让她次日再去,卿酒便也就只能作罢,舟车劳累,晚上都没有去赴季云深给她准备的接风宴就直接睡了。
次日,卿酒和季云深早早地在女君的寝宫门口等着,远远看见女君前来,就照着规矩跪了下去。
女君快步走来,扶起卿酒和季云深,双眼直直地落在卿酒脸上,把她仔仔细细地看。
见卿酒脸色虽然仍然少些血色,但眸子清亮,再不是以前那混混沌沌的模样。
女君满心欢喜,紧接着却是轻叹了口气,牵了卿酒的手进入寝宫。
那声叹息里包含着说不尽的怜惜。
卿酒从小就是青丘的野孩子,说得好听是青丘的公主,说得不好听,其实就是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不过自小到大没人管,倒也落得个轻松自在。
至于为何会从生下来就不招人喜欢,没有享受过父爱和母爱,其中原因,也算得上是青丘的一个谜了,卿酒小时候也想过要去追查原因,但是后来毫无头绪,也就不了了之了。
后来遇到夜修骥之后,也就很少待在青丘了,女君也从未过问过她的事情,如今匆匆召她回来就连她自己都惊讶,心中忍不住犯嘀咕。
而且因为打小没有跟女君亲热过,这时被母亲握住手,鼻子一酸,竟差点落下泪来。
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大胆地抬头打量自己第一次对自己这般柔和的母亲,这青丘的女君。
女君长得很年轻,看上去竟象二十来岁的模样,和自己站在一起,竟象自己的姐姐一样。
实际上,女君已经有两儿两女了,可不巧的是,除了卿酒,他们每个人都很受宠。
这些年,她都觉得,她已经被青丘给遗忘了。
进了寝宫,等女君坐下,季云深将刚泡好的果茶恭恭敬敬的递到女君面前,这青丘的女子从来都不是等闲之辈,青丘大帝,也就是请求的父亲,在她母亲登上女君之位之后,几乎就不怎么干涉青丘事务了,也图得一个清净,时不时还可以云游四海,也算得上是快意人生。
而且青丘大帝本就不是青丘的人,而是北冥神君,娶了青丘女帝,也算得上是联姻了,所以这大权终究是要落在女君手中。
除非,青丘大帝醒悟了,想要掌权了,但是那种可能简直微乎其微,根本就不现实。
女君必定要选下一任继承人,定然也会在他们四个子女中选一个,请求从来男女平等,没有重男轻女一说。
所以不管以后怎么打算,现在讨好女君是必然的。
季云深和卿酒一样子难得见女君一次,难道得有这样亲近女君的机会,也难怪他如此殷勤孝顺。
“儿子从乃玉山寻得一块暖玉,特意献给女君!”
只见季云深变戏法儿一般取出一个礼盒,呈给女君,卿酒就在一边看着,两手空空,两袖清风,毕竟,她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上面来。
季云深呈上来的暖玉晶盈通透,光看外表就是开百座山也未必能得到的上等玉色。
但不管再好的玉,对青丘来说,都不算太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