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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后被冠以伟大或是至强之名的成就，在诞生之初很有可能源于一次不经意的冲动，没有人知道，许多年后那支被敌人视作噩梦一般的恐怖人马之所以诞生，其实是因为它的缔造者在很多年前的某次赌气之举。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
今天是谢牧等人回到奈何城的第七天。
清晨时分，苏宅的餐厅里飘荡着粥香，搭配着桌上七八样别致的小咸菜，引的人食指大动，胃口大开。
不用猜，这一桌子美食一定出自拥有一手好厨艺的苏妲己之手，用谢牧的话说，熬粥看似简单，但想要熬好却是不易，苏妲己如果自称第二，恐怕没人敢称第一。
“甭听他胡说！”
苏妲己将盛好的粥递给秦暮云，微笑着道：“他那个嘴惯是喜欢捡好听的说，他之所以夸我，就是想让我多多给他做好吃的，他是拿我当下人使唤了……这粥里我加了燕窝，对姐姐肚里的孩子有好处。”
秦暮云笑着接过粥碗。
这三天里，府里的伙食大多都是苏妲己亲自操持的，对于她的高超厨艺，秦暮云可是有着很深的体会，此时忍不住道：“他虽然目的不纯，但嘴却也是很刁，虽然不挑食，但想要他说个好字，却也比什么都难，他既是夸妹妹，自然是极为喜欢妹妹的厨艺……妹妹平日里还要忙活商业上的事情，以后这府里的伙食就交给下人去做吧，我怕你累着。”
苏妲己笑了笑，没有应声，只是默默吃着碗里的粥。
这让秦暮云心里忍不住有些感动，堂堂一家之主每日亲自下厨来伺候你，一天两天你可以说人家是做个样子，但这已经连着七天了，做样子也没有这么做的吧。
又是一个耿直的姑娘。
秦暮云发现，谢牧这个混蛋不仅桃花盛，而且他身边的这些桃花每个心地都很好，饶是秦暮云有时都忍不住嘀咕：到底是谢牧眼光好，还是他的运气好呢？
怎么便宜都让他给占了。
胡思乱想间，谢小曼出现在餐厅里，头发简单盘在脑后，不施粉黛，一副刚起床的样子，很居家。
不得不说，女人的五官但凡长得好看，不管她化不化妆，都那么养眼。
看着眼前一副居家风格的谢小曼，饶是秦暮云与苏妲己都忍不住有些羡慕。
“嗯？你们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看着两位姐姐盯着自己，谢小曼脑袋有些不够使，一脸呆萌。
秦暮云与苏妲己对视一眼，默契道：“没什么，吃饭吧。”
“哦。”
谢小曼没心没肺地应了一声，随手给自己盛了一碗粥，正要开吃，突然又停下，指着桌上空着的座位问：“谢牧呢？还没回来？”
谢小曼之所以说‘又’，是因为最近几天谢牧就没在餐厅里吃过饭，他的饭菜都是苏妲己做好，然后派人给送到房间去。
苏妲己将小咸菜朝谢小曼那边推了推，点头：“他和孙禹先生的饭我已经派人送过去了，你不用管他，来尝尝这个，这是我前些天腌的，很爽口，配粥吃最好。”
说起谢牧来，这家伙自从回到奈何城，便派人将孙禹从铁市接了过来，然后两人就在谢牧之前的那座暖房里，开始加紧推进大传送法阵的推衍工作。
两人都是工作狂，为了节约时间，俩人干脆连去餐厅就餐都省了，直接在暖房里吃，为的就是尽快完成大传送法阵的推衍。
现如今，谢牧已经将离开大漠的希望完全寄托在这套阵法之上了，他必须认真对待。
“也不知道阵法推衍到哪一步了，推衍工作顺不顺利，真想进去看看。”
尽管很想进去，但是秦暮云却也知道，自己一点忙都帮不上，去了也只能是添乱。
况且，谢牧再三叮嘱，除了送餐之外，任何人不能打扰他和孙禹，甚至就连送餐都只能放在门口，不用敲门，他们想起来自然会吃。
看得出，为了尽早完成大传送法阵，两人是真的拼了。
“你还是别去的好……”
苏妲己摇摇头，感慨：“昨天的晚饭是我送去的，结果我发现，中午送去的饭还摆在门口，动都没动一下，我放心不过，就敲了门，开门的是谢牧，就见他怒气冲冲地把门打开，双眼通红，像只发狂的狮子，吓得我差点没叫出来，幸亏是我去送的饭，换做旁人，非挨骂不可！！”
略微顿了顿，苏妲己又道：“我离开时，俩人依旧没有吃饭，隔着门窗我听到俩人似乎在争吵，各执一词，互不相让，看得出……阵法推衍似乎不太顺利。”
一言出，餐桌的三个女人都陷入了沉默。
就在此时，朱颜从外面赶来，开口就问：“谢牧呢？我有事跟他说。”
秦暮云摇摇头，随即将谢牧的近况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朱颜的眉头顿时微微皱起，喃喃道：“不让人打扰，这可怎么办呢？”
“到底出了什么事？让你这么纠结？”
苏妲己忍不住问。
朱颜叹了口气：“你也知道，现在奈何城的治安归我管，今天早上手下人报告说，在城南的一座荒宅的地窖里发现了十几具死尸……”
苏妲己不解：“凶杀案？”
朱颜摇头：“如果只是简单的凶杀案就好了，我就不用麻烦谢牧了……”
略微顿了顿，朱颜继续道：“得知消息之后，我第一时间到了现场，仔细检查之后，我发现，这些尸体的死状很眼熟，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这些尸体的死状和之前那些被囚禁折磨而死的炼药师几乎一样！”
蛤？
苏妲己闻言大惊，惊呼：“怎么可能？之前那批失踪的炼药师不是已经确认就是柳擎动的手吗？而柳擎已经死了啊！！”
“问题就出在这里。”
朱颜眉头深皱，认真道：“这批死者经过确认，其中绝大多数都是柳擎的手下，而经过我再三确认，尸体停放的地窖就是当时柳擎囚禁炼药师们的地点。”
柳擎的手下？
囚禁炼药师的地窖？
苏妲己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若有所思：“柳擎的手下被人用几乎相同的手法折磨死……你说，会不会是炼药师们的报复行为？毕竟柳擎已经死了，这帮人群龙无首，又做过那么多天怒人怨的事情，受到报复也在情理之中啊，这也正好解释了他们的死状为什么和那些被折磨死的炼药师一样了，以及尸体为什么出现在荒宅，一定是那些惨死炼药师的朋友或是家人来复仇了。”
朱颜皱着眉，沉声：“一开始我也是觉得是这样，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心里总有一丝丝的不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苏妲己笑笑，拍拍朱颜的肩膀：“如果不放心，你大可以派人继续查下去，但是我劝你还是不要因为这件事去打扰谢牧的好，你可不知道，现在的谢牧就是个火药桶，谁点谁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