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深深笑了笑,“那我先吃第一口?”
“今天是我的生日。”厉君沉坐在她身边,一只手放在她的身后。
她整个人像是被圈在他的怀里一样。
动作亲昵,让她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许深深把蛋糕推到他的面前,“那你先吃。”
厉君沉淡淡的蹙眉,看着面前的蛋糕,似乎难以下口。
他不喜欢吃甜食,更没有这样吃过蛋糕。
许深深实在是受不了了,竟然伸出舌头舔了一口。
甜甜的奶油在舌尖融化,她幸福的眯起眼睛,“好吃。”
“你这种馋猫。”厉君沉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无奈和宠溺。
许深深不好意思的笑笑,“病了好几天,我都没有怎么吃东西。”
“少吃一些,我已经让裴哲去家里取饭了。”厉君沉淡淡的说道,深邃的墨眸里都是她可爱乖巧,又病歪歪的样子。
许深深享受着他的体贴,点点头。
“那你还要不要吃?”她幽幽的问。
厉君沉看了片刻,低下头决定和她一样用舌头舔一下。
在他的舌尖快要碰到蛋糕的时候,许深深忽然伸出手按了一下他的脑袋。
结果厉君沉从鼻子到嘴巴都陷入到蛋糕里去了。
“哈哈!”她的笑声都沙哑了,听起来像一只鸭子。
厉君沉转过头,目光带着杀意。
许深深笑得忘乎所以,她被他的戾气吓了一跳,立刻收敛了笑容。
“今晚看我怎么收拾你!”整整一星期,他都没有碰到她了!
“不要,我是病号,我是病号!”许深深这才意识到不好。
可是厉君沉却已经把她抱进怀里,一只手扯开她的衣领。
这时,病房的门咔嚓一声被人从外名推开,裴哲一脸尴尬。
厉君沉用被子裹住许深深,走过去从裴哲的手里接过饭菜,然后砰地一声将门关上了。
裴哲站在门口碰了一鼻子的灰,他皱了皱眉,自己刚才没看错吧,boss的脸上好像有奶油。
这真是神奇的一幕。
门关上以后。
许深深从被子里探出脑袋,看到厉君沉鼻尖上的奶油,她噗嗤一声笑了。
厉君沉想到了什么,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摸到了奶油,黑眸浮浮沉沉。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来到床边,“许深深,看看你干的好事!”
许深深笑着伸出手,勾住他的脖颈,“厉先生,我错了。”
她对这个男人真的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厉君沉迁就着她,一直弓着腰。
她甜甜的一笑,伸出舌头在他的鼻尖上舔了一下。
“很甜。”她笑得无比开心,眼睛里洒满碎星。
厉君沉呼吸一沉,声音陡然变得沙哑,“许深深,不要勾引我,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许深深愣了一下,有些尴尬。
她并不是勾引他,而是不由自主。
“你在生病,我不要让你病情加重。”厉君沉呼吸深沉,“等你好了,要补偿我!”
许深深莞尔,“好。”
厉君沉起身走进浴室,过了一会儿出来,他的脸已经变干净了。
他手里拿着热热的湿毛巾,帮许深深把脸上蹭到的奶油也才干净。
许深深坐在桌子前等着吃饭。
厉君沉看她坐在那里,目光变得很温柔。
他给她盛了一碗小米粥,叮嘱她慢点吃。
许深深尝了一口,感觉很好吃。
厉君沉坐下来,看着她吃,似乎也是一种享受。
“厉先生,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生气吗?”许深深忍不住问道,有误会就要解开吧。
厉君沉拧眉看着她,眼神变得很冷,“让别的男人抱你,还不足够让我生气吗?”
“我也是受害者。”许深深幽幽的看着他,“周琅突然跑出来,把我都吓了一跳。”
“那周明琛呢?”厉君沉冷冷的问。
“我和周叔叔只是合作关系。”许深深解释着,“其实他并不是真的好色,他就是喜欢给人看手相卜卦,可是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总不能告诉厉君沉,当初闽南工厂的事情,她也有份参与吧。
“你不相信我可以让周叔叔很解释。”许深深无奈的说。
“不必,我不想看到他。”厉君沉语气凉薄,“许深深,不许再有下一次。”
“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知道我和周明琛见面的,你找人跟踪我?”许深深好奇的看着他,如果真的是找人跟踪,他就应该知道,她根本没和周明琛怎么样。
厉君沉把手机拿出来递给她。
许深深立刻放下筷子,双手接过,她看到里面的图片,顿时火冒三丈。
“竟然有人暗算我!”许深深气得咬牙切齿。
其实,厉君沉也有所察觉,不过他是真的被许深深气糊涂了。
“这两天我派人去找你,可是没有你的下落。”厉君沉清冷冷的看着她。
“我一直在医院,他们查过医院吗?”许深深皱眉,“我是实名登记,应该能够找到。”
厉君沉摇头,看来是有人在阻碍他找许深深。
让他误以为许深深这两天和宗峥嵘在一起厮混。
手段虽然粗糙了一些,不得不说很实用。
让他气了好几天。
许深深歪着头,看着他,“如果你没查到,那就说明是有人故意不让你知道的。”
厉君沉沉默不语。
“是聂紫珊吗?”许深深小心翼翼的说出她的名字。
她还不清楚,厉君沉对聂紫珊的态度。
如果厉君沉对聂紫珊是纵容的态度,那么这件事自己只能当是吃了哑巴亏,以后多加小心才行。
厉君沉微微沉吟,“我会让裴哲再去查一下。”
他不想冤枉聂紫珊,但是也不会放过从中作梗的人。
许深深却误以为他是对聂紫珊有了恻隐之心。
也罢,谁让厉君沉心里有人家呢。
自己在他的心里能有一丁点的地位,就不错了。
作为一个情妇,真的不要奢求什么。
她浅浅一笑,“事情就到此为止吧,查到了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厉君沉淡淡蹙眉,“你会善罢甘休?”
“我是那种锱铢必较的人吗?”许深深促狭的笑着,难道她在他的心里就是一个是非精吗?
许深深总是给人锋芒毕露的感觉,而且有仇必报,她突然说要息事宁人,这很不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