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君沉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目光深邃,“你就那么心甘情愿做我脚边的一根草?”
许深深莞尔,“不然厉先生希望我成为什么?你的果实?!”
“一颗能与我比肩的小树苗。”厉君沉略带宠溺,用手指轻轻剐蹭一下她的小鼻子。
不知为何,嘴角微微上翘,对于她的依靠和肯定,非常的高兴。
许深深眨眨眼,半晌没有说话,她是该高兴还是应该难过呢?
沉默着,车子已经开到紫苑门前。
许深深看向窗外,“她住在紫苑?”
厉君沉淡淡的嗯了一声,“那天她来家里,提起要住这里。”
许深深扭头看着他,“紫苑紫苑,厉先生这是建造给她的?”
“不是。”厉君沉语气淡然,“公司有一个长线项目,在各个省市都有不同的房地产开发,在隔壁市还有一片红阁公寓,都是以颜色命名的。”
原来是这样。
不过为什么偏偏是紫苑建造在b城呢,真是值得怀疑。
可是自己没有怀疑的资格,她笑了笑,决定忘掉这个让自己不开心的事情。
她和厉君沉下车,两人一起往其中一栋公寓走去。
乘坐电梯来到顶层,他们站在了聂紫珊的家门前。
“为什么是顶层?”许深深好奇的问道。
“顶层配备阁楼花园。”厉君沉解释。
“真好,我也喜欢。”许深深不假思索的说,别墅太大,有些时候感觉很空旷。
“紫苑新的一期正在建设,给你留一套。”厉君沉慷慨的说。
许深深笑了,“那我先谢谢厉先生了。”
白给的,谁不要。
这时,门从里面打开。
聂紫珊穿着一套浅紫色的长裙,长发披散,笑盈盈的看着他们。
“我听到外面有声音就知道是你们来了,请进。”她让了一步。
厉君沉拉着许深深的手进去。
聂紫珊看到他们相互紧握的手,眉头淡淡的一蹙。
“送给你的。”许深深进到屋子里,把手里的百合花交给聂紫珊。
聂紫珊顿了一下,“你买的?”
“是啊,不过是我和厉先生一起决定的。”许深深笑着。
聂紫珊扯起嘴角,抬头幽幽的看着厉君沉,“你忘了我不喜欢百合花的。”
“不喜欢可以扔了。”厉君沉并不在意。
“不要扔,我可以带回去。”许深深心疼的说。
“你不是不喜欢花吗?”厉君沉的注意力都在许深深的身上,根本没有留意到聂紫珊黯然的神色。
“不喜欢也不能浪费,摆到洗手间还能当香薰剂用。”许深深非常勤俭节约的回答。
厉君沉斜睨着她,“随你。”
言语中的宠溺不言而喻。
“去客厅坐吧。”聂紫珊觉得自己如果再不说话,就会被彻底的忽略。
他们来到客厅,聂雯瑜和宗峥嵘竟然也在。
两人不对付,客厅的气氛有些冷淡,不过宗峥嵘看到许深深,立刻眉开眼笑的。
就算有厉君沉在,也丝毫不掩饰对许深深的喜欢。
“深深,又见面了。”宗峥嵘笑眯眯的说。
许深深轻轻颔首,“是啊。”
“你们经常见面吗?”聂雯瑜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
“说你蠢你还不信,我们现在是合作伙伴当然要见面了。”宗峥嵘得意洋洋的看着厉君沉,继续说道:“我可是比厉总还要经常看到她。”
许深深有些无奈,他这是要引站吗?
“那你这脸是怎么回事?”聂雯瑜留意到他的脸颊青了一块。
宗峥嵘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今天中午被叶莫凡揍的脸颊,哼了哼,“要你管!”
厉君沉神情冷淡,他沉默寡言,和相处不熟悉的人更是很少说话。
许深深怕他寂寞,笑道:“他的话你听听就好,不要当真。”
厉君沉的手下意识的揉了揉她脑后的头发,“他说的没错。”
许深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们也有合作,记得经常来公司找我汇报一下进度。”厉君沉不冷不热的叮嘱。
许深深忍住笑意,看似不在意,其实他很在乎。
这算什么?
吃醋吗?
不过以厉君沉的性格,应该不会。
应该只是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心里不爽而已。
“好。”许深深答应着。
聂紫珊看到厉君沉那么温柔的对许深深,一根刺狠狠的扎入她的心中。
她笑着走过去,“来吃饭吧,今天吃火锅,君沉我买了你最喜欢的吃的螃蟹。”
厉君沉点点头,却问怀里的许深深,“你吃得了吗?”
螃蟹是寒性的东西,她正好来大姨妈,不知道能不能吃。
“我可以吃别的。”许深深其实并不在意。
反而厉君沉记挂着,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聂紫珊捏了捏手臂,让自己不要陷进去,她相信厉君沉只是一时新鲜。
许深深一点内涵都没有,厉君沉不会真的爱上她的。
他们来到饭桌前,厉君沉抽出椅子让许深深坐下。
这一边人已经够了,宗峥嵘和聂雯瑜只能坐到一起,因为主位要留给聂紫珊。
其实聂紫珊很想坐到厉君沉的身边,但是她今天是主人。
“我们干一杯吧。”聂紫珊举起高脚杯。
许深深也举起来,却被厉君沉按下,“你喝果汁。”
“我已经没事了。”许深深看着被子里的红酒,抿抿唇。
“不行。”厉君沉拿过她的杯子,将里面的红酒倒进自己的杯子里,然后给许深深到了半杯果汁。
聂紫珊面无表情的看着,厉君沉有洁癖她是知道的,就算对方没动过,他都不会动。
今天这是怎么了?
是故意刺激她吗?
许深深不情不愿的端起酒杯,厉君沉比她爸爸还要严厉。
众人终于都举起酒杯,互相干杯。
然后厉君沉只是意思了一下,只和许深深实实在在的碰了一下,“少喝一些,太凉。”
“厉先生,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我的保姆了。”许深深很幽怨。
厉君沉斜睨着她,“你再说一遍。”
许深深立刻放下筷子,从锅子里捞了一片羊肉放到他的碗里,“我错了,我才是保姆,你吃饭吧。”
她惹不起,拍马屁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