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君沉神情冷淡,“他会来的,这是他今晚唯一的机会。”
裴哲顿了顿,“听医生说厉广寒现在不能挪动,一动就有生命危险,厉光西为什么要一定带走他?”
“不知道。”厉君沉冷冰冰的说:“也许他想,让自己的母亲和父亲死后能同穴。”
裴哲颔首,也倒是有这可能。
“听说乔丽诗在监狱里过得很不错,厉雪晶拿钱打点了一切,她还以为自己有生之年能出来,真是做梦。”裴哲讽刺的说道。
厉君沉神情冷翳:“她想都别想,准备老死在监狱里吧。”
对这种蛇蝎心肠的老毒妇,根本不用心软。
厉君沉看了一眼腕表,对他说道:“才八点,他很有可能凌晨才出现,你先去休息一下吧。”
说着,他拿出手机打给了许深深。
裴哲把口罩戴好,这才出去。
厉君沉的电话也接通了。
“你还没回来。”许深深性感的嗓音懒洋洋的传过来。
厉君沉低低的嗯了一声,“今晚我可能要晚点回去,我让凌似锦去陪你了。”
“嗯,她在我身边。”许深深扭头看了一眼凌似锦,继续说:“你这么忙就不用打电话给我了。”
“你吃饭了吗?”厉君沉关心的问道。
“我们点的披萨,正在吃。”许深深笑眯眯的说:“我给你准备了宵夜,你晚上回来可以吃。”
“谢谢老婆。”厉君沉勾起嘴角,浅浅的笑着,眼神温柔。
许深深轻哼,“老夫老妻的,谢什么,你忙吧,我们继续看电视了。”
“好,早点休息。”厉君沉叮嘱完,恋恋不舍得挂断了电话。
知道她吃好喝好,他就放心了。
他放下手机,神情若有所思。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他一点累的感觉都没有,反而越来越精神。
快到一点钟的时候,他的手机忽然一亮,是楼下的凌科发来了消息:「发现一个疑似厉光西的男人,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
厉君沉回复了两个字,知道了,就起身站在门口,把门打开一条缝隙,监视着外面。
不多时,有低沉的脚步由远及近的走过来。
厉君沉知道是厉光西来了。
一个人影从门前走过去,厉君沉认出了他的背影。
厉光西走进重症监护室,看到厉广寒躺在病床上,眼球震荡。
没想到厉广寒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走过去,握住厉广寒的手,神情有些痛苦,“爸爸,对不起,我来晚了,真的对不起。”
厉广寒的手凉冰冰的,一点温度都没有。
要不是旁边的仪器显示着他还有心跳,厉光西甚至会以为他已经死了。
“爸,我现在带你离开这里。”厉光西双眸幽暗,掀开被子,把连接在厉广寒身上的仪器都拔掉,然后用床单一裹,把他抱起来放到轮椅上,推着他从病房里走出来。
这时候,厉君沉看他出来,一声令下从旁边几个病房里走出来几个人,把厉光西围住。
厉光西却非常的镇定,他抬头看着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的厉君沉,阴冷的一笑:“我就知道是你,厉君沉你真的很有本事,能抓住我的行踪。”
厉君沉冷若寒霜的看着他,“倘若你出来不是为了对付深深,也许我不会管你的死活。”
“我可没把她怎么样!”厉光西阴冷冷的说。
厉君沉神情冷鸷,“几个星期前,在温泉会馆,你准备杀她。我派人保护她,你才没有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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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光西眯起眼睛,想不到厉君沉竟然都知道。
“是百里思雨指使你的。”厉君沉冷冷的说:“闻蕊在什么地方?”
厉光西一愣,没想到闻蕊他都知道。
“闻蕊是谁?”厉光西装糊涂,“我不认识,你不要问我,现在放我们走,我对你和许深深已经没有威胁了。”
厉君沉冷冷的看着他,“我不信任一个疯子。”
“那好厉君沉你看看这是什么!”厉光西扯开自己的白大褂,他的腰上挂着好几颗炸弹。
周围的人往后一退,没想到厉光西竟然带了这个东西。
厉光西伸手去口袋里那引爆器,几乎就是一瞬间,不知道是谁竟然开了枪,直接打在了他的眉心。
所有人都愣住了。
厉君沉转过身去,看到厉君衡站着自己身后的不远处,手里拿着一把枪,神情幽暗。
周围的人围上去,把厉光西身上的炸弹下来,立刻找专业人士去销毁。
厉君沉看着厉君衡,“私藏枪支。”
厉君衡收起自己的手枪:“我是用来防身的。”
“我不喜欢有人自我的背后放冷枪。”厉君沉看着已经死掉的厉光西,他还没有来得及问闻蕊的下落。
早点找到闻蕊,事情也能尽快解决。
所以他对厉君衡的做法非常不满。
厉君衡也看出来了,他解释道:“我是怕他真的引爆炸弹。”
厉君沉轻哼,“他根本不会引爆。”
“你要找人是不是,我可以帮你。”厉君衡想要将功补过。
厉君沉很冷淡,“不必了。”
这时候医生过来,给厉广寒做了简单的检查,然后对厉君沉和厉君衡摇摇头,“人已经死了。”
“什么?!”厉君衡几步就走了过去,用手按在厉广寒颈部的脉搏上,果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了。
他深感无力的一叹,不知道廖品如能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啊!”廖品如惨叫声忽然从他们的身后传来,她听到了医生说的话,一股悲伤从心底涌出来。
她今天感觉厉君衡怪怪的,知道自己的儿子对自己有所隐瞒。
所以她趁着厉君衡出门,就偷偷的跟着一起出来。
看他来到医院,她就有种不祥的预感。
没想到厉广寒竟然死了。
“妈。”厉君衡诧异的看着廖品如,“他已经死了。”
廖品如却抱着厉广寒的尸体,嚎啕大哭:“不会的,他不会死的。”
“妈!”厉君衡语气有些重,“他真的死了,他死了你也解脱了。”
“我不相信,他还没有补偿我,他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我的事情,还没有补偿我。”廖品如大哭着说:“他怎么能抛下我,一个人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