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深深感觉到陈静仪一直在看自己,她挺着腰板,嘴角噙着淡淡的笑。
都成为别人的妻子了,却还惦记着别人的丈夫,而且还是一家人,这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
要说陈静仪的举动也挺明显的,难道厉杨就没发现吗?
她抬起头去看厉杨,他似乎真的一点都没有发现,在一旁和一起来的几个人不知道在谈论什么,表情十分的严肃,看不出什么异样。
许深深暗想,他对陈静仪是非常的信任,还是早就司空见惯,已经不在意了?
她偏着头,却看到白宝茜正在睨着陈静仪,脸上露出淡淡的鄙夷神色。
看来这个白宝茜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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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祖完成,留在这里也没什么事,大家就准备回去。
厉杨对许深深他们说,“你们若是感兴趣可以再往上面走走,上面的路也修了,景色也非常好。”
许深深不太想去,因为天气越发的炎热。
她不去,大家也都没什么兴趣,就一起回去了。
回去之后,许深深就洗了一个热水澡,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才去找孩子。
厉君沉也洗了澡换了衣服,然后就去前院见那些亲戚,准备开祠堂,把许深深和孩子们的名字写进族谱。
这种场合女人不能参见,许深深也没有兴趣,就让厉君沉自己去了。
洪蕴把孩子交到许深深的手里,问道:“没发生什么事吧?”
许深深摇头:“没有。”
厉琛和厉杰辉起了冲突,也不算什么,也没有和洪蕴提起的必要。
洪蕴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陈静仪来到房间里,她端着香瓜和桃子,“这是今天刚采摘的,我知道你们都没去看热闹,就准备了一些和你们一起吃。”
洪蕴点点头,“二婶请坐吧。”
算起来,陈静仪的辈分比洪蕴高了一倍。
许深深尚且要称呼陈静仪一声二奶奶,洪蕴自然是要叫一声二婶了。
陈静仪有些不好意思,“这多不好,你们都叫我的名字就好了。”
洪蕴请她坐下,然后给她到了一杯茶水。
陈静仪看到厉芙,拿着一小块的西瓜逗弄道:“你要尝尝吗?”
厉芙立刻伸出小舌头要去舔,许深深却把她抱开,笑道:“你这只小馋猫可不能吃,万一拉肚子了怎么办?”她笑盈盈的抬头,对陈静仪说:“小孩子肠胃娇弱,吃不得这些。”
陈静仪露出尴尬神色,缓缓放下手里的西瓜,“我不懂这些,你别介意。”
许深深摇头,“没关系。”
洪蕴给厉芙冲了牛奶,递到她的嘴边,“是呀,这小孩子不能吃凉的,更不能给一些味道很重的东西吃,不然将来会变得很挑食的。”
陈静仪扯起嘴角:“看来养孩子的讲究还真不少。”
洪蕴点点头,“你也不年轻了,就没想着再生一个?听说厉杨的两个儿子都不在身边。”
陈静仪点点头,“我们也有这个打算的,不过我也不争气这肚子一点消息都没有,一切随缘吧。”
“我看厉杨倒也不介意。”洪蕴道。
“他当然不介意,他已经有两个儿子了,我却什么都没有。”陈静仪露出淡淡的悲凉的神色,“反正就这样吧。”
洪蕴和许深深对视了一眼。
“咱们就是闲聊,你可别介意。”洪蕴安慰着说。
陈静仪摇摇头,“其实我也喜欢家里来客人,不然家里就只有我自己在,也没有人和我聊天。”
“宝茜和白宁也经常不在家吗?”洪蕴好奇的问道。
许深深觉得有洪蕴在真的是很好,她什么都敢说都敢问,自己就需要听着就好了。
陈静仪摇摇头,“她俩不太喜欢我,你也知道她的母亲和厉杨不是一个妈。”
洪蕴颔首,“现在你们这一大家子都是厉杨在照顾着,他们对你不尊重也太说不过去了。”
陈静仪抿抿唇,露出哀婉的样子,“我倒是可以理解,他们从小就没有父母,这性格上有些缺陷,其实他们人不坏。”
“你这心眼也忒好了。”洪蕴似笑非笑的说。
陈静仪柔婉的笑着,“我倒是挺希望将来能有机会去你们那边看看,总是闷在家里,我都觉得自己是个老古董了。”
洪蕴笑道:“你来我们一定欢迎。”
陈静仪点点头,“你人真好。”
洪蕴笑了笑,忽然问道:“我听说你和君沉也认识很久了?”
陈静仪微微一怔,转头看向许深深,似乎有些顾忌。
许深深笑了,她来不就是为了说这些吗,现在到忌讳起来了。
她笑道:“都是曾经的事情了,这也没什么。”
陈静仪似乎松了一口气,她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那个时候我和君沉年纪差不多,经常能玩到一起,他这个人小时候很有趣。有时候看我一个人被欺负,总是站出来帮我。”
许深深一边看着怀里的孩子一边听着,心情并没有什么波动。
厉君沉小时候有趣吗?
都说从小看到,她却记得厉君沉在没失忆的时候说过,自己小时候挺无趣的,不是看书就是看书,要么就是学习如何管理公司。
至于他当初为什么会来这里暂住,就不得而知了。
“君沉心地善良。”洪蕴夸起自己的儿子来,神采奕奕的。
陈静仪轻轻的点头,“他在这里住了大半年,我们相处的也挺融洽的。我还记得有一次他生个病,别人都照顾不好,谁给他喂药他都不肯吃,后来还是我劝他,他才吃下的。然后还握着我的手说,说我对他是最好的。”
洪蕴笑了笑,“那这是感谢你。”
陈静仪偷偷地瞄了一眼许深深,看她不动声色,心里有些得意。
她知道任何一个女人得知自己丈夫的白月光就在面前炫耀,一定会生气的。
许深深不过是在装而已。
“我还要去厨房看看饭菜,就先走了。”陈静仪笑呵呵的站起身来,就往外走。
等她一走,洪蕴脸色一沉,“果然是个祸害。”
许深深抬眸看向洪蕴,“你故意试探她?”
“如果是被人试探,她一定不敢说这么多。”洪蕴眯了眯眼睛,“真是不安分守己,满嘴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