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这样的想法,厉南薇在吃过饭之后,婉拒封连桃还要去下个地方嗨的提议,说自己要早些回去。
封连桃大笑着道:“果然,已经结婚的人就是不一样,现在回家居然还有门禁。看来,还是不要结婚的好。”
“你就当着米沙的面这么说?”厉南薇扬起眉梢,调侃一句,她随意地摆摆手道:“那我先回去啦,你们就别送我。米沙虽然没喝多少,但是也别开车,也打车回去吧。” 她现在手机没电,也没法叫司机过来,就只能自己打车回去。
反正,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刚这么想着的时候,厉南薇就看见封连桃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惊恐几分,像是要朝着她跑过来。
不过,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很远。
厉南薇下意识地朝着他们看着的方向看过去,就发现一辆车像是失控一样,闯过红灯,朝着自己撞过来。 不知是不是厉南薇的错觉,居然觉得那辆车带着几分决绝。
“南薇!”
封连桃尖叫一声。
一瞬间,巨大的撞击声响彻天空。
比封连桃更快的是另外一个人直接冲过去,他从滚滚浓烟中抱起一个人,一点儿绅士修养都没有地对着周围的人大吼道:“打!快点!” 封连桃颤抖着手立即叫救护车来,等她跑到厉南薇的身边,才认出这个冲过去的人:“白学长?”
白子枫微微皱起眉头一瞬间,很快就认出来封连桃,他神色不见什么缓解道:“你是南薇的室友吧?叫了没有,她身上看上去没有撞击伤,不过头上在流血,人现在已经昏迷。心跳还有,需要紧急处理。”
知道白子枫人就是医科生,所以封连桃这个时候也安心不少,赶紧道:“打了打了,急救车这就过来。学长,南薇不会有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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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白子枫也说不准。 在两人的翘首盼望里,急救车很快就来,封连桃直接就跟上救护车,随口让米哈伊尔自己回去,也没注意到米哈伊尔和白子枫之间的眼神交流有些不对劲。
等封连桃跟着救护车离开之后,米哈伊尔才看向白子枫,微微扬起眉梢问道:“白,那就是你抛弃一切也要回国的女孩?”
“我说过,在国内的时候不要说你认识我。”白子枫面色凝重,正打算迈步的时候,突然看见旁边的车,微微扬眉问道:“你的车?借我。”
他们赶到医院的时候,厉南薇人已经被推进抢救室里面。
封连桃因为担心而觉得坐立不安,米哈伊尔对白子枫依然是满肚子的疑惑,便用去买饮料的名头让白子枫带自己离开。 两人站在一楼大厅的自动贩卖机前,米哈伊尔看向白子枫,神色里都是好奇。
“白,你在国外进修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回国?”米哈伊尔觉得疑惑,他想起封连桃的称呼,更是皱起眉头问道:“你不会,回国之后又读一遍大学吧?”
白子枫的脸色不是很好看,没什么耐心地对米哈伊尔道:“我说过,不要说你认识我。还有,我当初回国的原因和她没有关系。我早就和导师说过,我不会留在国外。”
“就算是不打算留在那里,你也不用特意回国读一个大学?”米哈伊尔靠在自动贩卖机上,微微扬起眉梢看向白子枫,笑着问道:“连博士学位都读完的人,居然回国来读一个大学。用你们华国的话,简直是让人匪夷所思。”
“我就不应该去你的画展捧场。”白子枫揉揉眉心,没什么好气地道:“你问我这么多,我也想要问问你。对那小姑娘是认真的?不认真不要祸害人家。”
想想也知道,这位风流倜傥的伯爵怎么可能会对华国一个普通的小姑娘感兴趣?
“认真的。”不想,米哈伊尔却收敛脸上的神色,点点头道:“她很特别。”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两位谈话。”
冷淡的声音打断两人,祁亦霆周身的气息都是冷的:“请问这位先生,我的夫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看见祁亦霆,白子枫的脸色一下子就冷下去,他冷声道:“祁先生是不是走错地方?如果要找人的话,请去公安局,这里是医院,不提供寻人服务。”
“我是在问这位先生。”祁亦霆的声音更加冷淡,他看向米哈伊尔道:“是这位先生的女朋友给我打电话,通知我来医院的。”
在急救室门口封连桃被问起的时候,还觉得理所当然:“南薇受伤,我当然要找她丈夫来啊,有什么问题吗?”
“丈夫”这两个字缓和祁亦霆几分冷意,他客气地对封连桃问道:“南薇不是和你去吃饭么?发生什么事情,请问方不方便自习和我说说?”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
封连桃担心地看一眼急救室里面,然后才无奈道:“本来我们吃完饭,薇薇就说自己要回家。结果路上有辆车像是疯掉一样,突然就朝我们冲过来,薇薇没能躲开,就这样了。”
“南薇有一段时间一直不接电话。”祁亦霆堪称防备的目光看一眼白子枫,皱眉问道:“请问是怎么回事?”
“哦。”
封连桃像是没感觉到两个男人之间的风潮暗涌,她随口道:“薇薇手机中途没电来着,怕你担心才说要早点回去的,要不然可能还要和我去别的地方再玩玩。”
抿着唇,祁亦霆半晌都没说话。
“祁先生的妻子还要靠别人来寻找,可真有趣。”白子枫本就看他不顺眼,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奚落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尽管内心认同是自己保护不周到,但此刻祁亦霆也不会落下风,他随口道:“不知为什么白医生也会出现在现场?现在这个时间,好像是疗养院的工作时间。”
“与你无关。”
眼见着两人的战火要升级,封连桃立即道:“有人出来了!”
就这一句话,让两个男人的注意力立即都转移到门口,死死地盯着走出来的医生。
医生看向几人,皱眉问道:“谁是病人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