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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合的是，我有一个远方亲戚来南都办事……嘿嘿！我这个远方亲戚，可了不得啊！那是真正的世外高人。”
“原来，凌一航之所以那么牛逼，是因为他跟我们不一样，他是古武者。”
“不过，我那个亲戚说了，凌一航在古武者中，算不了什么。”
“而且，凌一航的师门，貌似除了大问题，已经被人给打废掉了。”
“说白了，凌一航现在就是一条丧家狗。不要说他受了伤，已经废了。即使他没废，也不顶什么用。”
“我那个亲戚说了，凌一航在古武界也得罪了很多人，想要他死的人，从明故宫能排到玄武湖去。”
“凌一航现在没靠山，他迟早是个死。咱们要是继续跟着他的话，早晚受牵连。”
“而张少，是真正的高手，凌一航即使在巅峰时期，怕也不是张少的对手。”
“咱们必须得早点向张少靠拢。如果在迟疑，这南都的格局定了，哪里还有咱们什么事？”
“像裴孟固和万赫他们，纯粹是看不清形势。现在还迂腐不堪，竟然继续跟着姓凌的，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姓凌的马上倒台，下一个，就是他们。”
“不过，这样也好。张少肯定也是非常喜欢看到这种情况的。”
“因为张少刚成为圈子的领袖，总要给大家一些好处，除了凌一航名下那些产业之外，把裴孟固和万赫他们这些不识趣的，名下产业也当蛋糕瓜分了，可以安稳人心！”
皮正安缓缓地喝着茶，一副看破一切的模样。
“原来如此！”安宏康一副恍然的样子，“果然，跟着皮老哥你，是不会有错的啊！”
他心里暗骂一声皮正安老狐狸，嘴上却是毫不吝啬地夸赞。
“哈哈！”皮正安笑得很得意，似乎也为自己的决策感到自豪，“我们作为家主，掌握着一个大家族的命运，最基本的一点，就是要学会看风使舵，带领着家族，一直朝着正确的方向走……这次是王道！”
“跟着凌一航，明显是一条绝路。我之前，也险些走上这条岔路了。万赫他们召集我们老年人俱乐部，去给凌一航背黑锅的时候，我几乎也要出门去了。”
“幸好，我们家向磊，还有凌一燕及时来劝阻了我。当时，我还很忐忑和遗憾。后来，我远方的亲戚过来，告诉了我一些消息……我才感到庆幸！”
“这是天不绝我皮正安，天不绝我皮家啊！也是我们皮家的气运正旺。”
“跟着凌一航的话，才是真正的绝路。今天，嘉业集团就要走上末路，一会儿看看杨允儿那个女人，是多么地绝望。”
“至于凌一航，今天他肯定不敢出现！绝对不会出现的……”
皮正安大笑着，一副掌控一切的模样。
“凌一航！凌一航来了！”
“凌一航和杨允儿来了！”
“不是说凌一航废了吗？怎么看上去，好像挺好的样子？”
“传言不会是假的吧？”
“凌一航竟然出现了！”
“……”
这时候，大厅中突然一阵躁动和混乱。
“嘎？”
皮正安愣住了，脸上得意的笑容僵住了，嘴巴张大，合不拢。
他正在这里吹嘘自己消息灵通呢！号称有内部消息，有远方高手也是古武者……可以非常确定，凌一航已经真的废了。
话刚说到一半，凌一航就出现了。
这打脸打的，简直是啪啪响啊！
安宏康脸上，更是一阵慌乱。
他对凌一航的畏惧，已经深入到骨子里去了。
因为之前不止一次见到过凌一航出手的狠辣。
之前，是因为知道凌一航废了，而且，凌一航那么长时间不出现……他才开始讨好张永豪的。
并且，为了在接下来瓜分蛋糕的时候，分到更多的蛋糕，安宏康答应了张永豪的要求，充当先锋队。
现在，凌一航突然出现，安宏康的第一反应，就是如坠冰窟一般。
“怕什么！”
皮正安一声低喝。
他本来也吃了一惊。不过，很快就冷静下来。
“凌一航出现，并不能说明他没受伤。而且，有张少在呢！”
“张少也是古武者，而且，是真正的古武高手。即使凌一航没受伤，也不见得就是张少的对手。”
“我那亲戚说了，张少可是出身名门大派，真正的前途无量，绝对不是凌一航这条丧家犬所能比的！”
“且看这吧！张少会收拾了这条丧家犬的，他来了，也是被踩得份。属于凌一航的时代，已经结束了！”
皮正安的语气中，带着恼火。
凌一航，怎么就出现了呢？
为什么不直接消失……以至于让他这么尴尬！
“对对对！属于凌一航的时代，已经结束了。即使他来了，也没用，张少肯定会杀了他！”安宏康半是赞同皮正安，半是自我安慰。
大厅里很喧闹，皮正安和安宏康等距离凌一航的距离不算太金。
但是，在他们说完这番话的时候，刚进门的凌一航却是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眼中寒光一闪。
就是这一眼，让皮正安和安宏康两人同时打个哆嗦。
“他……不会听到了吧？”安宏康的声音，有些颤抖。
“怎么可能！他又不是神仙！这么远，怎么可能听得到？而且，即使听到了，咱们也不怕。现在，咱们是张少的人，有张少给咱们撑腰！”皮正安挺了挺腰板，说道。
凌一航轻轻叹口气，摇了摇头。
“人性啊！”
虽然知道人性逐利，从根本上来讲，人们都是自私的。
那个所谓的“老年人俱乐部”当年成立的时候，凌一航也只是一笑置之，并没有太当真。
但是，看到皮正安等，在稍微遇到点风浪的时候，就纷纷背叛，依旧让凌一航感到很失望。
杨允儿感受到凌一航心情的失落，挽着凌一航手臂的胳膊又紧了紧，伸手，在凌一航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
凌一航回以了一个微笑。
红拂跟在身后，手里拿着一袋三只松鼠的草莓干，一边吃着，一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