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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目光全都聚集了过来。
“这哥们儿也太能吃了吧？”
“就是，跟上辈子没吃过饭似的。”
“可不，跟美女一块吃饭，也不注意点吃相……啧啧！”
“看这哥们儿这个邋里邋遢的样子，也不知这么漂亮时尚的美女怎么看上他了？”
“切，你可别一一四看不起人家，就这个饭量，去做个大胃王直播的什么的，收入比你高多了。”
“……”
凌一航在众人的注视下，风卷残云一般又吃完了两屉包子。
周围的人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了下来。
不过凌一航自己感觉只是吃了七八分饱的样子，再吃两屉不成问题。
尤菲菲试探着问，“要不要再来两屉？”
凌一航下意识的就想点头。
但是，他看了看周围古怪的目光，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我吃饱了。”
吃完早饭出来，凌一航自己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吃人最短，拿人手软”呗。
也许刚才确实对尤菲菲有点太凶狠了。
他觉得应该道个谢，“谢谢你请我吃早饭。”
听到凌一航的道谢，尤菲菲开心极了……当然只是心里暗暗高兴。她故作淡定的说，“不用客气的，我们现在是朋友了。”
真是自来熟啊。
吃完早饭又恢复了老样子——凌一航在前边走，尤菲菲就默默地跟在后边。
他很奇怪尤菲菲为什么要这样一直跟着他，但又觉得这姑娘有一种亲切的感觉。不过，这似乎对自己也没什么影响。就没再理她，自顾自往医院走去。
等赶到医院，正好是赶上上班时间。
他换上保洁员的衣服，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扫地，擦地，收垃圾……
早上往往是最忙的时候，因为要把病房的垃圾一起清出来。
一直忙了两个多小时，才堪堪告一段落。
医院有规定，清洁工不能坐下，凌一航就靠墙站在过道边上，稍作休息。
这时走廊里有一阵阵的烟味飘来。
医院的走廊两边都是病房，不太通风，烟味散不出去，不大一会儿走廊的烟雾越来越浓，空气变得混浊起来。
就在护士站对面的墙上，贴着醒目的红色标语——为了给病人创造一个舒适的环境，本院禁止吸烟，谢谢您的配合。
不过有些烟民自动忽略这条标语。
这不，一位身穿黑色t恤，前面印着大大的骷髅头的中年男人，正眯着三角眼，公然站在红色标语下一根接一根的抽烟，仿佛这是一件多么享受的事情。
周围的人纷纷投来厌恶的目光。
旁边一位年轻的妈妈带着孩子坐在椅子上，被呛得咳嗽了起来。几次想上前提醒，忍了忍，又坐下，拿出一个一次性口罩带上。
她本来给孩子也带了一个，不过六七岁的岁孩子不愿意带，一把就揪了下来。
妈妈在孩子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孩子点点头，戴上了口罩。
一位满头银发，气质优雅的老太太也许实在是忍受不了这个烟味了，走上前去，提醒道，“这位同志，不要在这里抽烟了。上面写着呢，这里不能抽烟。”
老太太指了指标语。
中年男人斜睨着眼睛，瞥了她一眼，“你管得着吗？老子想在那抽，就在那抽。”
说完他继续旁若无人的抽着，还挑衅是的吐了个大大的烟泡。
老太太显然也有点生气，不过碍于自己良好的教养，并没有发火，只是执着的说道：
“这是公共场合，医院有规定，不让抽烟的。”
骷髅男一脸不耐烦，“你还有完没完了，老太婆？我他妈抽烟关你屁事。”
老太太气结，“你这个人蛮不讲理。你抽烟弄得走廊乌烟瘴气，不能呆了。”
骷髅男冷哼一声，“老子就愿意这样。”
走廊上的人都默默不出声，静静的看着。
突然有个稚嫩的童音传来，“叔叔，二手烟有害健康，公共场合抽烟是不对的。”
那位妈妈吃了一惊，显然没想到孩子把她刚才的话说了出来。
骷髅男凶神恶煞的吼道，“小屁孩，关你屁事。”
孩子被吓到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孩子的妈妈抱着孩子生气的站起来，“吓唬孩子干嘛？你这人什么素质！”
旁边有人悄悄嘀咕，“现在低素质的人到处都有，不必跟他一般见识。”
“就是就是，别吓着孩子，快去哄哄孩子吧。”
孩子妈妈气得不行，又吵起来怕吓着孩子，瞪了一眼骷髅男，抱着孩子往一边走去了。
凌一航皱了皱眉头，这人实在欠揍，不过他不愿意给黄雅梦惹麻烦，就静静的站着没出声。
正巧黄雅梦手里端着托盘从病房出来，看到这里围了不少人，吵吵嚷嚷的。
她走过来，说道，“大家都安静一下，这里是病房，病人需要一个良好的环境休息。”
立刻有人在黄雅梦身后提醒，“护士小姐，有人在这里抽烟。”
黄雅梦当然也闻到了，走廊里烟雾蒙蒙，一股浓浓的刺鼻烟味，呛得她直想咳嗽。
她转向骷髅男，“这位先生，医院有规定，不许在走廊及病房抽烟。如果实在想抽的话，那边有楼梯口有个吸烟区。”
“麻烦您把烟掐了，谢谢配合。”
骷髅男此时一脸的猥琐相，三角眼露出淫邪的目光，把上上下下的黄雅梦打量了一番，“你让老子掐，老子就要掐了啊？”
黄雅梦忍下心中的厌恶，执着的又重复一遍，“这位先生，医院有规定，不许在走廊及病房抽烟。麻烦您把烟掐了。”
“如果您执意不掐的话，我就只能叫保安了。”
骷髅男色眯眯的看着黄雅梦，狠狠地吸了几口烟，冲着黄雅梦的脸吐了一口烟。然后把烟头扔在地上，使劲用脚捻了几下。
“把烟头捡起来，医院不让乱扔杂物。”黄雅梦冷冷的说道。
“你们这是什么破医院，这不让，那不让。你们医院让泡妞吗？”
“老子就不捡，除非你……”骷髅男一副无赖相。
没等骷髅男说完，凌一航走到黄雅梦身边，指着烟头说，“把它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