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褚清站出来说的这番话让很多人都感到揪心,可这些人中并不包括蔡氏一族的人,更不包括蔡全,蔡全此时反倒是心中暗喜,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蔡全并没有马上搭话,而是看也不看邢褚清,一直让气氛发酵了一会,当整个小殿内外都是异常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是聚在了他的身上,他才缓缓地回头,盯着邢褚清道:“问得好,那我倒是要问问你了,你又为药王谷做了什么贡献?”
“哦,对了,我记得你好像是替药王谷抓了一个叛徒,对吗?”蔡全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道:“但是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那个叛徒云冉似乎是老谷主的徒弟吧,如此说来,倒是你们邢氏一族损害了我们药王谷的声誉,你不仅无功,反倒是有过啊,哈哈!”
“哦,对了,你是不是还想说你传给大家的那一套二十四式流云针法啊?”蔡全一脸嫌弃的道:“你可别提了,你传授大家的那套针法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二十四式流云阵法,我药王谷药王宝典记载,二十四式流云针法有着活死人,肉白骨的功效,可你看看你那套针法,谷中有几人练成,又有几人认同,真是如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我看以后还是传授给谷中的女眷用作绣花吧,说不定还能秀出一些与众不同的东西来!”
蔡全一口气说了许多,可是他说的似乎又不是没有道理,邢褚清也是被他的话给噎住了,蔡全、蔡忠和薛峰等人看到邢褚清这位邢中天钦点的谷主传人当着众人的面吃瘪,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只是,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此时高兴的人不止他们几人,邢中天此时的心情也是很不错,不为别的,只为他对那套二十四式流云针法的侮辱言论。
今日,邢中天本欲借着陆遥之前出手震慑蔡全的大好机会将谷主的大位传给邢褚清,可谁能料到蔡全竟然和水家的三少爷水狄是结拜兄弟,这一变数让邢中天前后为难,他也暗中观察了陆遥的反应,见他并无什么太明显的反应,心里也是暗道不好。他想要找个合适的契机请陆遥出面,却一直找不到机会。但此时蔡全的这番侮辱性的言论对他而言无异于瞌睡的时候有人硬塞给你枕头一
样。
那套二十四式流云针法是陆遥传授给邢褚清的,虽然曾经是作为交换云冉的审讯条件,但那毕竟是从陆遥那里传出来的,修仙之人最忌讳别人诋毁和侮辱自己的功法,此时蔡全侮辱二十四式流云针法,无异于侮辱陆遥,邢中天相信此时就算自己什么也不做,陆遥也会站出来做些什么的。
现在他所需要做的就是静静的等,等待看陆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我看你是不长记性!”
果然,蔡全话音落下没多久,一个冰冷的让人感觉彷佛置身于寒冬腊月冰天雪地之中一般的声音缓缓传来。
那声音不是陆遥的又是谁的?
陆遥并没有想要藏着掖着,他的话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是齐刷刷的落到了他的身上,只见他缓缓地从人群中走出,面带寒意,走到蔡全的面前,冷冷的道:“我看你年纪不大,但是记性好像并不好,昨天才挨了打,今日就又跑来这里犬吠,该打!”
“住手!”水狄一直都在享受着药王谷众人敬畏的眼神,此可突然间陆遥出来,而且他已经抬起了右手,随时有着一巴掌落在蔡全脸上的可能,顿时坐不住了,怒喝一声,走到陆遥面前,道:“这位兄弟如何称呼?”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陆遥丝毫没有理会水狄,也不看他一眼,淡淡的道。
好狂的少年!
这不仅是水狄对于陆遥的评价,也是所有人对陆遥的评价。
简单的一句话,瞬间将气氛推到了冰点。
“如果我说凭我有能力让你跪在我面前,你信吗?”水狄长这么大何曾被人用这种口气回答过话,许许多多的事情早已经是忘在了脑后,眼神冰冷的看着陆遥,质问道。
“哈哈!”陆遥突然仰天大笑两声,然后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便听到陆遥道:“你说的是这样跪着吗?”
直到这个时候,众人才看清楚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本一脸盛气凌人的水狄竟然老老实实的跪在陆遥的面前,可谓是五体投地,那原本并不讨人喜欢的一张恶脸也是贴在地上。
“嘶!”
一阵阵倒吸凉气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小殿内外。除了陆遥和水狄,无论是谁,全都是一脸的惊恐,他们的神情就好像是在告诉世人,他们看到了这一辈子最不可思议,也是最为恐怖的画面。
邢中天的脸色也是异常难看,即便他期盼陆遥出手,可是他也万万没有想到陆遥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如此的石破天惊。那跪在他面前的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那可是当下修仙界如日中天的水家的三少爷水狄,未来很有可能竞争水家家主之位的人。
事已至此,邢中天觉得自己已经起不到任何的作用了,他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陆遥能够将这件事情彻底的解决了,甚至可不惜将水狄永远的留在这里,因为他知道一个大家族的怒火是如何的不可抵挡,在水家那样的庞然大物面前,如今的药王谷根本不值得对方多看一眼。
可还有一件让众人不解的事情,为什么水狄会如此老老实实的跪在陆遥的面前,时间已经足足过去了近一分钟,水狄依旧是一动不动,难道是已经死了?
这不可能,绝不可能!
“今日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活死人,肉白骨!”陆遥没有再理会水狄,而是冷眼看着蔡全,一字一句的说道。
话毕,众人眼前又是一花,等到漫天的残影落尽,只见蔡全此时满头满脸的鲜血,胸口起伏的厉害,药王谷中人都是医术精湛之人,只是一眼便知道蔡全此时已经是强弩之末,出气多,进气少,随时可能一命呜呼。
更为恐怖的事他的一条右臂膀从肩膀一下一片血肉模糊,白白的骨茬也是肉眼可见。
这少年要作什么?
众人似乎是猜到了什么,可却又没有人敢相信,一旁的蔡忠和薛峰此时也是一脸的猪肝色,显然是吓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