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璐跑进医务室,自然是来找唐枫的。
“唐医生,你可真是神医啊,你说得一点都没错,我们家族确实有心脏方面的基因缺陷遗传,不只是我那个唐哥,祖上有几个人也是不明原因去世的,我爸以前也有好几次遇到我这个情况,只是没有我这么严重,要不是你提起,那我根本不知道,其实不只是我不知道,我家里以及整个家族的人都不知道,都还蒙在鼓里,以为以前那些事故都只是偶然发生的。”见到唐枫的时候,邱璐十分激动地说道。
唐枫微笑道:“现在你总该相信了吧?”
邱璐用力点头道:“嗯,我相信了。我打算请假去另外的大医院好好做下检查,以确定我这情况。”
唐枫说道:“去不去都没关系,反正我能诊断出你病情,还有那药你记得按时服用啊,可以改善状况,控制那病的。”
邱璐连忙答应道:“我知道,我每天都会按时服用的,你医术那么好,有你帮忙治疗我放心了。唐医生,你中午有没有时间,我想请你吃顿饭,聊表谢意。我给你医药费你又不收,所以只有请你吃饭了,希望你不要拒绝。”
唐枫爽快地点头道:“好啊,一起吃个饭。”
和美女吃饭是一件惬意美妙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那就好,中午我来找你。”邱璐欣喜道。
说完后她道别离开了医务室。
站在一旁的刘莹和阿标等医务人员低声议论起来,他们原以为唐枫之前救活邱璐,控制住她那情况只是误打误撞,没他自己说的那么大本事,现在看来是小瞧了他,他确实有真本事的,发现并治好了邱璐的病,这是他们做不到的。
刘医生也暗暗注意他,眼神中透露出惊异之色,似有一股刮目相看的意味。
“难道他真有妙手回春的本事,来头不小?”她忍不住暗暗思忖道。
要真是那样,那将他对方留在小小医务室里,确实有点大材小用,委屈了他这个人才了。
她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唐枫笑吟吟地走了上来。
“刘主任,今天有什么安排?我做什么事?我感觉我们的医务工作无关痛痒,我都有点无聊了,想出去散散步。”唐枫伸着懒腰道。
刘医生不以为然地道:“你能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不错了,我们负责整个集团上万员工的健康,这不是小事,需要仔细认真地对待,要有责任心,否则做不好的。”
唐枫一本正经地道:“那我在做好本职工作之余能不能出去走走?随便溜达溜达,放心,不会影响工作的。”
他是个崇赏自由的人,不想被束缚,而伸展不开手脚,要是能随心所欲,自由搭配就好了。
刘医生俏脸一板道:“那怎么行?上班时间不能随便走动,否则以旷工处理,我们医务室的规章制度是很严格的。你要是不想做了,可以离开。”
唐枫说道:“ok,ok,我听你的话还不行吗?别紧绷着脸,那么严肃,那样容易起皱纹,老得快,古语云,笑一笑十年少,愁一愁白了头,这是有道理的。”
刘医生脸色微微一缓,说道:“你不是无聊没事做吗?跟我出去一趟吧。”
唐枫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道:“可以啊。这是出诊还是?”
刘医生道:“问那么多做什么?你现在只是我们医务室的实习生,是我助手,工作期间,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得按照吩咐来。走吧。”
说完她收拾了一下,离开了医务室。
唐枫自然紧随其后,虽然不知道跟着她出去做什么,但总比呆在那狭小的医务室里要好,至少外面空气好很多,说不定还能偶遇个身材火爆的美女,过过眼瘾什么的。
很快来到了地下停车场,刘医生开的是一辆白色的奥迪q5,尽管比不上宁傲雪的保时捷911,但也美观大气,很是养眼了。
车子启动后,不疾不徐地朝前开去。
路上,唐枫搀科打诨,试图逗乐刘医生,但对方是那种不苟言笑的人,怎么逗她她都不笑,甚至很少说话,只是专心致志地开着车。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车子驶到了人民医院门前。
既然跑来医院,那不是给病人看病,就是看望病人。
下车后,刘医生在旁边的小卖部里买了一束鲜花和一篮水果,这么看来显然是要去看望病人,不过唐枫也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寸步不离地跟着。
一会儿后,他跟着对方来到了三楼的泌尿内科病房区,并走进了一病房。
病房里面很安静,四个床位都躺有病人,唐枫一看就知道那四名病人都病得不轻,不然也不会那般无精打采,病恹恹的了。
刘医生蹑手蹑脚地走到靠门边的那病床前,当他们走近时,躺在病床上的病人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他们。
那是一六十多岁的老人,老人明显是个老病号,生病已有很长时间了,看上去脸色苍白,枯瘦如柴的,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诗云,你又来看我了?”那老人开口道,脸上带有一抹欣慰的笑容,但声音嘶哑微弱,中气不足。
刘医生点头道:“嗯,老唐,我来看看你。你最近还好吧?”
那老人轻轻地摇了摇头:“不好啊,一天比一天差,只能靠透析维持着这一口气,一旦停止透析,人随时都会没了。”
刘诗云娥眉紧蹙地道:“就没有办法了吗?上次不是听赵医生说可以通过做肾移植手术治好你这病吗?后面怎么没动静了?”
老唐苦笑道:“不行啊,本来找到肾源了,但那捐献的人突然反悔了,不做这个手术了,不做也好,做了对于我们整个家都是巨大的负担啊,我年岁也大了,就是没生病也活不了多久了,还不如留着那笔医药费给家人好好过日子呢。再说了,即使拿到那肾源,做了这个手术,那也不是百分之百痊愈,还有很多不确定因素的,所以总而言之,我这病没法治了,是绝症了,只能等死了。”
他不住唉声叹气,那样子很是颓丧,甚至有点自暴自弃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