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中午日头正高的时候,酒店门前并不算多么繁华的街道,所以此刻的人流并不是很多,只有了寥寥几人在路边。
顾辛尘将李思乔送到酒店楼下的时候,苏艳梅竟然还在,她一边的脸还在微微肿着,盘腿坐在一边的石阶上,像是再等什么人。
直到看到李思乔从一辆轿车上走下来,苏艳梅眼里生气了得意的光芒,她立刻拔腿跑向李思乔,边跑边骂:“大家都来看看啊,这狐媚子一边勾引着我女婿,一边又跟其他野男人跑去吃饭了。”
苏艳梅一直没有离开,顾辛尘来接她时,那张摇下车窗的脸,都被苏艳梅看在了眼里。
李思乔听到这声音,早上发生的事一桩桩一件件又浮现在了脑海中。
她整个人气得不行,这个老家伙儿还真是没脸没皮的,一点都不知道消停。
顾辛尘看着李思乔,想起她刚才还信誓旦旦的跟自己说已经解决了,忍不住哑然失笑:“需要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李思乔关车门的声音打断。
“我自己来,你先走吧。”
“你确定?”顾辛尘怀疑的看着她,不太放心。
李思乔微微一笑,“不过是个小角色,完全不存在什么问题。”
顾辛尘点了点头,李思乔果然是自己钟意的女人,单是这份从容不迫的表现也非常让他满意。
言尽于此,顾辛尘终于放手同意让李思乔自己解决,黑色轿车神气十足的自苏艳梅身边开了出去,
苏艳梅喊了半天发现并没有什么观众,觉得没意思的很。
“你还没闹够,又来这里丢人现眼做什么。”直到顾辛尘的车消失在视野中,李思乔才抱臂冷冷的看着她。
苏艳梅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哪个狐媚子丢人现眼,外边勾着一个家里藏着一个,这公司吃饭又跟一个男的拉扯不清。”
“你这张嘴还真是没个把门的。”李思乔听了她这话恨不得想众筹给她给她买个阀
门安在嘴上,省得整天到处叨叨叨说着一些白痴话,惹人讨厌。
“你这狐媚子怎么说话的,我难道说错你了不成······”
“妈!”
苏艳梅正在喷着唾沫星子,忽然身后就响起了一个声音,她转身看过去。
李思乔不用看,一听便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谁了。
田生生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一把拉住苏艳梅的手,“你果然在这里。”
上一次田生生跟苏艳梅说过李思乔的公司地址之后,苏艳梅一直巴心巴肺的要来找李思乔。
好不容易等到了周一,终于苏艳梅找过去了,田生生等了一天却没等到苏艳梅回来,怕她出事,这才着急忙慌的赶来找了。
这不,一来就看到了两人之间的对峙。
苏艳梅不满的将田生生的手甩开,“我不在这里在哪里,你边儿候着,看妈为你讨一个公道,她车里的男人刚刚离开,我跟你说,这李思乔就是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货色。”
李思乔好笑的看着苏艳梅,她气的脖子都红了。
“蠢货。”李思乔忍不住骂出了声。
离去的顾辛尘正坐在车里一直想着李思乔会怎么解决,却没想到战火已经蔓延在了他的身上。
田生生想起了之前一度被顾辛尘支配的恐惧,她一再的拉着苏艳梅的手,“妈,别说了,我们走吧。”
“走什么走,我话还没说完呢。”苏艳梅大着胆子,自以为是的说道:“李思乔这种贱人我还没骂够呢。”
她听着不断从苏艳梅嘴里蹦出来的辱骂词语,嘴唇抿的越来越紧。
田生生一看情形不对,立刻急声叫停:“妈,一直都是顾辛尘,你不要再说了,”田生生刚过来的时候看到顾辛尘的车了。
苏艳梅一听,如遭五雷轰顶。
李思乔云淡风轻的说着:“你们一直引以为傲的陈浩宇在我看来屁都不是,如果还要撒泼我就不奉陪了。”说着便要走,她们娘俩儿没事做她还有工作
呢。
“走什么,怕我把你的丑事都宣扬出去吗?”
听着身后苏艳梅的叫嚣,李思乔皱紧了眉头,她今天说的还不够多吗,现在又来,真的是没玩没了了。
她忍不住回了头,“这里不是菜市场,容不下你在这儿像个泼妇似的大吵大闹!”
苏艳梅的脸色变得难看,这不要脸的狐媚子竟然敢说自己是泼妇!
她再度甩开田生生的手,指着李思乔的鼻子变本加厉的骂道:“你这个没有千人骑万人踏的贱人,真当自己是个玩意儿了,我今天就要骂死你······”
李思乔拳头紧握,一听苏艳梅更加肆无忌惮的话语,她真的是完全不能再忍了。
这个老家伙儿算是彻底惹到她了,她怒喝一声:“闭嘴!”
“我偏不,我还要进去你们公司,让他们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什么样子的烂货。”苏艳梅范围更加来劲了,作势就要进酒店门。
田生生一直在旁边试图阻止苏艳梅,但全都是徒劳无功,眼看着苏艳梅已经走到李思乔身边了,她更是得意了起来:“你等着,我立刻就告到你老板那里去······”
田生生眼底露出害怕的神色,苏艳梅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吗,早在自己生日宴会之后,这整个索菲亚酒店就被顾辛尘收入麾下了,这一句话说出来可不就是自欺欺人吗。
这上门来找事连基本情况都搞不清楚。
李思乔摇了摇头,缓步走近苏艳梅身前,怡然自得的看着满面怒容的苏艳梅,不屑的轻笑一声,“你还不知道吧?”
苏艳梅禁不住面皮一抖,田生生急忙赶了上来将她挡在自己身后,看着近在咫尺的李思乔,“李思乔,你又想做什么?”
李思乔不怒反笑:“这话应该问问你妈吧?是她自告奋勇的来我公司找事,现在又是她一句接着一句对我进行言语上的侮辱,我要不是砧板上的鱼肉能任由她宰割。”
她就是正当的回以颜色,怎么就会被反问想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