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敢想,也想不到,谷云竟然敢用啤酒瓶砸丁亮的头!
那可是丁亮啊,整个城市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的地头蛇丁亮,谷云竟然敢打他?
还是用酒瓶子给他开瓢!!!
“啊!曹尼玛的小婊子,你竟然……,”丁亮捂着隐隐有些血色的脑袋哀嚎着,谷云被他一把扔到了地上,茫然无措之间手不小心按到了地面上碎裂的玻璃渣子,手掌心顿时被无数小渣滓割破。
但是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这些小伤口,她必须要快速的离开这个包间才是,踉跄的站起身来,谷云正要跑……。
“你们他妈的还看什么看,还不给老子抓住那个小彪子,草他吗的!!!”
谷云扭头看了一眼,原只是想要回头看一眼那些人有没有追上去,可是刚一回头,之间一个专属于男人的手掌忽然从天而至,只是一秒钟,甚至还不到一秒就将自己脑袋上的头发车主,一个用力便又扯了回去。
‘嗵啷啷……,’一阵杂乱的声响在包间里响起,那些陪着喝酒的小姐们吓得后退了好几步,惊恐的看着被人拖在地上的谷云狼狈不堪的模样。
谁都知道丁亮手下的这些人是些真的狠人,别说是男人了,他们有时候连女人都不会放过,他们虽然是璀璨人间的大客户,但是武文华有时也很烦招待他们,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损失一条人命。
平时都是让一些圆滑有经验的小姐来伺候他们,而且也有派专门的人守在门外,美其名曰保护,可是实际上呢,只是担心丁亮等人在包间里搞出什么命案来。
如今里面搞出这么大的声响,外面的保安自然是听到了,可是鉴于里面人的身份,他还是不敢随意进去,只能先联系武文华来解决这档子事情。
包间里面。
“啊啊啊啊啊……。”
“都他妈的给爷闭嘴!”
谷云在地上被一群男人大力的踹着,算是同事,但是基本上都没有说过话的其他小姐们抱团站在一边惊恐的喊叫着,企图让外边的保安快点进来。
没能将保安招进来,却被丁亮愤怒的骂了一句,几个小姐再也不敢出声,只是互相搀扶着看着地上不停咳嗽的谷云。
谷云刚才被一个男人抓着头发扯到了地上,随后又在一片玻璃渣子里被人狠踹了无数脚,她只不过是一个二十三四的女孩,被毒打成这副模样,当即就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要不是武文华急忙赶到,带人推开了包间的房门,她可能真的要永远躺在地上了。
武文华进来的时候,看到包间里面的情况没有一点点意外,大致看了一下里面的状况,使眼色让其他小姐离开包间之后,这才担心的迎向丁亮。
“东哥你没事吧?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武文华着急的上前,说着又命令其他人赶紧要救护车来。
“去!这点伤口不至于,”丁亮说完,又伸脚踢了踢脚下的谷云的脑袋。
“都是这个小婊子给闹得,你看……。”
“哎哟这可太对不起您了,这样吧交给我,我保管给您收拾
的服服帖帖的,您觉得行吗?”
“行你吗个*的,你看她给爷头砸成什么样了,我能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消消气消消气,这样吧……,”武文华很快想到了个新的法子,“我们给您减免了今晚的费用,您继续玩,这人我就带下去了,下一次,下一次一定给您送个身娇体柔的……。”
后来他们之间又说了什么谷云再也没有听到了,身上各处传来的痛楚让她没有办法打起精神来,她勉强的抬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彻底晕了过去。
晕过去之后,也不知道是哪个阶段,她做了个梦,一个很长很长也很美好的梦境。
在梦里,她是一个十九岁的女生,经常跟着一起长得很高的男生身后,男生偶尔转过头有些不耐烦的跟自己说话,可是脚下却从来没有走快过,一直保持着一转头就能拉到自己的距离。
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对方对自己很不一样。
究竟哪里不一样,梦里十九岁的自己也说不上来,总之感觉特别的甜蜜。
梦里零零碎碎的情节太多,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疼的厉害。
身上也是一样的感觉,四肢疼的根本不能动,稍微一动就是剧烈的疼痛,好不容易动了动身子,待她重新修整的时候,身伤已经起了一层薄薄的汗水。
全身上下好像都不能动了,低头去看,这才看到现在的自己完全就是一个木乃伊似的。
她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自己用酒瓶子砸了一个黑帮老大的脑袋,随后武文华赶到,他们说了些什么,之后,再之后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再要去细想的时候,脑袋突然疼的不行,她的脑袋左摇右晃的想要将那不知名的痛感挥散掉,可是效果根本没有,那疼痛依然如影随行的伴随着她。
明明之前都不会这样的,这是怎么了……。
正当她被头疼折磨的不行的时候,门外响起了开门声,随后,代柔的身影出现在了谷云眼前。
满头冒汗脸上发红的谷云差点吓到代柔,代柔放下手里的白粥惊呼一声冲到了床边。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谷云快没有了意识:“疼,我好疼,头……。”
代柔疯狂的摇晃着她的肩膀,谷云能够紧张的不行的代柔,但是她无法对代柔做出任何反应,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她终于不堪重负的再次闭上了眼睛。
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她还能够听到代柔的声音,可是她的生意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渐渐的,谷云听不真切了,她再一次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她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身上缠着的纱布也拿掉了很多,不过脸上、脑袋上还缠着厚厚的白色纱布,身上轻松了许多,她试探的动了动胳膊,没有发现什么大的不适。
微微仰头看着天花板,再看看周围的装饰,惨笑一声,这里依然是最开始关着自己的那个小房间,而且,看外面的天色,现在似乎正是其他人上班的时间。
想起昏迷之前看到的代柔,谷云不自觉的弯起了嘴角。
被卖到璀璨人间这么久了,代柔是唯一一个在最危难的时候出现在自己床边的人,虽然她有可能是其他人吩咐过来照顾自己的,可是谷云还是宁愿相信她是一个好人。
她醒来的时候正好是个夜晚,代柔正在上班不可能看望她,但是还是有人过来找她了。
是武文华。
等武文华在床边坐下来,谷云表情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她确实对武文华怨念很多,可是当时又是武文华将自己从那个包间里带出来的,谷云甚至不敢去想,要是武文华当时没有到场,她是不是要死在哪里了?
光是想想她就有些不寒而栗。
“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
原以为他来至少能说些稍微好听的话,可是还是谷云太天真了一些,她抿唇,扭头不再去看武文华。
“知道。”
“那你还敢动手,那天要不是保安提醒我,你就等着登上今天的报纸吧!”
“谢谢你,”顿了好一会儿,谷云终于瓮声瓮气的说了句谢谢,但饶是这句谢谢也是别扭的,她甚至都没有回头看武文华的脸。
“跟我说谢谢没用,你得要会赚钱,”武文华终于进入了正题,“我劝你最好不要继续任性,不然等待着你的可不是地狱那么好的地方。”
“你什么意思!”猛地转头,谷云面色惊恐的看着武文华。
“劝你聪明一些,你这些伤敌一百自损八千的操作对我们来说像是小孩子过家家,我跟梅姨最多容忍你这一次,下一次再犯……。”
武文华没有说完下一次再犯的惩罚是什么,可是仍旧让谷云打了个冷战。
这种地方,她真的一刻也不想停留。
伤势好的很快,也不知道用了什么药,谷云脸上拆纱布的时候已经看不出什么大致的伤口了,手上那些被玻璃渣子割出来的伤势依然显眼,不过不影响。
因为她上次刚发生了殴打客人的事件,其他人再看向她的时候已经不像之前那般的无所谓,所有工作人员都在小声的窃窃私语着,只有汝南她们在看向谷云的时候,眼里唯一有的只是淡漠。
谷云想要上前询问,可是汝南只丢给了她几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不要试图去挑战梅姨和武经理,他们远比你想的更狠毒。”
“你的任性不会让你得到任何东西。”
“每个人的容忍限度都是一样的,你大可以尝试继续越界,我很开心下一个夜晚可以再也看不到你。”
看着汝南的背影,谷云在其中感受到了难以言喻的感觉,汝南的话简洁明了,但是每一句中似乎又有另外一层意思,仔细回想,谷云心里一阵阵的发凉。
李思乔和顾辛尘为了搞清楚一些事情,特意去医院找了一趟张医生。
万幸的是,张医生的确留下了柳卓文的血液样本,可是对于李思乔和顾辛尘想要自己检测的行为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