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飞虎一路奔波,气喘吁吁,把李忠秀带到一个山洞里,一边打量一边休息。
这个岩洞很宽敞,空空荡荡,除了几块大小石头一无所有,地面比较平坦,有些沙土,既安静又凉爽。
阎飞虎赞叹道:“这地方不错,景色优美,也很安静,没有人来此打扰。在美景佳境里,有美女陪伴,我哪儿都不去了,就和妹妹做几日夫妻吧。你的精元之气纯真旺盛,我要采来补养一番。”
李忠秀很恐惧,身心颤抖,无力挣脱,只能哀求。
天还是那么蓝,骄阳依旧那么灿烂,美景佳境已荡然不见。于寂静的山林中,在恐怖的山洞里,一朵嫩蕊娇花柔弱哀怜,眼看就要被狂风暴雨摧残。
阎飞虎对忠秀的哀求并不理睬,劝道:“妹妹,这是好事,何必愁眉苦脸呀,我如此俊美,能和你在一起,理应高兴才是。”
风之影长得的确英俊,也很风流潇洒,谁见了都会多看几眼。若是轻浮的女子,更会心动,对他的所作所为,很可能会半推半就地接受了。
面对欺人的凶神,李忠秀在无力地挣扎,在哭泣喊叫,完全绝望了。
这二人,一个是恐惧悲痛,娇泪流淌,令人怜惜;一个是魂荡神摇,粗野嘻笑,可憎可恨。可憎可恨的情绪充斥了岩洞,也飘到外面,玷污了美景佳境。
……
女子无助的哭喊声和男人兴奋的嬉笑声连续不断,从洞里飘散出来,众生灵无不惊恐,纷纷躲藏,不敢出声。
忽然,有人大喊:“恶贼,你竟敢欺侮女人,跑不了啦!”
风之影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踢倒在地。他抬头一看,见一个年轻女子来到跟前,惊诧不已,吓得说话都结巴了:“是你!你……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啦?”
不用说,此人必是张云燕。
云燕见到他也吃了一惊:“啊,原来是你呀!”她才发现此人是仇敌阎飞虎,如果知道是这家伙,早就一刀砍下去了。
张云燕怒道:“阎飞虎,又在这里遇到你,真是冤家路窄呀。这次,你休想逃走,我一定要杀了你这个祸害!”她怒目而视,要报自家之仇,要为民除害,立刻抽出飞龙神刀向淫贼砍去。
阎飞虎急忙蹿跳躲闪,随即捡起双鞭迎战对手。他嘿嘿冷笑,骂道:“臭丫头,休要说大话,今天,爷爷要取你性命,为我全家人报仇雪恨!”
仇人相见分外红眼,他二人互相叫骂,跳到洞外便打起来。
阎飞虎想尽快宰杀仇人,也惦记洞中美女,不想和张云燕纠缠,一上手便使出了“浑天霸王鞭法”。
一瞬间,阴风骤起,犹如鬼哭狼嚎一般,啸声凄厉直扑张云燕。
云燕很紧张,不过心里也有底,现在的自己已经大变样,和往昔不可同日而语。或许,她还能和淫贼一比高下,起码不会像在青龙山的时候那样不堪一击,还能和对手抗争一时。
张云燕见阴风
袭来,不敢耽搁,立刻施展“飞龙神刀刀法”迎战。黑白飞龙神刀铮铮作响,寒热气流涌入主人身内,人刀瞬间合为一体。
云燕意起气行,神助刀舞,霎那间,黑白雾气拔地而起,啸声凄厉,好似波涛翻涌,气势逼人。在漫天的黑白雾气中,两条黑白气流熠熠闪光,如龙似蛇游动飞跃,快如闪电,逼得阴风散去,汹涌翻腾压向了风之影。
风之影十分吃惊,万万没有想到,对手数月不见竟然本领大增,功力又如此之强。
他稍一走神,功法受阻,被黑白“二龙”打得飞出去两丈多远。他内外受伤,已命悬一线,惶恐不已。他一心要保住性命,咬紧牙关忍痛爬起来,施展轻功逃走了。
张云燕刚要追杀,李忠秀惊恐地喊起来:“恩人,我怕,快救我呀,快来救我呀!”
云燕只好站住,望着阎飞虎逃去的方向叹了口气,为没有宰杀仇人十分恼怒,又深感无奈。
多亏张云燕功力不深,威力又被“浑天霸王鞭法”削弱,否则,阎飞虎没有力气奔逃,必会死于飞龙神刀之下。
风之影跟随师父浑天元圣学了几招“浑天霸王鞭法”,却不求上进,没有心思再苦修苦练。他迷恋女色,不但功力浅薄没有长进,体力也不如从前,已经不是张云燕对手。
此一仗,张云燕打败了仇人,十分兴奋,手握飞龙神刀四下巡视,有了舍我其谁的傲气。
太阳高悬,在大地上印出了女侠的身影,炎热的阳光雕塑出了鲜明冷峻的身形。骁勇的战神,如同钢铸铁打一样巍巍挺立,在傲视连绵起伏的群山,红润的面容露出笑意,充满了豪情和霸气。
女侠十分兴奋,激动的情绪已按捺不住,立刻振臂高呼:“我赢啦!我的飞龙神刀赢啦!我的‘飞龙神刀刀法’赢啦!师父,徒儿谢谢你老人家地苦心栽培……”
群山荡起了回声,在你传我颂。浮云在静静地凝望,都被钢铸铁打的女神感动。
黑白飞龙神刀闪闪发光,冷热气流涌入了主人体内,和主人共享喜悦。它们在嘶嘶地鸣叫,为自己的表现欢呼,也为主人的胜利庆祝。
“恩人,谢谢你救了小女子!”那个女子来到近前,连连拜谢,万分感激。
女侠被惊醒,回头看了看李忠秀,急忙还礼:“不用谢,你是李忠秀吗,没有出事吧?”
“我是李忠秀,多亏恩人相救,不然,小女子真是活不成了……”忠秀在悲泣,泪水流下来。
“不要叫恩人,还是以姐妹相称吧,忠秀姐姐,一切都过去了,不要再伤心了。”
张云燕陪着李忠秀没有走多远,李忠义找到这里,姐弟俩劫后相见,抱头痛哭。云燕安慰一番,把他们送回家里。
李家经历了这场灾难,既后怕又喜悦,一家人有惊无险平平安安,更加感激恩人张云燕。
李父笑眯眯地看着云燕,想了想,问道;“侄女,你是否已经……已经成
家?”
云燕羞涩地笑了笑:“还没有。”
李父笑了,点了点头:“侄女,你已经不小,也该成家了,身边有个伴就不会孤单了,还能互相照应。”
“叔叔说得是,我……现在事情太多了,以后再说吧。”
“婚姻乃人生大事,再忙也不能耽搁,再说,有了夫君也能帮一帮你,省得一个人忙碌。”
张云燕暗自叹息,自己何尝不想嫁人,怎奈没有可心之人,想成个家并不容易。二王子和杜晓天是最心爱的人,可是两位酷似的哥哥一个都不属于自己;他有心把终身托付给释空,怎奈恩兄不想还俗;张连湖还有点儿希望,却不知道人家是怎么想的,或许也是空想一场。
云燕一直在为自己的婚事思虑,也一直没有头绪,只能等待,不知道等来的会是什么样的夫君,美好的爱情何时才能到来。
饭后,李父独自和张云燕一边喝茶一边交谈,看着云燕欲言又止。他喝了一口茶,又咳了咳,然后说道:“侄女,我儿忠义尚未订亲,相貌人品还不错,我们老两口很喜欢他。”
听起来,李父话里有话,可是张云燕没有听出来,也没有往心里去。她很赞同,说道:“忠义哥哥的确很好,为人正直善良,也很热情,救死扶伤,医术精湛,侄女一直都很敬佩。”
李父叹道:“我们老两口早就听忠义说过,你是他的救命恩人。今天,你又救了忠秀和忠义,我们全家人都万分感激!”
云燕推辞道:“他姐弟二人有惊无险,也是他们的造化,我不过是尽点儿力而已。”
“侄女过谦了,此事不是那么简单,看来你和李家有缘分呀。”李父喜形于色,话语似乎有所指。
说起忠秀遭遇淫贼风之影之事,他二人又是一番叹息。
对此,张云燕有些后怕,如果没有及时把忠秀姐姐救下来,后果不堪设想。她为姐姐有惊无险高兴,为战胜阎飞虎无比兴奋,又因为仇人逃去深感悔恨,也心有不甘,恼怒不已。
阎飞虎会去哪里,如何才能找到仇人,云燕在思索,自然没有结果。
李父咳了咳,欲言又止的话语终于吐出来:“侄女,老夫有一事想和你相商。此事本该托付别人来办,一时又没有合适的人,老夫只好厚着脸皮提一提了。我想……想为忠义向你提亲,不知意下如何?”说罢,他看着云燕,眼神里满是期待的神情,希望能听到满意的话语。
张云燕正为无处寻找仇人阎飞虎愁闷,听了李父的话语深感意外,脸红心跳低下头去,不知道该怎样应答:“这……”
李父愣了一下:“怎么,侄女不愿意?”
云燕依旧低着头:“我……这件事我……叔叔有所不知,此事的确有些难……”
李父听了此言,热切的心立刻冷下来。他叹息一声,还是不想放弃,问道:“侄女,有何难处说来听听,或许老夫能帮一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