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个短差,风尘仆仆地回到家,封以漠的步幅明显的急切。
进门,一道俏丽的身影同样一路小跑地飞扑了过来:“老公,你回来了!好想你!”
圈着他的脖子,梨诺主动给了他一个吻:他很久没长时间出差了,虽然每天联系,还是好不习惯!
“嗯~”
揉了揉她的秀发,封以漠也笑着在她额间落下一吻:他也惦记她,每次,最怕的就是分别,好怕回来又看不到她!
“最近家里还好吧?有没有什么事?”说着话,封以漠拥着梨诺往里走去。
“很好啊!我很乖,奶奶身体也很好!昨天,我跟小语一起去看奶奶,还包水饺了,奶奶可高兴了!”
一路没住嘴,听着她卖乖的各种家长里短的汇报,封以漠淡淡勾了下唇角,一路的疲乏,好像顷刻都烟消云散了。
帮他把衣服挂好,梨诺回到他身畔,小宠物一般,又腻着抱了抱他:“老公~”
回完信息,床畔坐下,封以漠便将她抱到了腿上,转而给了她一个极致火热缠绵的深吻,半天,两人都有些难舍难分。
一吻结束,封以漠恋恋不舍地捏了捏她的下颌:“真想现在就吃了你!”
可惜旅途实在太脏了,他不愿意给她不好的感觉!
“嘻嘻~”
勾着他的领带,梨诺笑道:“这说明老公也很乖啊!我喜欢!累了吧?我炖了汤,是先吃饭还是先冲澡?”
“先冲一下吧,换个衣服也好!别熏着美丽的小娇妻!”
很用力地在他身上嗅了嗅,梨诺笑弯了眸子:“除了一点点很好闻的烟味,很干净的气息!”
打趣了一句,起身,梨诺三两下就帮他准备好了所有换洗的衣物:“去吧!冲完了就下来吃饭!”
换了一身休闲装,封以漠走进餐厅,就见桌上摆了不少的菜色:酸辣土豆丝,酸菜鱼,醋溜里脊,西红柿炒蛋……
逡巡了一圈,坐下,封一霆还颇为纳闷:怎么一桌子“酸”醋类的菜?难道是有什么寓意吗?难道他是做错了什么而不自觉?
“老公,吃饭!”
一道娇甜的嗓音传来,同时,一块糖醋的小肋排也放到了碗里。
咬了一口,果然不出所料,醋味明显,抬眸,封以漠觑了觑身旁的女人,见梨诺一脸笑意,胃口好像也不错,他不免更是纳闷,替她也夹了一块,他才道:
“怎么突然这么喜欢吃醋?一桌子快全是醋溜的了?”
“对身体好啊!”
应了一声,梨诺又凑到他耳边道:
“你没听说过酸儿辣女吗?听说,多吃酸碱性的食物,有助于怀男孩!醋,不就是碱性的吗?老公你也将就点,吃些日子吧!最近我都习惯了,而且,我觉得好像胃口都变好了!”
原来是这个缘故!吓了他一跳!
“小梨,我不重男轻女!”
不用这么强求!有没有孩子,他都没那么在意,又怎么会在意男女?只要他们两个在一起,其他的,都顺其自然就好!
“我知道啊!男孩女孩我也是都喜欢,可是奶奶会更想要从孙吧!既然我们都决定要宝宝了,当然还是先让奶奶开心点更好吧!要是能先生个男孩,再有个女宝,就完美了!我也是听说的,就试试嘛!”
说着,她又给他夹了一些酸菜。毕竟老人家年纪大了,一胎从怀上到生下也要两年了,若是以后想要二胎,还不知道要几年后,潜意识里,梨诺觉得,该多照顾下老人家的心思,这个世界,唯有生命,老天都对谁都是一样的!
“嗯!”
放下筷子,封以漠覆住她柔软的小手,用力握了握,满满的感动:“辛苦你了!”
得妻如此,当真夫复何求?
回了他一个浅笑,随即两人又继续用餐,万千时光中不停重复的一刻,简单平凡,两人却丝毫都不曾觉得枯燥与厌弃,眸光交汇间,全是深情与依赖!
***
隔天,恰逢周末,两人便一起赖了个床,清晨阳光正好,两人你侬我侬,又浅浅地运动了一番!
冲过澡出来,梨诺习惯性地窝在他的心口,抓过手机翻了翻:“老公,今天还有安排吗?”
一手圈着她,封以漠同样地也在查看手机记录:“嗯,有些合同的事儿,还要出去趟!”
低头在她发间亲了亲,封以漠的视线落在了她身上:“有事吗?”
仰头,看了他一眼,梨诺摇了摇头,又往他身前拱了拱:“你要没事,我就早点回来陪你;你要忙,那我也去忙我的啦!想多跟你呆一会儿——”
扭头,再度在她唇间偷了个香吻,封以漠的嗓音也柔和了几分:“晚上我会早点回来陪你!”
“嗯,那一起去奶奶家吃饭!奶奶很想你的!”
“好!”
鼻头亲昵地蹭了蹭,梨诺再度窝回了他的怀中,享受着清晨一片静谧的美好。
两个人一起吃过了早餐,梨诺又去喂了喂狗狗,在院里溜达了两圈,才回房收拾了包包。原本知道他回来,特意把这个周末排空了的,可也知道他在意事业,她也不愿意成为他的绊脚石。而今两人的生活,已经满意地她做梦都会偷笑了!
自我调节着,正准备给老哥打个电话,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您好,哪位?”
“简梨诺小姐吗?我是医院的护士,您的检查已经出来了,我通知您随时过来取,张医师是二四六坐班,哪一天都可以!”
“好的,谢谢!”
挂了电话,梨诺敲了敲脑门: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正瞅着不知道干什么好,拎着包,她就出了门,心里却一阵微微的小忐忑:希望不会有什么意外!
***
此时,医院里,拿着检查结果,江露的眼前一片眩白:“医生,这……这是什么意思?”
同情地望了她一眼,医生的嗓音也略显悲凉:
“抱歉,江小姐,检查结果显示,检查结果显示,胎心已经停止跳动了!您还是跟家里人商量下,尽早来医院做引产手术吧!”
“你说什么?你骗我!骗我,是不是?我的孩子好好地,怎么会没有胎心了?我什么都没干,为什么?你个庸医!你是不是检查错了?不,机器坏了,是不是?我的宝宝,我的宝宝已经五个月了!”
扯住医生的领口,江露发疯一样地又撕又拽,泪哗哗地,怎么也不敢相信:
“四个半月的时候还好好地?怎么就会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