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呆愣愣地,却难得依赖地整个缠绕在他身上,封一霆整颗心都要被暖化了,揉了揉她的秀发,转而却是缓缓扯下了她的小手:
“我去关门!”
起身,走向门口,封一霆同样地蹲身抚了抚狗,也不知道跟它叽里咕噜了些什么,随后,便又饲养员上来,将硕大的藏獒给牵了出去。
关上门,封一霆去洗了个手,同时拿了吹风机出来。
回到床畔,季千语还是呈半跪坐的姿势,只是心头的火气不经意间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像是乖巧的孩子,任他吹干头发,周身暖暖的气息,季千语还是蛮享受的,时不时,眼角的余光也会扫扫身边的男人,思绪还停在刚刚那只大型的雪獒之上:
这种极品的藏獒有多珍贵,她虽然没见过,倒也听说过!
没想到她随口说说,他居然这么短时间真给弄来了?而且,看他刚刚的架势,分明是心爱之物——
封一霆这一出乎意料的举动,瞬间又搅浑了她一池心水:他到底是什么心思?
此时,吹风机的嗡嗡声嘎然而止,头顶又传来一股轻柔的抚力,一把拍下,季千语扯着一抹微燥的发尾,嘀咕了声:
“我又不是你的shirley!”居然一样的动作?讨厌死了!
坐下,封一霆伸手将她圈进了怀中:“shirley可比你好哄多了!”
一块肉,就解决了!
扭身,季千语怒了:“封一霆,你什么意思?居然拿我跟狗比?”
抡着拳头,季千语捶了上去:“我家的桑尼也比你听话多了!叫它往东也不会往西的!”
抓住她的手腕,封一霆用力将她制在了怀中:“宝贝儿,我们能好好说话、不这么闹吗?”
她再这么扑腾下去,他要疯掉了!还是更喜欢她刚刚乖巧的样子。
四目相对,这才注意到他眼底的火热,跟自己身上衣衫的歪扭,用力挣脱出来,季千语用力地扯好了睡袍,嫣红的唇瓣也紧抿地都嘟了起来:
他不招惹她,谁喜欢跟他闹?
翻着白眼,季千语翻身准备去睡觉,刚一动,却再度被人从身后抱住了:“语儿~”
闹腾了一晚上了,她不会准备就这么打发他了吧!
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颈项,封一霆低沉的嗓音透出了暧昧:“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了!”
刚蜜月完就出差,这饥一顿饱一顿的,实在太折磨人了!
回身,季千语紧紧扯着领口,瞪得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他还好意思跟她说这个?这个色胚!在外面累成那样、都脏成煤球了吧!还想回来污染她?
门都没有!
“想——”想得美!
正要出声,身体突然被扑下,季千语到了嘴边的反抗就这样被生生给逼了回去。
久违的夜,更胜以往的火热,整个思绪都被撞地支离破碎,季千语的世界一片繁花刺目的空白,闭上眼睛之前,她的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大大、苦逼的问号:
那些女人,难道只顾拿钱,到底有没有用力办事?
她要死翘翘了!
都说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不管如何,这一夜的风雨结束的时候,季千语的脾气真是被磨得一点都不剩了。
只是她做梦也没料到,一夜的好梦,隔天一早,就被某人没节制的折腾给生生腰斩了。
极致的欢愉过后,封一霆少有的满足,身心都被一种极致的归属感深深愉悦着,掐推着他,季千语却恼得直炸毛:
“嗯,你有完没完?”
低头,封一霆在她唇角再度啄吻了下:“是你太迷人了!让你休息了这么久,回来,还不让我放肆下?以后可不能这么饿着我!”
都说小别剩新婚,当真不假!这次的长差,真是个错误!
接连两次极致的跌宕起伏,封一霆的欲念近乎被她挑到了巅峰,每每都是一种脱离掌控的边缘。
这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让封一霆迷茫又害怕。
虽然不喜欢隐忍,但在男女这种事上,他向来也没这么大的欲望,更别说如此失控地放纵了,自从那次无意碰了她,他也跟落下了毛病一般,这件事,突然就成了他生活的一个乐趣,让他遐想、回味也极致的渴望!
细碎的吻啄落在她细白的颈项,一路下移,封一霆也不自觉委屈地喃喃道:“我已经快一个月没开过荤了?”
以前半年对他来说也不是回事,一个月是最基本的短差,这次回来,他却真真地觉得自从遇到她,他就变得有些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以后时间长了是不是得考虑带着你或者定期让你也去探个班?”
无意识地,封一霆竟把心底的困扰与盘算都嘟囔了出声,低柔的嗓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千语听得清楚。
心气突然就顺了,第一次,季千语惊觉眼前的男人有时候还挺可爱的,想起什么地,轻戳着他的心口,噗嗤一声,她已经轻笑出声:
“shirley给我,是不是有点割肉的疼?”
恍惚间完全没过脑子,封一霆眉头还是微拧的:“嗯,shirley从不让别人摸!”
话音落,他也像是被一记闷雷瞬间劈醒,当即又摇了摇头:“不疼,不疼!你喜欢,就给你!”
轻抚着她鬓角的发丝,封一霆眼底满是认真:“shirley是你的,什么都是你的,你是我的就好!”
脑子里晃过她跟梨诺嬉闹的欢颜,封以漠跟梨诺甜蜜的场景,这一刻,没有什么,比这些更暖他的心头!第一次,摒除了原始的冲动,封一霆打从心底里更加期待起两人的婚姻生活来!
嬉笑着,季千语却从他慢半拍的迟钝中捕捉到一丝真心与在意,顷刻间,那抹橡木苔的气息就在她心头淡去了,这一次,她选择了——难得糊涂!
抬手,她勾住了他的脖颈,给了他一个轻柔的蜜吻:“老公,迟来的……新年快乐!”
轻蹭着她的笔尖,冰封的心像是被炙热的岩浆泡过,封一霆的嗓音也柔地滴水:“新年快乐!宝贝儿想要什么新年礼物?”
歪头,季千语很认真地想了想:“礼物?什么都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