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晓阁。
没人知道这个势力存在了多长时间,只知道,无论是蜀山、昆仑,正道邪道,西方、南方或亦是北方诸多古老道统还在的时候。
百晓阁就已经存在了。
恒古久远长存而不灭,其底蕴深不可测。
谁也不知道,百晓阁在这无尽的岁月中,培养出了多少强者,又有多少根基遍布全球,布下多少因果,多少闻名于世的强者与其的关系等等。
但,无论是以前还是如今。
百晓阁一直都是保持着中立状态,秘境、机缘都是重在参与。
不像这一次,浩浩荡荡的拉来了一辆神舟,神舟上站着一个个衣着白袍,脸上白布遮脸的神秘莫测的修炼者,实力不凡,将文仁包围在神舟露天处。
文仁在此摆下十桌四方茶桌,迎天地各地天才豪杰,妖孽奇才。
从东方到西方,甚至南方和北方势力中一流天才妖孽都齐聚与此,百晓阁摆桌,没人愿意当恶客,几乎没有拒绝的,夏月风除外。
“天下豪杰齐聚与此,我文仁代表百晓阁,感谢诸位给我这个面子。”
文仁实力不强,他虽为天才,却也不是妖孽,如今尚未突破天人境,即便如此,他端起茶水的那一刻,不少人给百晓阁这个面子,同样端起茶水,一饮而尽。
“通往神境大门的钥匙出世,终于是连百晓阁也坐不住了吗?难不成那一位也来了?”
开口的是一位风度翩翩的男子,面色阴柔,不拘小节,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
灵山第一人,星苍吟。
灵山为东方三大法修圣地之一,天才妖孽无数,而这星苍吟,便是这无数天才妖孽之中的第一人。
星苍吟笑呵呵的说着时,眼神一刮神舟内部。
谁都知道,文仁是百晓阁阁主的亲儿子,此次阵仗如此宏大,指不定,真正的阁主,就坐镇在神舟内部!
谈到百晓阁阁主,各地的天才妖孽眼神都止不住的流露出一丝警惕。
没有人知道百晓阁阁主的真正面目。
但众人知道一件事。
坐拥百晓阁如此庞大的家业,就算是一个废人,也能够用无穷无尽的天材地宝,堆积上天人境巅峰境,神境门槛之下。
若是再加上这么多年筹集起来的灵器、宝器。
倘若论百晓阁阁主为神境之下第一人,这天下怕也是没几个人不同意。
“呵呵呵,我百晓阁向来不与天下门派争机缘,此次,同样只是稍微参与一番,日后也好有茶后闲谈之资。”
文仁笑呵呵,反正在场就没人信。
“哼!道天诀,神境门槛,天底下唯一能够打破天锁的功法,怪不得那张小凡乐的献祭数百万刁民的性命。”
这时,又有一人发言,引得不少人侧目。
那是一位剑眉竖立的男子,男子脸上十分不堪,有剑痕、刀伤,还有各种各样的伤痕。
一般来说,这种伤痕是能够用丹药修复的,但这人,偏偏没有。
“昆仑庄天宇。”
有人觊觎一声。
庄天宇曾因为圣城一事,被昆仑剥夺了第一人的名称,甚至收回了功法,废掉修为,丢到秃顶的山间茅屋等死。
不曾想。
失去了一切的庄天宇,竟然领悟了昆仑功真谛,破后而立,史无前例的重铸金丹,一步飞天,踏入天人境,力压四域天才妖孽。
而后实力突飞猛进,令昆仑山不得不重新重视他。
涅槃后的庄天宇,放言日后必斩张小凡。
而后四处征战,参与各种秘境,夺取各路机缘。
“霓虹为一岛国,地域狭隘,却也有不少高手,更不乏天人境强者,据传,张小凡来霓虹时,甚至连天人境都不是,一个天人境之下的修士,能够在霓虹无数高手的眼下,献祭了他们一城民众的性命?”
“这可能是我今年来听到的最有意思的笑话了吧。”
隔壁桌,一人吹着茶杯之水,言语间微微轻佻。
那是一个双眼蒙着黑布的男子,脸颊清秀,端庄严肃。
“剑仙阁,渐飞燕!听说你家小师妹和张小凡走的进,怎么,你这是以大舅哥的身份来帮张小凡说话了?一家人了是吧?”
经历了很多事情的庄天宇,不再像先前那般冲动无脑。
面对渐飞燕的戏谑,同样也是讥讽回去。
“正道的人真是无趣,有什么问题,就不能直接出手么?只要另外一方的人死了,自己的理论,不就是正确的么?”
阴雷宗的上玹沁开口。
上玹沁手持幽蓝色古筝,纤细的指尖时而轻抚琴弦,音若黄吟鸣翠柳,悦耳动听。
天下邪道无数,东方有邪道有四大道统,恒古与正道两立,却恒古不灭。
罗刹门、死玄门、催魂门、阴雷宗。
四大邪道道统,令无数邪道邪魔拜服。
而这四大邪魔道统之中,向来是以实力、狠毒的手段立足立根,其门主、宗主便是实力最强,手段最为阴毒之人,而其四大道统的第一门人,更是如此。
上玹沁,则是这阴雷宗的第一门人。
或者说,曾经是……
“张小凡,是我要杀的。”
庄天宇盯着上玹沁,言语阴寒。
上玹沁的师傅死在张小凡的师傅手中,两人之间的仇恨比天高,比海深。
上玹沁师宗,富雷,曾在落日山狙击张小凡,却被其师傅击碎了道心,数月后自尽。
然而,事情并没有这样结束。
据传,上玹沁用邪功,生吞了富雷,实力暴涨,甚至超越了生前的富雷,一举成为了阴雷宗宗主。
“哼。”
上玹沁轻轻一哼,却也没多说什么,并未将其余人放在眼中。
“无趣。”
角落茶桌,一白衣盛装男子,一饮茶水,摇头离去。
利斯菲尔·乔斯达,光明骑士教会第一人。
对于他们来说,张小凡是不是罪魁祸首,他是否真的杀了这么多人,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也拥有道天诀,以及,曾几时何的交恶,种种理由,才是真正想要张小凡死的。
场上多数人一饮茶,给文仁一个面子,便离去。
文仁也未设阻拦。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