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御风闻言,猛地抬头看向齐一,声音发沉,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不知道心脏病有多可怕吗?之前在荷兰的时候,李医生的话都被你记到肚子里去了?”
傅御风很少发火,但是这次温铮友在自己的照看下竟然还会发生昏迷这样的事情,让一向克制自我的傅御风实在忍不住,对着齐一怒吼出声。
这声音把卢先锋吓坏了,他看着傅御风,有些忐忑的安慰,
“总裁,稍安勿躁……”
傅御风看了他一眼,沉沉的叹了口气,说道:
“齐秘书,我想,这样的低等错误,不应该在你的身上发生。”
齐一神色也十分懊恼,听着傅御风的责备,一句话都没有反驳,说道:
“是我的错,你骂的对,明知道老爷子身体不好,却没有提高警惕,反而让他再度昏迷,这次的确是我的失误。”
他的话并没有让傅御风的神色好转,他站在那里,脸色阴沉可怖,连匆匆赶来的易凡见到他这幅样子,也不由得狠狠一顿。
“情况怎么样?”
易凡不敢在这个关头再一次挑起傅御风的怒火,转而对着卢先锋问道。
卢先锋神色也有些不对,闻言看了易凡一眼,伸手指了指身侧的急救室,说道:
“在里面抢救。还不知道怎么样。”
易凡抿了抿唇,转头对着傅御风说道:
“总裁,我来是有件事要跟您说的。”
傅御风蹙眉,看着他,沉声问道:
“什么事?”
在这样紧急的关头,能让易凡不顾一切的跑来医院跟自己说这件事,傅御风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易凡看着傅御风,低声说道:
“刚才张妈给我打电话,说太太瞒着她私自买了回国的航班,现在易经在飞机上了!”
傅御风的眼眸微缩,紧紧的盯着易凡,额头青筋暴起,压抑了良久,才憋出一句话,
“苏乘呢,保镖呢,人都死哪儿去了!她怎么跑到机场去的!”
易凡低声说道: “您只是让太太在那边看病,并没有说要限制她的人身自由,我刚刚给弗洛伊德打了电话,询问了一下,得知太太在这次治疗过程中配合度极高,治疗效果超出预期,易经在昨天治疗疗程全部结束,弗洛伊德本意是想留下太太再做几天的观察,谁知道还没来得及安排,就传出了太太失踪的消息。至于苏小姐……太太明显是在躲着她,挑
选的时间刚好是苏小姐睡午觉的时间,所以苏小姐也不知道。”
傅御风额头青筋直跳,他迅速的冷静下来,沉声说道:
“去查清楚温凉坐的是哪一班航班,在她落地以后立刻给我接到人,你给徐叔打电话,让他开着房车去!”
那辆房车除了车型和车牌号格外霸气以外,还有防弹的功能,坐在里面十分安全,再加上徐叔这样专业的司机去接,傅御风才能放下一点点的心。
“是!”
易凡迅速应道,快步的转身离开了医院。
傅御风回头紧紧的盯着身后的急救室,心中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让他的心一沉再沉。
十分钟后,傅御风的手机响起,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是易凡发来的,为了确保温凉行踪安全,易凡决定跟徐叔一起去机场接人,现在已经出发了。
不得不说,易凡的这个举动确实让傅御风的心思微定,他微微松了口气,放下手机,专心致志的盯着急救室看。
一个小时以后,急救室的门被打开,刘医生率先走了出来,他神情颓靡,走出来看到傅御风的时候,神色有些失落,傅御风的心猛的一紧,上前一步问道:
“刘医生,我爷爷他……”
刘医生看着傅御风,有些失落的摇了摇头, “对不起,傅先生,我们已经尽力了。老爷子患的是心肌梗塞,看样子,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这段时间他没有到医院来检查,我们也不清楚他的病情,再加上这段时
间老爷子忙着公司的事情,心情疲惫,促使了心肌梗塞的发生率,按照他现在的情况来看,这已经不是*发作了,总之,很抱歉。”
刘医生说完,越过傅御风,径直的往外走,他虽然说了一堆,但众人已经敏感的抓到重点,齐一和卢先锋已经呆滞在原地。
“怎么会,怎么可能……”
齐一有些不可置信的摇头,看着急救室的方向,想要冲进去一探究竟。
傅御风猛的拽住了他,眼睛猩红,
“这就是你照看的他,嗯?你不是说刚刚发现吗!那医生说的是怎么回事儿?齐一,你今天要是不把话给我说清楚,我他妈就在这里宰了你!”
齐一一个五十多岁的人,被傅御风单手拎起,他神色惊恐,却不是因为自己的处境,而是盯着急救室的方向,满脸的不敢相信。
卢先锋失魂落魄的走过来,按住了傅御风的手,说道:
“总裁,你冷静一下。”
冷静?这他妈让他怎么冷静?
刚刚得知温凉自己跑回东城的消息,就被告知温铮友抢救无效死亡,这让他怎么去面对温凉!
傅御风在拿一瞬间,胸口闷痛不已,是真的动了要杀人的念头。
卢先锋的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在得知了温铮友抢救无效死亡的时候,他在那一瞬间,是真的手足无措。
他在十五岁那年失去家庭,重新遇到温铮友以后,重新知道了家庭的关怀是什么感觉,但是这样的关怀甚至还不到一星期,就得到了温铮友去世的噩耗!
卢先锋的内心十分的不能接受。
但是这也是他*见到傅御风如此的失态,不由得惊呆了。 随后,医院的工作人员推着温铮友缓缓出了病房,傅御风眼睛猩红,看着不断被推远的温铮友,一种发自内心的挫败感油然而生,这种感觉太浓烈,直接打击的他不
知道该如何是好。 平时跟温铮友相处的时候,那一幕幕还犹在眼前,再一转身的时候,老爷子却已经浑身冰冷,不存于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