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乘叹息了一声,弯下身去把温凉抱进自己怀里,说道:
“凉凉,你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了,这些事情都不是你的错,被牵扯进来,非你所愿。” 虽然是这样安慰,但苏乘心里也明白,温凉作为温如临夫妇留在这世上的惟一的孩子,现在温铮友的身体开始渐渐不好了起来,温如慕为了争夺财产,就算是她对公
司没有什么想法,也会被牵扯进温氏的这场风波里,被怀疑,被针对,而这场风波,早已注定了无法善了。
温凉摇了摇头, “乘乘,我虽然无意跟叔叔竞争温氏和爷爷的财产,但是并不代表我对这些事情不关注,我很关注,而且还因为近一段时间以来,爷爷进到医院的频次过多,我还特意
的去调查了一下温氏股份的分布。我才发现,原来爷爷想要把公司转交给我的想法,由来已久。”
苏乘蹙眉,有些没明白温凉的意思,忍不住追问,
“由来已久?什么意思?”
温凉摇了摇头,眼眶渐渐地又红了,说道:
“爷爷早在一年之前就把他在温氏的所有股份都转移到了我的名下,现在除去他放在明面上的财产之外,他所有的财产都在我手里了!”
苏乘大吃一惊。 并非是因为温铮友过于偏疼温凉。毕竟温凉从小身世坎坷,在无父无母的生活环境下长大,后来又得知她在景安花园过得并不好,心里的愧疚更甚,这些都可以理解
,难以理解的是,温老爷子竟然在那么早之前就安排好了后事,把自己手中所有的一切,都暗暗的转移到了温凉的名下,这样做的用意,在防备着谁,已经不必言明。 “爷爷竟然在那么早之前就想到了这些,现在又立遗嘱,看来是决心要把这件事情公之于众了。只是不知道你叔叔婶婶那一家人的性格,会不会甘心就这样束手就擒。
”
温凉摇摇头,
“不会的,爷爷这次生病,应该跟叔叔婶婶她们脱不了干系!”
苏乘无话可说,看着温凉强撑着坚强的样子,只觉得十分心疼。 “凉凉,你不要操心这些事情了,傅御风不是说他会帮你处理的吗?既然如此,你不妨先调整好心情,在医院守着爷爷,照顾好自己和爷爷的身体,等爷爷痊愈以后,
再回头去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嗯?”
温凉叹了口气,说道: “乘乘,这毕竟是我的事情,傅御风虽然是我的丈夫,也没有必须要帮我处理的义务,当然,他主动的提出帮我处理,我十分感激,但是等爷爷醒来以后,我还是想自
己亲自去面对这些东西的。”
顿了顿,她抬起头,紧紧的咬着下唇,说道:
“爷爷那么相信我,我当然也不能让他的一片苦心白费!既然爷爷到了现在都觉得叔叔不堪大任,那我以后就算是活的累一点,也一定会把温氏继续做下去!”
苏乘叹息一声,
“真是难为你了。”
温凉惨淡一笑,
“我怎么敢说难为,爷爷在那样的情况下还是坚持要把他所有的一切都转给我,我已经足够幸运,怎么可以说是难为!”
苏乘拉了拉她的胳膊,说道:
“凉凉,在我面前,你大可不必这样掩盖自己的真实情绪,你只要记住,无论如何,我永远都会站在你身边,不会离开。”
这句话确确实实的温暖到了温凉,她泪眼朦胧的看着苏乘,笑了笑,主动拉住苏乘的手,说道:
“乘乘,谢谢你!” 傅御风和路留时结伴回来的时候,温凉的心情已经被平复,两个小姑娘并排的坐在沙发上,脑袋歪倒在一起,正互相抱着,低声说着一些什么悄悄话,听到开门的声
音,话音停住,两人一起抬头去看,见傅御风和路留时并排走进来,一个神色微微波澜,另一个则是直接蹙起了眉,
“你怎么进来了?这是人家的卧室,你不知道避嫌的吗?”
路留时躲在傅御风的身后,被苏乘这样出言讽刺,只觉得满身的狼狈,
“我来接你。宝儿,跟我出去,把空间留给他们,好不好?”
苏乘看了一旁的傅御风一眼,抿了抿唇,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转身对着温凉说道:
“你跟傅御风好好说说,我先出去了,有事情的话就叫我。”
温凉点点头,苏乘还没来得及动作,路留时就一个箭步冲过来,迅速的拿起苏乘的拖鞋给她套在了脚上,速度之快,让人忍不住咂舌。
“我来,我来,宝儿,你慢点儿,别摔倒了!”
苏乘忍无可忍,
“路留时,我真是从沙发上站起来而已,又不是去跳大坑,怎么可能会摔倒?你想巴结我也要看看时间地点,这样强硬的巴结,只会让我对你更加反感!”
路留时委屈不已,
“宝贝,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没有想巴结我,是我想多了,还是说你觉得你刚才的行为和动作一点都不生硬?” 路留时遇上苏乘,刚开始的时候有多趾高气扬,现在就有多难受,偏偏被苏乘哽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无奈之下,只能眨巴着无辜的眼睛盯着苏乘看,偶尔向一旁坐
着的温凉投去求救的目光,除此之外,一点办法都没有。
温凉看不下去,拉了拉苏乘的手,说道:
“乘乘,路先生也是好意,你干什么这么凶呀!” 温凉单纯的就事论事,可是苏乘却不这样觉得,自从知道了路留时之前的那些破事儿以后,苏乘现在看到路留时就觉得心烦意乱,只是站在一起就已经很难受了,更
别说路留时还一个劲儿不停的在自己面前献殷勤,这并没有让苏乘感受到被疼爱被重视的感觉,只有一味的麻木,还有跟别的女人共享一个男人的悲哀。
苏乘也不好受。 她这样一个骄傲的女子,在这样恰似骄阳的年华,凭什么要委屈自己去在一棵歪脖树上吊死!虽然这棵歪脖树长得不赖,也挺有钱,上下充满*,可是单单花心这一点,就足够让她否定掉他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