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一说出口,傅御风自己都愣了一下,他自己什么时候也会说这种无聊的保证了!看来这酒真的是上头!
“不欺负我?”
温凉发出了灵魂般的拷问。
看着傅御风点头,她想了想,说道:
“他不会不欺负我的,爷爷不喜欢傅御风,总是欺负他,他不能欺负爷爷,就只能欺负我!”
傅御风只想大呼冤枉,他什么时候因为温铮友把火气撒在她身上?
“我不会欺负你的!温凉,你好好想想,你心里到底有没有那么一点喜欢我?”
傅御风承认,这是他最卑劣,但也是最卑微的一次。以前在看到周围的人为了什么爱情难受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傅御风往往都是抱着鄙夷的态度去看待,他认为这样的人活着十分的莫名其妙,所以哪怕那个人跟自己的关系
有多亲近,他都不会出声去安慰,能做的只有冷眼旁观。但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像他们一样,陷入今天这种阵地。温凉的哭,温凉的笑,温凉的闹,一笔一划的,仿佛是在自己闹到里生了根,让他一分钟看不到她的那张脸
,就浑身难受。
温凉抬起头,认真的看着傅御风,忽然伸手,猝不及防的抱住他的脑袋。
“有。”
多年以后,傅御风会回忆起那个冬天,温凉说“有”的那个瞬间,外面冬天的寒冷似乎尽数散去,春暖花开。
他紧紧的把温凉抱紧在怀里,脑袋埋进她的脖颈,深深地吸了口气,满是温凉身上好闻的樱花香味沐浴露的气息。
“谢天谢地。”
温凉被傅御风抱得太紧,有些难受的挣扎了一下。
“你勒痛我了。”
傅御风有些恶劣的又紧了紧手臂。
“痛死你算了,在心里憋这么久,也不怕憋出病!”
但只是一下,他就迅速放开,把温凉打横抱起,直接抱去了床上。
“乖乖的,睡觉!”
温凉俨然已经醉成了一个小傻子,任由傅御风抱着自己去了床上,替她脱了鞋子和衣服,乖乖的缩进被子里,还不忘把被子往自己的身上拉了拉。傅御风的眼眸微深,看着温凉,咽了口口水,深深的吸了口气,也脱了衣服,钻进被子里把温凉的小身子抱进怀里,强压着自己浑身乱窜的火气,拍了拍怀里毛茸茸的小
脑袋。
“乖。别乱动。”
次日一早,傅御风是被胃痛给折腾醒的。昨晚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傅御风大发慈悲的放过了温凉,但好景不长,自己一天没怎么吃东西,再加上晚上还陪着温凉喝了几口红酒,本来就不好的胃,经此一
举更是雪上加霜,今天一大早就发起了胃病。
傅御风轻手轻脚的下了床,走到桌子边,从抽屉里拿出胃药,按下一粒丢进嘴里,又走到沙发边上的饮水机边,接了杯热水,喝了一口,胃痛才被缓解。傅御风捏着杯子,转头去看床上的温凉,可能是因为昨晚喝了酒的原因,她昨晚睡得很熟,动作也都没怎么变过,乖乖巧巧的缩在他怀里一夜。倒是傅御风,得到了自己
想要的答案,昨夜几乎无眠。
半晌之后,傅御风开门出了房间,径直去了书房。
温凉的事情经过一夜的发酵,已经演变的十分厉害,今天早上易凡刚一上微博,就看到很多连名带姓的骂温凉的帖子,随着热搜一下子跑进观众的视野里面。
傅御风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些用词极其不堪的文章,没有看下去的欲望,直接把平板丢给易凡。
“撤掉!”
易凡立马应是,还不忘跟傅御风请示。
“总裁,太太的热搜,您看怎么处理?”
傅御风淡淡抿唇,说道:
“撤,出来就撤,一直压到温凉醒。让她自己决定。”
易凡额头冒汗,万万没想到得到的是这样一个简单粗暴的方式,一时无言,默默的退了下去。
傅御风坐了一会儿,等到胃药完全散发作用,才起身去了办公桌前,处理起今天的工作。
温凉醒来的时候,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完全想不起来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判断了一下自己的身处环境,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愣怔了几秒,呆呆的起床去了浴室。
八点半,是南山别墅早餐开始的时间。昨天路留时凭借自己的情报网充分的证明了自己的价值,以至于傅御风再也没有开口赶他走,他昨天在这里睡了一晚上之后,今天早上又准时的出现在了别墅的早餐桌上
。
“早!”
温凉脑袋有些宕机,下楼后看着众人,淡淡的打了声招呼,然后神色自然的走到主位的下首位置坐下,正好跟对面的路留时打了个照面。路留时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温凉看,餐桌上没有其他人,苏乘睡懒觉没有起床,易凡被傅御风派去做事现在还没有回来,傅御风本人现在还待在书房没有下楼,所以一时间
,两人餐桌的气氛十分的尴尬。
“路……路先生,你老看着我干什么……”
温凉实在是承受不住路留时这赤裸裸,直勾勾的目光,硬着头皮说道。
路留时好奇的盯着温凉看,啧啧摇头。
“我就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傅御风那个万年不近女色的男人上了心,还有让苏乘那个狗女人嘴巴咬死了不说关于你的一句话!”
温凉不懂他的话,只是把脑袋又往下低了低,说道:
“路先生,我不懂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路留时笑了笑,说道:
“就是对……”
“路留时!”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温凉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就看到傅御风一身靛蓝色西装,没有打领带,单手插兜走下来的场景。
男人眉目凌厉,应该是工作时间久了的缘故,身上还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生人勿进的感觉,抬头的时候,刚好跟温凉的视线撞在一起,温凉心下一惊,连忙低下了头。傅御风却心情很好的勾起嘴角,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