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路留时和温谦一齐齐挑眉。
看着霍尔莱斯漫不经心,但脸上故弄玄虚的端起茶杯,装作东方人喝茶的样子,实在是觉得有些碍眼。
路留时看了温谦一一眼,趁着霍尔莱斯跟他身后的那个秘书不注意,透露出了一个信息。
速战速决。
他一点都不想再在这个老头子身上浪费时间了。
傅御风都是俩孩子的爹了。
他的孩子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有陪着这号人的时间,他还不如多回去陪陪老婆!说不定还能争取早日当上爸爸!
霍尔莱斯看着路留时,说道, “路先生,我知道你跟傅御风的感情很好。但是你跟他的感情再怎么好,你们之间也是有高有低。最起码,在这东城,别人提起傅御风有多尊敬,提起你的时候,就只
会说,啊,路留时啊,只是傅御风的一个朋友而已,根本微不足道!”
路留时危险的眯了眯眼睛。
看着霍尔莱斯,问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般不加掩饰的在自己面前说傅御风的坏话,说明霍尔莱斯已经等到了最后放大招的时候。
霍尔莱斯下一秒,拢了拢自己那一脸茂盛的胡子,对路留时说道,
“路先生,我们想跟你一起,把傅御风动东城商界最高的那个位置上给拉下来。”
这才是霍尔莱斯最本质的想法,和最终诉求。
但是路留时也不傻,挑眉看着他,问道,
“然后呢?把傅御风拉下来。然后谁上?你?还是我?还是说是温谦一?”
人都会被利益所驱动,谁都不例外。
听到路留时这十分利益的问题,霍尔莱斯忽然轻笑出声,点头,说道, “自然是你们两个,我的基业都在欧洲,我不会掺和你们这边的事情。但是我也有要求。我希望在这件事情成功之后,亚洲这边所有的投资市场全部都要给我,还有,
我要河岸集团公司30%的股份!”
真正的商人从来不会自己去做有风险的事情。
反而是把自己的资金放在一个保守的位置,让别人来给自己赚钱! 只要能拿到河岸集团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到时候,不但公司现在的危机可以迎刃而解,到了后面,就算是傅御风再次从这两人手中把公司夺回来,对他也没有什么
损害,他照样手握股份,可以心安理得的赚钱。
这才是霍尔莱斯这次来这里,最终的目的。
路留时沉思,眉头微敛,没有立刻回答。
霍尔莱斯看着两人,不由得开口说道,
“温先生,路先生,你们觉得这个计划怎么样?”
路留时懒懒的抬起眸子,看了他一眼,
“霍尔莱斯先生,我觉得我现在生活的挺舒服的,并不想去做你口中那件冒险的事情。这件事,你和温先生还是去找别人吧!”
温谦一收到路留时眼中的意思,连忙急切的坐直了身体,焦急的说道, “霍尔莱斯先生,那可不行,谁不知道路先生跟傅御风的关系好!如果他不跟我们站在一起的话,转头就去告诉傅御风。我们打算在背后算计他的这件事,到时候,不
但事情成功不了,我能不能继续待在东城都是一个问题,到时候可该怎么办?”
温谦一直接一拳砸在了霍尔莱斯的心上。
他看着路留时的眼睛瞬间冷了下来。
“路先生,我知道你自由惯了,但是你就不害怕,你的未婚妻伤心吗?”
温谦一并不知道霍尔莱斯跟路留时之间的交易,闻言微微挑眉,看着路留时。眼神探究。
路留时面色微变,看着霍尔莱斯,问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
霍尔莱斯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而是摆了摆手。
他身后的秘书立刻会意,迅速上前,把一个便携投影给放在了桌子上,同时,他们面前的那块白色墙面上,出现了个片段式的画面。
一个视频,也就二十多秒的时间,但也足够让路留时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这个短短的视频,内容正是苏乘正要杀青的戏。
霍尔莱斯在这个时候,拿出这个片段,是想说明什么?
不用他过多疑惑,霍尔莱斯下一秒就回答了他的问题。 “路先生,这个剧本,我也拿到了,这部戏,我也已经在拍摄了。分为三百个场景同时拍摄,总是要比苏小姐自己一个人监工拍摄要来的快的多。我们不妨可以看一看
,到底是苏小姐先拍出来这部戏,还是我先拍出来呢?”
路留时的脸色彻底变了。
眼神死死的盯着霍尔莱斯,沉声说道,
“这就是霍尔莱斯先生来找我的谈判的筹码?”
霍尔莱斯不置可否,也并没有因为自己的下作手段而感到害臊,反而十分得意的笑了笑,点头,说道,
“不错!这是我的筹码,就是不清楚,在路先生这里,够不够格?”
路留时抿唇,思索了一会儿,抬头看着霍尔莱斯,笑着说道,
“霍尔莱斯先生,有话好说,有事,我们也可以好好商量!”
霍尔莱斯闻言,顿时露出一副了然的笑容,然后低低的笑出了声。
“看来传言不假,路先生对什么事情都没兴趣,只是单单对这苏小姐,十分的上心啊!”
路留时笑着眯了眯眼睛,言语之间的威胁不加掩饰。
“知道就好,霍尔莱斯先生如果识趣的话,就不要往枪口上撞,否则的话,我也不清楚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你懂得的!”
其实这话路留时也就是说一说,吓唬一下霍尔莱斯而已。
毕竟在东城,自个儿的地盘,他还不至于连自己的老婆都保护不好。
霍尔莱斯这个人是个疯子,不能拿正常人的想法来看待他,所以,路留时在面对他的时候,也十分谨慎。
既然想要合作,那前提就必须是保证苏乘的安全。
霍尔莱斯闻言,忽然笑了起来,
“那是自然,只不过,路先生,我们谈到现在,不知这笔生意,算是成了吗?”
路留时懒懒的抬了抬眸子,微微颔首, “那就勉为其难的听你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