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新民脸色难看。此时在外面,魏新民匿名叫来了许多的记者在门口等着,告诉他们今天有一些关于傅御风的重磅消息会跟他们公布。
傅御风是东城媒体眼里的香饽饽,只要是关系到他的事情,不管是不是真的,就算是赌一把,都会吸引众多的媒体到这里来蹲守。 而结果也正如魏新民所说的那样,那些闻到腥味儿匆匆忙忙的跑过来的记者们,在魏新民刚踏入河岸的时候,门口就已经堆积了众多的人。他已经做好把这些录音放
出去的准备,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傅御风实在是太过狡猾,那天吃饭的时候,他明明对自己说了那么多狠毒没有下限的话,今天到了这里,却一句都不肯承认了。
魏新民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按理说,今天到河岸这边来,是在傅御风的地盘,他的地盘,他应该越发嚣张才对,可是看今天傅御风的样子,却像是猜到了他要干什么,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都让他抓不住把柄,只留下他河岸的那个金牌秘书金启怀,像个黑面阎罗一样站在那里,十分可怖。
这个想法一出,魏新民顿时出了满身的冷汗。
难道傅御风真的猜到了他想要干什么,所以才会有今天这样的表现吗?
魏新民心里暗暗的想,心底越来越害怕,在这里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迅速的站了起来,就想往外面走去。
金启怀看着魏新民,上前一步拦在他的面前,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魏先生,这是要往哪里去?不是说要过来谈判吗?我们这还没开始呢,难道您改变主意了?”
魏新民此刻只想着快点离开这里,根本不想自己最初的时候是到这里来干嘛的,闻言大手一挥,说道:
“傅御风狡猾,自己走了,留下你这么个什么都不能代表的人在这里,实在是欺负人,我不跟你们这样的人谈,我还很忙,我要走!”
金启怀闻言,忽然笑出了声,说道: “魏先生,您刚才怕是没有听到我说的话,我说过了,我今天所说的所有的一切,都代表我们总裁的意思,您想对我们总裁说些什么,都可以直接跟我谈。既然您已经
来到了河岸,那就是我们的客人,客人有话,我们是十分尊重的。”
魏新民脸色发沉,依旧骂骂咧咧的要走。
“你少骗我,我老魏在生意场上打拼到现在,也不是吃素的,你少在这里把我当傻子!”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都在盯着金启怀身后的大门,整个身子紧绷,一副要冲出去的样子,金启怀怎么还不懂他的想法,这个魏新民,怕是看到傅总的态度强硬之
后,自己的计划没有达成,现在心里害怕了,急着离开呢!
金启怀微微沉思,看着魏新民,说道: “魏总,您可要考虑清楚了,如果您今天离开了河岸的话,我们将不会再跟您有第二次谈判的机会。换句话说,这是我们河岸与你们民安集团唯一的一次谈判机会,您
真的要浪费吗?”
魏新民看着金启怀,只觉得这个人油嘴滑舌的,说话十分的有套路,他害怕自己再跟他继续对话下去,会被他套路,于是说道:
“你有什么话,就跟我身后的律师谈吧,今天我是一定要走的。傅御风不跟我谈判,是他放弃了谈判的机会,不是我。”
金启怀依旧是那幅春风拂面的样子,笑着说道: “魏总,说句实话,这件事,本来就是您先来招惹我们总裁的,我们总裁虽然对您私下的所作所为非常生气,但是却依旧没有赶尽杀绝,这已经是给您很大的面子了,如果您是聪明人的话,就应该明白,生意场上,理亏的时候,说什么都是不管用的,您背地里妄图我们总裁夫人的店铺在先,已经理亏,我们总裁对您做出任何的举动,
只要合法,都是生意场上所讲究的你来我往而已。”
魏新民闻言,脸色更加差劲。
“我就知道傅御风那小子把你这留在这里没憋什么好屁,你这小子油嘴滑舌的,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我说不过你,我们法庭见!”
金启怀无奈的咬了咬头,说道:
“既然你非要这么坚持,那我也没有办法。”
说完,他往后退了一步,让开了大门的位置,微微抬手,对着魏新民,
“魏总,那请吧,我已经忠告您,以后如果您后悔的话,也没有谈判的机会了。”
魏新民冷哼一声,大步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老子不稀罕!” 魏新民大步离开,他的身后跟着他从外面过来的时候带进来的一群律师,这群律师跟刚刚进到河岸时候的体面模样不同,在见识到了傅御风和金启怀的厉害之后,出
门的时候一个个的软着身子,愣是没有几个敢直视金启怀的眼睛。
金启怀看着这群乌合之众散去,无奈的摇了摇头,把会客室简单的打扫了一下,出门上楼去找傅御风。
傅御风根本没有把一个小小的魏新民放在心上,从会客室出来之后,就直接上了楼,开始处理这两天积压的文件。
金启怀进来的时候,傅御风正处理到关于最近魏新民闹出来的一些列幺蛾子项目,上面所涉及到的项目,产业多多少少的都受到了一些波及。 这次生硬的跟民安集团解除合作,虽然说民安集团气血大亏,但是河岸和东风,在一定程度上也算是有损失的。只不过河岸和东风家大业大,这点损失放在一众的资
金流水里面,不算什么罢了。
看到金启怀进来,傅御风放下手中的文件,抬眸看了他一眼,
“处理好了?”
金启怀摇了摇头,
“实在是惭愧,总裁,魏先生根本没有跟我谈判,在您离开之后不久,就也跟着离开了我们公司。”
傅御风并不意外,闻言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说道: “他既然愿意走,那就让他走吧,走了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