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她再次被丁骁给伤害了。
那痛苦的感觉就像绳索一样勒着她的喉咙,让她无法正常呼吸。
她拼命地呼喊着,“救命,救命!”
终于,有人抓住了她的手。
“别怕,我在这里!”
清冽的声音,就像珠玉响起,又像清泉一般滋润了她。
将她从黑暗的梦境之中拉了回来。
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这才发现,她早已经不在秦家了。
映入眼帘的是四面雪白的墙壁,以及挂在她手臂上的吊瓶。
而那个抓住她手的,正是秦烈。
“秦先生?”
她一张口,嗓子仍旧是沙哑得就像被沙纸打磨过一样。
“嗯,是我!”
秦烈点了点头,眼神温和地看着她。
林忆安这才意识到,他的大手一直握着她的小手,她看了一眼他的手。
骨玉分明,修长而有力,还特别温暖。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被玷污了,下意识地缩回了自己的手。
“我,我怎么会在医院里啊?”
“早上我去看你的时候,你昏迷不醒,还高烧到三十九度半。
我把你带到医院来了。”
“那我们都来了医院,锦瑜怎么办啊?”
“没事,我让一个朋友在照顾着呢!”
林忆安点了点头,“那真是太感谢你了,秦先生!”
“客气什么!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事情,你是在秦家生病的。
这也算是工伤吧!这几天锦瑜都会有人照顾的,你就不用担心了,好好休养就行。”
看似爆脾气,又十分强硬的秦烈。
这她生病之后,竟然还有如此温柔的一面,着实让人惊喜。
林忆安其实想告诉他,她并不是为秦家忙碌而生病的,而是被丁骁伤害的。
可是,这样的话她没有勇气说出口。
她脏了!她不配再拥有他的关心了。
“秦先生,我可以照顾自己的,你先回家去吧!”
“嗯,那好,你有事情给我打电话!”
秦烈也没有多停留,一转身就走出了医院。
林忆安一个人躺在病床上,打了吊瓶之后,她身体似乎好了一些,至少不会像之前那么疼了。
但仍旧是有些昏昏沉沉的,浑身泛力。
她多么希望昨晚上发生的那件事情,只是一场恶梦,等她醒来之后,一切都会结束了。
可是,身体上的伤口却是时时在提醒着她,那不是梦,是真实发生过的。
躺了一会,她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半醒半梦之中,她似乎隐隐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
“她病得怎么样?”
“医生说是寒伤,可能需要住院几天!”
“那你要好好照顾她,我这几天比较忙,又抽不出时间来。
唉,这孩子跟着我这么久,其实一直挺尽责尽职的,怎么这身子骨这么弱。”
“你去忙吧,我来看着她就好。”
那正是秦烈跟秦疏影的对话。
片刻之后,秦疏影的脚步声远去了。
正在林忆安准备睁开眼睛的时候,那只温暖的大手又覆盖在了她的额头上。
那只掌心似乎有一种神奇的魔力,放在她的头上之后,会让她感觉到舒服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