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长生不老 !
爱晚亭开放到晚上十一点,从麓山里,注音或者故意注错音来羞辱读者,冒充文化人。
“老师,爱晚亭的名字,到底是袁枚改的,还是毕沅取的?”颜花叶好奇地问道。
刘长安想了想,“袁枚来这里游玩,是乾隆四十九年十一月间,那时候的麓山书院院长是罗典。罗典即便一开始给这个亭子取了红叶亭这么普通的名字,但后来读到杜牧的《山行》,再改名爱晚亭也很正常,和袁枚和毕沅没什么关系。”
“哦,我是听人说,袁枚暗示要叫爱晚亭,但是罗典看不起袁枚,就把取这名字的雅事安置到了他道,男人之间不太熟悉的话,安排的活动就离不开玩弄女人那点事,要真是熟人的话,打打牌,下下棋,钓钓鱼之类的活动反而更轻松愉悦。
看到张忠烨谨慎的态度,金候心中更是安定许多,感觉这才是真正的高手,哪里像牛邦那样一上来就大包大揽谈赞助和条件。
拿牛邦和张忠烨比,本就有点可笑,牛邦终究只是学生,业余的格斗爱好者,张忠烨却是毕生沉浸在武道中的大宗师。
大宗师,这是金候第一眼见到张忠烨以后产生的印象,不愧是秦茗琳推荐的人物,她的眼界极高,等闲人士根本不会被她慎重对待。
其实金候也接触过一些武林人士,这些武林人士给金候的感觉,就和他看到那些文艺圈里的人差不多,圈地自萌花花轿子人抬人,互相吹捧而已,真要说战斗力,牛邦都能横扫一大片。
张忠烨却截然不同,他整个人就散发着那种沉如山岳的感觉,一举一动犹如龙行虎步,给人非凡超常的印象。
有张忠烨在,金候对刘长安的那种畏惧的感觉都冲淡了不少,对比之下刘长安有些吊儿郎当。
“那个刘长安并不简单。”张忠烨手里拿着一片土陶碎片,手指搓动着,那土陶片便逐渐碎裂成渣。
今天金候和张忠烨见面以后,张忠烨并没有轻敌,听了金候的描述,便让金候再次点了一份佛跳墙鲍鱼饭,把那外卖包装的土陶钵子拿来试了试硬度。
“要是五年前,我还在南洋的时候,只怕我也没有多大把握。”张忠烨把土陶碎片整个都碾成了碎渣,轻笑一声颇有些感慨地说道。
秦茗琳说张忠烨来自“天道门”的海外山门,其实没有错,只是现在“天道门”已经不存在什么海外山门了。
五年前,作为海外山门,张忠烨等人从南洋来到大陆,在中海挑战了“天道门”嫡系,最终因为武道之外的原因认输,但张忠烨却在机缘巧合中得到了“天道门”嫡系无意的指点,当场突破。
如今过去五年,张忠烨等人遵守承诺,比武失败后不得再自称“海外山门”,张忠烨却没有什么损失,反而巩固了境界,短短五年的武道修炼提升超过了过去的四五十年。
也就是说现在的张忠烨,相当于修炼了一百年,身体却保留在五六十岁时的巅峰时期,经验和体能都处于最佳状态。
“我听秦姐说你这五年来,一直在大陆历练,未曾一败,倒是没有想到你会如此重视刘长安。”金候有点吃不准张忠烨是真觉得刘长安是劲敌,又或者只是习惯性的谨慎。
“以这种土陶片的硬度,能够碾碎成渣,基本就是外功练到了极致,如果他再由外而内修炼,达到内外如一的境界,也就是我这样的程度,年纪轻轻前途不可限量。”张忠烨随口赞道。
金候却能够听出来,张忠烨显然不认为对方真的达到了和他一样的境界,内外如一哪里是这么练的?张忠烨是机缘巧合,才能有相当于修炼了一百年的功力,这个叫刘长安的,就算他的功力能翻倍,那也不过是四十来年。
“这么说吧,你打算把他收拾到什么程度?我欠秦小姐一个人情,必须得还,只要不让我杀人,把他一身功夫废了也不难。”张忠烨淡淡地说道。
相比较四年前,现在大陆这边杀人又更加麻烦了,他不是不敢,只是不想被国家暴力机关盯上,到时候就只能潜逃出境了,他欠秦茗琳人情,但没欠这么大人情。
“那就废了他一身功夫吧,到时候我要当着他女朋友的面,灌他一肚子屎尿!”金候恨得牙痒痒地说道,他决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光是拿什么陶瓷粉末灌肯定不解恨,必须得极致羞辱他,同时也达到在安暖面前让他颜面扫地的目的。
谁会和一个喝了满肚子屎尿的人谈恋爱?只怕接吻什么的,都会恶心不已吧。
“我只负责废他功夫,其他事情你自己做。”张忠烨哈哈大笑,金候倒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性子,感觉还挺投契的,等收拾了那刘长安,可以在郡沙多呆几天玩玩。
毕竟郡沙的湘妹子真是不错,随随便便逛个爱晚亭,就遇到了一个堪称绝色的美少妇,张忠烨回头看了一眼后心道。
金候和张忠烨聊了一会儿,就离开了爱晚亭,金候当然不会走游人的通道,让工作人员开了下门,抄近道离开。
走到一条人迹罕至的路上,身后的脚步声变得明显,金候发现爱晚亭见到的那老男人和美少妇一直跟在自己身后,尤其是那老男人脸上,挂着一种似曾相似的表情。
“你好,我是刘长安的父亲,我刚才听到你们在讲准备怎么收拾刘长安,不知道是不是我家那个。”刘长安说完,心中略微有些感动。
他这语气,这措辞,和普通的父亲听到自己儿子惹祸以后,担心而又打算帮儿子扛起来的感觉,完全一模一样吧!
“你们也有些太过份了。”颜花叶更是担心而愤怒地说道,不知不觉她对刘长安产生了一种强烈的爱护感。
这种爱护感,有点想让刘长安感受到母爱的原因在里面……老师一直没有提过刘长安的母亲。
金候和张忠烨吃惊地望着眼前的老男人,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能遇到两人密谋针对对象的父亲。
说实在的,被刘长安发现,都没有被他爹发现那么尴尬。
“刘长安是个好孩子,尊老爱幼,积极进步,学习也很好。他高中的时候就获得了见义勇为的嘉奖,后来更是参与破获了国外势力的渗透大案,以一己之力摧毁了灭绝人性的邪恶科学家实验室。保护了珍贵的汉代文物,破坏了针对全人类的阴谋。”刘长安不解地问道,“这样一个好孩子,你们想对他做什么?”
金候和张忠烨面面相觑,在“见义勇为”之前的说法都还算正常,只是一个高中生参与破获了国外势力的渗透大案,摧毁了邪恶科学家实验室……这些东西有点太不着调了吧?
“咳,刘先生,对吧?你儿子和我这位小友有些冲突,起因就是你儿子仗着自己学了点功夫欺负人,我们只是想让他受到一点小教训罢了。”张忠烨语气平和地说道。
儿子是武道高手,父亲不一定是。
可是张忠烨发现了一个疑点,刚才他和金候在爱晚亭里,说话声音并不大,保持着只有身旁人能够听到的声调。
当时爱晚亭里的游客,包括这个刘长安的父亲和美妇人,都没有挨着张忠烨和金候。
刘长安的父亲却能够听清楚对话。
那么刘长安的父亲也是高手的可能性就大大增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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