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一下午牌,竹君棠终于被缠成了木乃伊,倒数第二把牌的时候她的嘴巴才被贴住,而最后一把牌结束,她的双手被刘长安缠在一起,牌局正式宣告结束。
这时候她的手臂上已经缠满了胶带,而小裙子也换成了秦雅南的贴身棉衫……不然小裙子蓬蓬松松的,胶带贴上去没有被紧紧束缚的感觉,赢家贴胶带就没有什么成就感了。
秦雅南的贴身棉衫穿在竹君棠身上,有点像裙子,倒是让穿着长筒袜的竹君棠有了正常软萌少女的感觉,浑身上下贴满了透明的,或者花色各异的胶带,小脸蛋上只露出湿湿润润的眼眸,楚楚可怜的样子。
刘长安和秦雅南都拍了几张照片留作纪念。
朋友,就是你喝高了丑态百出的时候,摔了个狗吃屎的时候,在玻璃栈桥上哭爹喊娘的时候,脑子坏掉了犯蠢的时候,给你拍照,给你拍视频,马上拿去发朋友圈发空间,并且以后时不时拿出来给你看的那些人。
“我就不发出去了,等以后她找我麻烦,我就发给她妈,她妈看到肯定恼火,然后迁怒于她。”图穷匕见,刘长安目的已经达到了。
竹君棠瞪着眼睛,话都说不出口,这个恶毒,狡诈,凶狠,残忍,毫无人道,对美丽可爱的仙羊都能下手的大恶人!
还有没有爱心了!她这么可爱,应该是和大熊猫一样的国家保护动物!
“你好坏哦。”秦雅南打了一下刘长安,然后笑眯眯地看着竹君棠越发气急败坏的表情,把拍的照片加了一个电影《新木乃伊》元素的主题,这是今年六月份上映的电影。
秦雅南把照片给竹君棠看。
竹君棠又像海草一样在沙发上扭动了,很显然这个风格一点也不适合她!看上去完全没有她所追求的艺术风格的束缚感,倒是像《植物大战僵尸》里丑丑傻傻的僵尸。
“帮她解开吧。”刘长安大发慈悲地挥了挥手。
秦雅南便拿着小剪子来剪了,兰姐也来帮手,因为缠的实在太多了。
“我……我……我以后再也不和你们玩了!”竹君棠刚刚被撕掉嘴上的胶带,就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跟小孩子似的,要玩的是你,不玩的也是你,要么耍赖要么哭,哪有你这样的仙女?”秦雅南白了她一眼。
“又……又不是你被捆成这样,你就会说风凉话。”竹君棠吸着鼻子说道。
“行了,以后遇见好玩的异常生物什么的,我带你去玩,别哭了。”刘长安说道。
“好。”竹君棠便不哭了。
刘长安还有事情要办,没有留在这里吃饭,走下山去了。
“不知道说你什么好,每次被刘长安收拾的哭哭啼啼,然后一点记性都不长,下次又要去招他惹他,很好玩吗?”秦雅南帮竹君棠把胶带都扯掉了,没好气地说道。
“我就想哪一天收拾了他。”竹君棠擦着像小兔子一样红彤彤的眼睛说道。
“你这简直和输红眼的赌徒一样,他们总想着翻本,结果是越输越多,一辈子都翻不了身。”秦雅南把胶带都放在一起,一大堆了,兰姐拿着胶带去放垃圾桶,然后顺便下山去买菜。
“我和普通的赌徒能一样吗,他们当然越输越多,我输的不开心了,我买下赌场一个人玩都行。”竹君棠不以为意,又露出深思熟虑的表情,眼睛转来转去。
“你别想东想西了!”看到竹君棠的表情,秦雅南就知道她又在琢磨着什么办法,想要到刘长安身上找回场子。
“你说我把拉斯维加斯黑名单上的那些人请来,和刘长安玩牌,能不能收拾了刘长安?”竹君棠已经有了一些思路了。
“不行的,那些人最强的是心理素质和临场应变能力,以及博弈水平,如果水平差不多,到时候拼的最主要的还是运气,你没看正经牌艺比赛里,他们的牌都是杂牌赢杂牌吗?你以为像电影里那样,他们随便搓搓就来个同花顺啊。”秦雅南指了指她的小裙子,“你今天晚上住这里,还是回去?”
“我住这里,我要睡你。”竹君棠说完,爬到沙发上抱着枕头,今天饱受凌辱,不对刘长安做点什么事情报复下,总感觉浑身不舒服。
至于报复了刘长安之后,肯定又害怕又紧张,那不是现在考虑的事情。
“我真是服了你了。”秦雅南也不多说什么,反正她不能把刘长安怎么样,刘长安也不会真的把她给随便搓成人肉团子。
“我想睡他的女人就睡他的女人,他能把我怎么样?”竹君棠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只好用精神胜利法了。
“找打啊你!”秦雅南羞嗔,竟然有些暗暗欢喜的感觉,这种少女怀春一样的心态,又让秦雅南微微有点恼怒,这和单相思有什么区别?未免太没有面子了,明明……
“对了,你厨房里还有皇帝蟹没有。”秦雅南转移话题。
“我怎么知道?”
“帮我问问张家玮或者仲卿,有的话送一只过来,我先试试手。”皇帝蟹虽然有小的,但是大一点的动不动就几十斤,这东西就算是专业海鲜厨师,也不是每个人都经常处理它。
皇帝蟹和帝王蟹不是一个东西,皇帝蟹人家是血统正宗的螃蟹,帝王蟹在生物学定义上不是螃蟹,只是甲壳类生物而已。
“彳亍口巴。”竹君棠坐在那里不动,用两只脚夹着手机举了起来,伸到自己脑袋上方,刚想伸手去拿,却没有夹稳,手机掉了下来,砸在了脸上。
竹君棠吸着鼻子,强忍着没有哭出来,今天怎么这么倒霉!
……
……
刘长安慢慢走下山,到了山腰,看见兰姐开着一辆红色的suv,在他面前缓缓停下,问他要不要坐车,刘长安谢绝了。
寒冬时节,麓山已经没有了火红的枫叶,只是四季常青的植物依然很多,让整个山峰依然沉醉在深绿的颜色中。
那些树冠枝叶茂密和枯枝嶙峋的树木往往生长在一起,仿佛一个在供养,一个在汲取。
就像忠诚的备胎和女神似的。
仔细观察,世间万物体现的却是人类中常见的情景,果然人类生于斯,长于斯,终究也超脱不了自然之理。
刘长安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来到了那天遇见李洪芳的酒店,在酒店的大堂吧坐了下来,点了一壶茶和一叠小点心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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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以前有书友提过类似的问题,所以说明下“大堂吧”这三个字是一个名词,不是“大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