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颜感觉自己快要挂了,完全不知道在哪,明明是一座城市,却是十分萧条与荒凉,像是被战火洗礼过一样,街道上一个人影都看不见,四周的高楼大厦黑得她都不敢进,唯一一次进去,还被一只长得凶残的恶犬追出来,之后她就陷入了无法停歇的奔跑中。
她都要跑断腿了,那只恶犬还追着她,每一次快被咬到的时候,场景都会变幻,然后恶犬又落后一截,她又有机会逃命了。
然而初颜很想回头大吼一句:我真没有肉骨头!
不要再追着我了!
超级累,感觉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
但还是要跑。
没过多久,天空忽然下雨了,红色的,带着淡淡的腥味,她惊呼出声:“这不会是血雨吧?”
mmp,好可怕啊!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她要回家!
初颜心里其实慌得一比,但人一放纵害怕,就会觉得什么都干不了,干什么都是错的,也许只有那么几秒钟做决定,然后一步深渊,一步天堂,因为害怕而错失选择的机会,人就很可能废了。
她觉得,没什么是不敢想的,只要敢想,起码就离成功近了一步。
在这座城市里,只有她和恶犬,相依为命不存在的,只能你死、我活!
她要活下去,所以必须除掉恶犬!
一场反击战开始了。
……
三天后。
“她怎么还不醒?”
君御俊脸黑沉如墨,周身萦绕一股强烈的肃杀之气,犹如恐怖的龙卷风,席卷谁,谁就得死!
韩启越被吼得五脏六腑移位了一下,小可怜似的瑟瑟发抖说:“明明解药已经喝了,为什么还不醒呢?”我也不知道啊,好想哭!
韩小六冒死分析道:“君少,我可以保证解药没问题,君太太的身体也已经没有大碍,虽然还是昏睡状态,但她应该能听到我们说话。”
君御犀利如剑的黑眸冷冷一扫:“没有大碍?那就是有小问题了?”
呃!
韩小六自打了一个嘴巴:“哎哟,瞧我这话说的,在医院面对家属习惯了说话留一线,毕竟谦虚是传统美德嘛,我这也是……”
“说重点!”
“君太太的身体除了有点大病初愈的虚弱,其他都倍儿棒!君少若无事,可以陪君太太说说话,我们就不打扰了啊!”韩小六走时没忘了把韩启越带出去。
卧室里,只剩下站着的黑阎王君御和躺着的睡美人初颜。
“媳妇儿,你能听见我说话对吗?”
君御侧身躺在初颜的身边,修长的食指卷着她的一缕秀发:“我本以为我有足够的实力,能让你随心所欲,肆无忌惮的生活,整个s国无人敢欺。可笑的是,你一次又一次的出事,三年前我不在身边,你失踪了三年,这一次,我明明在你身边,却让你在眼皮子底下出了事,你是不是也很想骂我,打我?”
他握着她的一只手,狠狠拍打自己的脸。
“人人都说我是财神爷,富可敌国,还说帝都是我的地盘,可我却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你说你要我何用?”
君御眸底一股痛色弥漫开来,心中低语:【这样的我,你是不是很讨厌,所以才不愿意醒来?】
“可是不论你自愿与否,我都要你醒过来,必须醒来,知道吗?”
刚刚在迷失梦域打死恶犬的初颜,听见他的话,条件反射的质问:【凭什么啊!】
君御凑近她的脸,轻轻吻了吻:“我知道你不喜欢别人强迫你,但我不是别人,我是你这辈子最亲密无间的老公,所以乖乖醒来,不要让我担心了,好吗?”
即便韩启越和韩小六保证他媳妇儿已经没事了,但那女人给他媳妇儿注射的分量不少,万一伤到了神经系统怎么办?
任何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我倒是想出去,可问题是我出不去啊!】
初颜围着这座城市转了一圈,都没找到出口,这让她十分不得劲,若没有那个声音陪着她,她真要疯了!
君御凝视着初颜白净无瑕的脸,不知不觉间,窗外的天色逐渐漆黑下来,卧室没有开灯,昏暗得伸手不见五指。
然而初颜还没有醒。
君御心里没底,不知道过了今晚,明天又会怎样,难道媳妇儿要一直这么躺下去?
他埋首在初颜的脖项间,沙哑的嗓音哽咽而出:“媳妇儿,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爱你,很爱很爱,爱到不能没有你……我也没有和你说过,那三年的每一日都过得度日如年,只有拼命工作才能短暂的得到片刻安宁……媳妇儿,老婆,颜颜,小甜心,你快醒过来好么,我需要你……”
在他说出‘我爱你’三个字的同时,初颜正站着一幢大楼的天台上,忽然感觉脑袋里一阵刺痛,像是被钉入了金刚钻一样,疼得她从几十米的高空摔了下去!
【啊——】
初颜刷的睁开眼睛,入目是一片漆黑,难道又换场景了,又要开始打怪了,这特么不会是升级地图吧?
想到那个恶犬,她头疼的闭上了眼,希望再睁开时能回去。
忽的她感觉脖子上湿湿的,顿时浑身紧绷起来,接着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变着称呼唤她,一下媳妇儿,一下老婆,还有小甜心……
初颜的心脏跳得很快,只觉一股热浪上涌,瞬间湿了眼眶。
熟悉的声音。
熟悉的男人。
熟悉的味道。
她全都想起来了,被催眠忘记的过去,如潮水般涌入她的大脑里。
初颜的身体动了动,猛地翻身压在男人的身上,然后想吻他的性感的薄唇,却不小心吻到了鼻梁上,她干脆将他的脸亲吻个遍,一下又一下,诉说着她的思念。
此时此刻,君御的意识已然飘到了云端之上。
像是在梦里,很不真实。
他媳妇儿醒了,压着他急切的亲吻,这换做以前,完全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因为想了也白想。
所以这怕是真的在做梦吧?
他媳妇儿哪有这么热情,何况还失忆了,即使他们同床共枕过,也如同井水不犯河水一般,他好不容易偷一次香,还被她防色狼一样。
可是现在,他媳妇儿已经在脱他的裤子了。
君御光是想想,浑身都烫得跟火炉里的炭一样火热,他嗓音异常沙哑且透着欲望:“媳妇儿,你醒了是吗?”
被窝里的初颜听到他的声音,整个人陡然僵住,她在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