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君御垂眸,把手抽回来后,看着张管家:“带我过去。”
“君少,因为苏茹月做的事,所以阿勾把她关在了大鬼的屋子里。”张管家在唐宫做事这么多年,还从未有一刻体会到现在的压力。
昨天,他听到两个厨师说唐宫的天要变了。
实则是君少变了而已。
君老夫人愣愣看着自己的手,很冰,像是被冻了一下似的。
她胸口闷得慌,想到顾恒那边查到的信息,愈发担忧起来。
若是让乖孙知道,只怕整个帝都都会卷起一股腥风血雨!
君老夫人也更加恨起那幕后之人来,竟能鼓动那么多家族参与其中,真以为法不责众吗?
苏茹月被关在狗窝八天了,每天只能吃一顿饭,饿得没有力气,也就叫不出来。
她一天比一天焦躁,不安,害怕,所有负面情绪均加倍放大,外面一有风吹草动,她整个人都会惊醒。
长此以往,肯定会疯的!
当看到君御的那一刻,苏茹月惊喜的叫了出来:“君御!君御,你终于回来了,我终于等到你了!”
张管家听得那叫一个汗颜,她是脑子坏掉了吧?
君御漠然开口:“你背后的人是谁?”
“我背后?”
苏茹月扭头看了眼,什么也没看见,便说道:“没有人啊,君御,你快把我放出去吧,这里面又脏又臭,我要憋死了!”
装疯卖傻?
君御眯起的眸浮现一丝杀意:“无人指使,你打算背下谋害我媳妇儿的罪名?”
苏茹月指着自己的脸,愤怒的辩驳道:“你说我谋害洛初颜?我又不傻,怎么会跑到唐宫来害她,这对我有什么好处?难道就是为了待在这该死的狗窝里吗?”
她的表情和语气非常真实,没有一丝作假伪装的成分。
君御再问一遍:“指使你的人是谁?”
苏茹月愣了一下,脑子里冒出一个名字:“祁卓昀。”
“竟然是他!”张管家脸色变了变。
刚刚赶过来的老a忽然皱眉,阿勾审了一个晚上,苏茹月什么都没说,现在却这么干脆的招供,这其中会不会有诈?
实际上苏茹月被姜晗菲催眠暗示,只有君御亲自逼问她,才会说出‘祁卓昀’的名字!
君御吩咐:“把她放出来。”
“是,君少。”老a看不出君少的喜怒,但无条件执行他的决定。
听见君御的话,苏茹月再次高兴的对他笑了,她就知道君御不会看着她不管,他心里还是有她的!
然而,她出来刚往君御的方向走两步,却见他蹙眉往后退了两步。
苏茹月先是一愣,突地闻到身上散发的异味,只觉全身血液倒流一般,羞窘得手脚不知道怎么摆放,但很快,她又羞又怒的开口:“君御,你的人太过分了,把我关在这里臭气哄哄的,现在我要立刻洗澡,等会儿再和你说话。”
说完后,她径直朝着别墅的方向跑去。
看着她将唐宫当成自己的地盘随意走动,张管家不由得擦了擦汗,这人的脸皮真是绝了!
她将太太害得早产, 两位小少爷还躺在保温室中,她觉得君少会放过她?
莫不是以为太太离开后,她就能够上位吧?
张管家摇了摇头,常看电视剧里的人物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是负数,这位估摸着是个,智障吧。
被她误会,君御眸中尽是嫌恶,浑身散发一股冷冽寒气,冰冷吐字:“抓住她,扔观鱼池。”
“是,君少。”
老a犹如一阵风般追上苏茹月,不管她有多臭,一只手拎起扛在肩上,朝左边二十米处的观鱼池快速走去。
“我要吐了!你放我下来!”苏茹月呵斥道。
噗通一声响!
观鱼池里溅起几圈水花。
“啊——”
苏茹月被鱼咬了,发出一声惨叫,胡乱的挣扎着,但她不会水,渐渐往池底沉去。
老a拿起一根竹篙将她打捞起,却没有救上来。
君御走过来,盯着池子里的苏茹月,脸上虽辨不出喜怒,但声音清冷如寒玉,冷到人的骨子里。
“通知雷密,明天我要看见苏家破产!”
“不——”
苏茹月闻言大叫一声,脸色惨白如纸的望着岸上的男人:“君御你不能……不能这么做……我还有话要说……我知道一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