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平米的狭小房子里。
初颜被绑在一张大床上,神情木然地望着窗户外的夜空,直到一束强光打在她尖瘦的脸上。
“洛初颜,瞧瞧你这要死不活的样子,哪还有半点第一名媛的气质?”
洛莹欢打着手电走近,眼中带着刺骨的憎恨,对着她的脸狠狠甩了两巴掌:“你到底有哪点比我好,让我老公对你的身体着迷,居然一年都不碰我?”
洛初颜嘴角被打出了血。
只有你才会稀罕那个垃圾。她想如是说,却说不了。
“哦,我忘了,我老公把你毒哑了呢!”
洛莹欢故作恍然状,拿出一个琥珀色玻璃瓶,道:“洛初颜,你妈死了,你外公一家也全都死光了,这世上已经没有一个在乎你的人,你活着也没意思,不如喝了它,早点跟他们团聚啊!”
不!
她不能死!
她都还没有报仇,没有杀了这对渣男贱女,她不甘心!
初颜眸子里迸射出强烈的抗拒与恨意。
然而,被束缚住双手双脚的她,根本不是洛莹欢的对手。
洛莹欢笑得癫狂,一手掐住洛初颜的嘴,强行打开,将秘制的药灌了进去。
“哈哈哈,洛初颜,你知道吗?二叔之所以厌弃你和你妈,是因为他中了催眠术,他是被奶奶控制了,要不然你妈不会死,你外公一家也不会葬身火海,还有你,更不会被昊天关在这里,不见天日……”
初颜霍的死死瞪向她,双目赤红,但突然呼吸上不来一样,下一秒,鲜血喷涌而出……
洛初颜死了,死前一双杏眸睁得又大又圆,透着浓浓的不甘。
……
深夜惊醒过来,初颜霍的从床上坐起,头疼得快要炸裂开似的。
当她看清房间的装饰,大脑有一瞬间是懵的。
衣架上的白色婚纱,书桌上的玫瑰花,梳妆台贴着的双喜字,窗户边缘挂着的一圈儿彩色气球……这分明和她出嫁时的酒店套房一模一样!
出嫁……
那是七年前的事了。
她怎么会……
忽的,初颜想到某个可能,心跳越来越快。
她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走至梳妆镜前。
镜子里的她,眉目如画,肌肤白皙如雪,有点婴儿肥的娃娃脸上嫩得能掐出水来,只是额头左侧起了个大包,透着血印子,明显是被什么东西砸的。
初颜抬手抚摸大包,这是真的,她回到了20岁出嫁前的晚上!
这一年,她的妈妈还在治疗。
这一年,她外公一家都好好的活着。
“小祁总,我办事您放心,就是被泼了一身油在洗澡呢,洗完我马上走……嘿嘿嘿,那小娘们被我喂了药,绝对跑不了。”
声音是从浴室里传出的。
初颜呼吸陡然一轻,有关今晚的记忆,她想起来了!
前世的今晚,她没这么早醒过来,被祁昊天强—暴后,第二天虽照常嫁人,但祁昊天是她小叔子,住在一个屋檐下,她经常被祁昊天威胁,忍受精神和身体上的摧残,直到她杀害自己的丈夫未遂,被判处五年有期徒刑,才结束这场噩梦。
她出狱后,祁昊天已经是祁氏集团的总裁,权势在握,他肆无忌惮的抓了她,秘密囚禁在别墅,长达一年,最后,她被洛莹欢毒死时,也不过才27岁。
她短暂而悲剧的一生,就是从今晚开始。
“你他娘的什么时候醒的?”
曹大贵从浴室出来,与她四目相视,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一样。
初颜看着人高马大的曹大贵,镇定自若的开口:“我报警了,你不想我在警察面前告你强女干的话,就坐到沙发上去。”
曹大贵一脸懵逼:“你活腻……”
“闭嘴!”初颜凶狠的瞪视他,杀机一闪而过。
曹大贵愣愣的看着她,明明是一只温顺小白兔,却突然变异成为凶悍的母老虎,半晌都没有反应。
初颜径直从手提包里拿出布鲁斯口琴,缓缓吹起来。
这是一首催眠曲。
前世祁昊天很忌惮她的催眠术,又不想放了她,就把她弄成一个哑巴,每次见她,也都会先蒙住她的眼睛,束缚她的手脚。若非如此,她早弄死祁昊天和洛莹欢了。
但现在也不晚,一切都还来得及。
洛初颜勾唇,在脑海里构造出一幅祁昊天赤身果体的躺在床上的妖娆画面。
五分钟后。
曹大贵嘿嘿的淫—笑起来,口水直流。
洛初颜盯着他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他叫祁昊天,是你的小宝贝,你最喜欢的事就是,爆他的菊花!”
下完指令,她抽出房卡,房间陷入黑暗。